顾玄青惊魂未定,大口喘气。等回过神来,才想起看看这身边的地形,刚才这亡命狂逃,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
顾玄青抬头一看,顿时怔住了。
自己慌不择路跑进的这个溶洞,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跑到了尽头。这溶洞的尽头再没有那些钟乳石,地面两边也没了石笋、石幔、石花。有的是迎面而来的一扇大门。
癔症了几秒,顾玄青心头一阵狂喜。头盔灯的映衬下。顾玄青仿佛看见了这门后面站立着的纯金战马、黄金身像,还有那大梵天异物象髓珠。
顾玄青贪婪的把脸贴在这门上,双手用力推了推,这铜门纹丝不动。这门显然不是石制,仿佛是铜水浇筑而成。
这铜门上,五彩斑斓,从上到下画着几幅画。
最下面有两只红鳞青色的巨鱼相交,鱼尾各立一长角怪兽。鱼背上立一**力士,双手掣着平板,其左右双蛇环绕,再外边各有一大龟,龟背上站着只猫头鹰。
这中间是两条巨龙左右穿绕于圆壁,圆壁左右流苏之上,两个羽人,悬着一个巨磬。在圆壁的上方,两只凶悍的豹子支撑着一个平台。
这最上面,左右各有一个守门者,天门的正中上方是一个人头蛇身的形象。
顾玄青看得脊背发凉,按这铜门画像的层次上说,如果说这就是夜郎王坟的大门,那这描画的就是墓主。
墓主?
难道这夜郎老王不是人,这正中的人头蛇身象就是夜郎老王?
更让顾玄青两腿打颤的是,这巨鱼、双蛇、羽人和人头蛇身像的额头中间,都有一个孔眼。这孔眼也就手指大小。顾玄青数了数,共有十个。
顾玄青伸出食指摸了摸,又赶快缩回来,怕那里面出来什么东西咬住自己手指。
锁孔?这难道是锁孔?十个锁孔?
顾玄青绝望了,别说十个锁孔。就是一个,他顾玄青也打不开,开锁那是钱小强的强项。
顾玄青颓然靠着石门坐下来,那过去的一幕幕都从脑海里浮现出来,给金补药当徒弟,遇到李老八,从贵州出来,连续盗掘几座古墓葬,好不容易找到这夜郎宝藏,可是……
看来只有给这夜郎老王当守墓人了,“唉”,顾玄青正在那儿黯然神伤,忽然听见溶洞深处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的声儿。
“操,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顾玄青关了头盔灯,找了个溶洞壁上的凹陷,把身子隐了进去。
这边郑三炮和段五一顿商量,要继续找寻夜郎王墓。
郑三炮有点踌躇。头盔灯下,天生桥边,顾玄青跑进去那个溶洞口的岩壁上,那一枪轰的痕迹还在。可是面对这四个黑黢黢的溶洞,究竟从那个洞口进去?
很显然,无论是郑三炮还是段五,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是有点伤脑筋。
我转念之间,这是一个好机会啊。何不让他们之间狗咬狗。要不然就把他们分散开来,我也好找机会救李若烟出去。
我说:“炮哥,既然都不知道从那个溶洞进去。我这儿两个办法。”
郑三炮和段五看了看我说:“什么办法?”
我说:“这第一,我数了数,这共有4个溶洞入口。刚才五哥不是说我们电池不多了?我们这样集中在一起那是费电,而且效率也太低。
我算了算,炮哥、五哥、我、唐勃、120、屁王、钱小强、李若烟,刚好8个人。
这8个人不如分成2人一组,可以每个溶洞进去搜索200米左右远近,进去前约定时间出来,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再回来碰头做打算。”
唐勃和王忠、余仁、钱小强一听:“兄弟,这办法好。省电,我们还可以多找几个地儿。”
唐勃这傻大个还擂了我下:“兄弟,你主意很多啊,快赶上军师了。”
段五朝唐勃横了一眼:“你还提他娘的什么军师呢?”
唐勃这傻大个搔了搔头皮,嘿嘿说到:“五哥,说习惯了,莫怪,莫怪。”
郑三炮说:“不行,我们不能分散。这个办法虽然是好,但也有不对的地儿。具体哪儿不对,这个,这个,我一时说不上来。”
郑三炮一拍脑袋:“反正不行,必须在一起走。”
我心里冷笑:“行,侦察兵。算你鼻子敏锐。”
我接着说:“那这样行不行,我们不如就从顾玄青跑的那个洞进去。这一是你们也好找着他,给刘学报仇。这二来,如果夜郎王坟真在里面,难免不会有什么机关陷坑暗器,说不定他就替你们趟了雷子,也省得你们受伤。”
我说:还有一点,这就是碰运气的成分了,因为这四个溶洞口看不出任何一点夜郎先民修建夜郎王坟的遗迹,只有个个的找。”
我这第二个办法刚出口,段五和郑三炮异口同声的说到:“兄弟,这办法好。要是找不到夜郎宝藏,也得杀了顾玄青这狗日的给刘学报仇,总会占一头。”
我心说:“你两个还讲忠义?讲给唐勃几个听的吧,郑三炮你杀了李老八马上就去欺负他女儿,这也是人做的?你段五不帮着李若烟脱困,还帮着郑三炮软硬兼施,落井下石。这也是人做的?”
郑三炮和段五采纳了我第二个办法,一行人清点收拾了装备,检查了头盔灯和潜水手电,走进了顾玄青逃进的那个溶洞。
走之前,段五说了四个事儿:第一是猎枪、手枪全部子弹上膛,弹夹压满。第二是只要发现顾玄青能用枪则用枪,能用刀就用刀,总之两个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