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目瞪口呆的:“不可能吧?”
我看了看烧鸡坊方向,右手食、中指伸出,并拢竖立在天庭位,闭目凝神做思考状。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血光之灾应该发生在你的总厨,是不是?”我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老鬼。
老鬼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这家伙抖抖索索的指着我:“无畏,你不是人。”
茗雅蹭的跳了起来:“真的啊,真的,老鬼,你快说说。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老鬼点了点头:“邪门了,这些年我总厨从来没出过事儿。他们的刀工我一直是很放心的,可是今儿上午负责备料的二厨子就把手切了,还伤得不轻,切掉了小半个手指尖。”
我扳着个脸:“熊猫,那你还不拿钱消灾啊?今晚请我们吃饭,我给你烧鸡坊画个符?”
“行行行,怎么都行。”老鬼拍着胸脯满口应承道,“但有一样,你得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我说:“天机不可泄露,想当年邵康节识读了天书,结果中年夭折啊……”
老鬼满脸的失望:“老陈,茗雅,你们看看,这什么世道啊。这不是活讹诈吗?还要我请吃饭,你这是诈骗,喝俺的兵血,老陈你们评评理。”
说完,这功夫熊猫装模作样抽抽搭搭的假哭起来......
茗雅在一旁捂嘴偷笑,我也是忍俊不禁。
“啪、啪。”
老陈敲了敲桌子:“无畏,你就别逗老鬼了,有啥玄机赶紧说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师傅有令,弟子遵旨,今儿就给你透了这天机吧。要不你得憋屈死。”
我接着说:“我那儿会算命啊,《易经》我是看过。但不是算你重庆烧鸡坊的命,只是根据规律推敲和猜测而已,不过我的运气好,今天刚刚被我猜中。
搞饮食的,厨子伤手是很平常的一件儿事,没有那个厨子敢说自己切一辈子菜连手指尖都没切到过。
因此伤手是迟与晚的事儿,是必然会发生的一件事情,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地点爆发而已。
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被我恰巧说中,没你说那么神奇。再者你回去问问,你那二厨家里或者他个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切菜是个很专注的活计,能在不经意间切断自己小半个手指尖,说明他神思恍惚,注意力根本就没在刀上。
换句话说,这就是概率论,比如挖煤,每百万顿煤的死亡率那是有数的。再比如说空难发生的概率就是千万分之一,如果你不幸是那架飞机上的乘客,你就只有认命了。
可是在这中间,有些概率极小的事件却像袁达才自煮案一样非常匪夷所思,是我们目前所不能理解的。
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说说,也许对‘尸娘子’第一案有用。”
我说:“ 2009年5月31日,法航af447航班的一架空客a330客机从里约热内卢起飞前往巴黎,6月1日凌晨在靠近巴西的大西洋海域上空失事坠毁,机上216名乘客和12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这你们都知道吧?”
茗雅说:“有印象,可是空难有那么难解释吗?不是都有黑匣子记录全程飞行记录了吗?”
我说:“我想说的不是解释空难,而是空难后发生的一件事。这事儿在我的脑海里印象极深,真的印证了那句话。西方的说法叫“现实版死神来了”,中国的说法叫‘阎王叫你五更死,不会留你到天明!’
在那场空难中,有几个乘客,因为各种原因没上飞机,幸运的逃脱了。
其中有对德国裔意大利夫妇,叫约翰娜-甘塔勒和库尔特-甘塔勒,夫妇俩5月31日因晚到机场几分钟,未能在里约热内卢登上失事坠入大西洋的那架法航客机,幸免于空难。
数日后两人结束休假经德国慕尼黑返回欧洲,两人决定驾驶一辆租来的汽车返回自己在意大利梅拉诺市的家乡。 在行驶到与意大利交界的奥地利城市库夫施坦因时,两人乘坐的汽车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失去控制,汽车疾速闯入逆向车道,与一辆卡车相撞。结果约汉娜当场死亡,她的丈夫身受重伤。
请问,如何解释这起事件?
我的意思是,这些惊人巧合的背后究竟有没有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命?”
我这番话说完,老陈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无畏,我们建立‘尸娘子’专案可不是查什么鬼神作案。”
我吐了吐舌头:“师傅,我首先声明,其实我也有点混乱。就这件事儿而言,两种逻辑。要嘛就是有股神秘力量在主宰我们的生死,要嘛就是这夫妇俩运气的确差,恰恰租到了那辆方向有问题的轿车,这就是概率论。
问题是相信概率论的有多少?当然说有什么神秘力量主宰我们的生死也难以服人,包括我自己也想看看鬼长个什么样子,可我们在千年圣水寺内,包括我在夜郎地宫连个鬼影儿也没看到。”
老鬼举手说:“那我们来个排除法,你不是想通灵吗?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请到笔仙,我有几个朋友喜欢玩这个。”
老陈说:“什么笔仙儿啊,杀人游戏、三国杀,那都是你们年轻人玩的,我可不去啊。”
我说:“既然师傅都不去,我也不去。”
茗雅说:“那我也不去了,老鬼你自己去玩。”
老鬼说:“老陈、无畏、茗雅,你们都是大侦探、铁血刑警,还怕这个啊?我鄙视你们。”
我问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