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茗雅在那边问老鬼:“老鬼,你背上怎么那么湿?汗水?”
老鬼说:“我现在通体冰凉,我还在想我的重庆烧鸡坊呢。哪儿来的汗水?”
茗雅伸手摸了一把:“好像不是汗水啊,哪儿来的水,把你背都打湿了?”
“等等,什么水?茗雅你说什么水?这洞里都是冰壳,滴水成冰,那儿来的水?”
茗雅问的这句话在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响。
我跑过来抓住老鬼:“怎么回事,哪儿来的水?我看看?”
茗雅说:“我刚才在老鬼背后用手电一晃,看见老鬼背上都是。”
我把老鬼转过来一看,这家伙背上湿了一大块,好在冲锋衣隔潮。
“你刚才在那儿靠过?快带我去。“”
这功夫熊猫不知发生了什么,傻楞着眼,翻了两翻。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洞壁。
“这地方有什么不同?”老鬼问。
老鬼倚靠过的这块地方很不寻常,面积不大,也就一两个平方大小。
这岩壁上水印涔涔,正在不停的往下滴落水珠。
这和其他岩壁上覆盖着众多的冰壳显然不同,怎么这里滴落的水珠没被冻住?
难道这岩壁的后面有什么?这后面会不会就是温泉峡,只有岩壁的那边有地热才会这样。
但为什么其它的岩壁又没有热量传递?
如果要解释也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处岩壁极有可能是曾经的一处通道。
或者说有可能这就是个洞口,只是时间久远,堵住的这地方和周围的岩壁几乎融为了一体。
“明白了?”我说。
我看了看茗雅和老鬼,老鬼和茗雅眼中都是狂喜。
我伸手一推,用力试了试,这处岩壁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我拼尽全身力气猛靠猛推这面渗透着水珠子的岩石壁,老鬼也加入进来。
我和老鬼同时发力,忽然间感觉前面一空,眼前微明,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我用力过猛,竟然扑了出去。
在那些氤氲的水汽中,我踏出去,一手撑在了一堆滑不留秋、软绵绵的东西上……
“赶快通知老陈。”我从喉咙里喊了出来。
我扑出去一伸手撑住岩壁,想稳住自己的身子。
还没等我细看前面的地形,我就感觉自己的双手伸进了一堆绵软滑动的东西里面。
这堆东西好像是活的,我吓得像摸了火炭般把手缩了回来。该不是才出虎口,又落入了狼窝?
我嘴里嘀咕,手下也不慢。还没看清楚那堆东西是什么,别贸然闯过去。
我护住茗雅,退回到冰洞内侧,开始上下打量这个意外出现的神农架地底峡谷。
这是一个一线天似的地底罅隙,宽不过几十米。玄武岩被地壳造山运动生生劈开,在这里形成了一个褶皱。
罅隙两侧,在那些残余的风化玄武岩泥里,长满了奇形怪状向上攀沿的枯藤。
向上望去,只有幽暗的光线洒落下来。罅隙的前端曲折漫长,看不到尽头。而罅隙的中间位置,正密布横亘着着大小不一的地底温泉。
这里显然不像香格里拉的地热峡谷,看起来更像一处半捂着盖子的开水锅。
我们将从这里经过,去找何亮生和木鱼神庙。
这个遮掩洞口的人是谁?难道就是何亮生?他是怎么发现温泉峡的,为什么又要把这个洞口堵住?
我和茗雅都在猜测。
不一会儿,老陈已经赶到。
我问道:师傅,涣散白有没有动静?
老陈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可以放心往前。我过来时在冰洞拐弯的地方给他们下了个绊雷,够他们拆一会儿的了。怎么不走?无畏?”
老陈感到奇怪。
我说:“不是我不走,你看看前面崖壁上那堆东西。”
说完,我用战术手电一晃。这一晃,让老陈、我和茗雅、老鬼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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