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日如来背后暗室甬道的尽头,冰川坍塌砸穿了甬道顶端的石板,在甬道里砸出个大大的洞窟。
看那甬道地面到那洞窟顶还有七八米,那上面想必就是永卓冰川延伸出来的冰舌地带。
新鲜空气阵阵涌来,沁入肺腑。我吸了吸气,这丝丝儿凉意钻入鼻腔,伴着肋部剧痛。
在我眼前,距我不远。我看见两个一高一矮的汉子正在翻找我们的背包。
我们背包里那怀素笔意图、丹巴顿珠指骨配饰、装有喜马拉雅蓝罂粟的檀木盒子、两个怪兽铜盒、莲饰陶罐和《大摩尼宝髻经》都被翻了出来,一一摆在地上。
这两人中一人身材和我差不多,年龄40上下,面色阴沉,长着鹰钩鼻。另一人稍矮,年纪30左右,脸上一道伤疤横贯左眼和左脸颊,这两人穿着身黑色登山服,看样子已跟了我们很久了。
这就是拔掉老陈安放在圣水寺石门的楔子,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又在圣水寺黑暗之中跟踪、和我们周旋的湿婆和地藏明王?
见我睁开了眼睛,那矮点的汉子眼睛一瞥说:“大哥,那龙什么醒了。”
个高点的中年汉子蹲在地上,摆弄着那个莲饰陶罐,头也不抬:“甭管他,一时半会儿他动不了。”
这个矮点的汉子手里拿着两个东西正在哪儿打量,我看见这人左手拿着的是第三个怪兽铜盒。
右手上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是黄金打造,不是鼎是什么,正是在圣水甘露旁发现的那只鼎,黄金鼎!
老陈呢、茗雅、老鬼。贡松旺布呢?
我肝胆欲裂,难道已经被这两个明王杀了?
我再往前面一看,心中凉了大半截,老陈双目紧闭斜靠在甬道边的石壁上,右手和左腿大片血渍,显然也是受了伤。
两个明王下手狠辣,都是照头猛击,老鬼和贡松旺布也是头脸模糊、鲜血淋漓的瘫在那儿,不知是死是活。只有茗雅身上没有血迹,斜躺在离老陈很近的甬道地上。
这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我们全都落到了这湿婆和地藏明王的手中,而且老陈、我和老鬼、贡松旺布全部受伤,还有昏迷的茗雅!
老陈靠着石壁,醒了过来,从嘴里咳出好几口血。
老陈对那个子和我差不多的中年汉子说:“你就是地藏明王?他是湿婆?”
这个子稍高点的中年汉子,也就是地藏明王,说:“我就是。”
老陈说:“杀丹巴顿珠、放蛇和偷图的是你?”
这地藏明王答道:“不错。杀丹巴顿珠、放蛇的是我,去阳州公安局拿图的是他。”
地藏明王指指在端详黄金鼎的湿婆明王:“那喇嘛不松手,我只好杀了他。至于那个妞儿,杀了就杀了。没想到你们还把她带这儿来。”
老陈说:“如果我看得见,你不会这么容易。”
这地藏明王说:“是!如果你看得见,我也没十分把握拿得下你。你个老家伙原来也干过特种兵吧,要不然转轮、夜叉、和马头明王也不会死在你手上。”
老陈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这湿婆明王走到茗雅身边,弯下身子试了试茗雅的鼻息。
这湿婆明王说:“老大,你说我们费神费力的把这些人拖到这儿干嘛?宰了他们就完了啊。哎,这妞儿好像死了,可惜可惜。这么漂亮的妞儿,要是活的,老子可要好好玩玩。”
地藏明王说:“你他妈的就知道宰,宰完了。你回去解释这圣水啊?那铜盒、鼎里面装的什么?你知道?猪脑袋!”
湿婆明王谄笑着说:“是、是、是,还是大哥考虑周全些,小弟鲁莽,鲁莽了。要不,我们打开这铜盒瞧瞧?”
这家伙说话间,掏出匕首就要撬那螭龙铜锁。
我靠着那石壁,冷冷的看着他。心里说:“开,快开,开啊。这第一个怪兽铜盒暗藏陷阱,第二个铜盒经卷浸透剧毒,这第三个怪兽铜盒也很有可能……,等死吧。”
我正希望这湿婆明王打开第三个怪兽铜盒,希望这铜盒里藏有机关杀了这湿婆。
谁知这地藏明王老谋深算,那湿婆明王刚把匕首插进螭龙铜锁,正准备别断铜锁,打开铜盒。
这地藏明王一脚就踹在那湿婆明王肚子上:“别动,小心里面机关。”
我眼前一黑,看来这血拼的唯一希望也没有了。
这地藏明王从湿婆明王手中拿过怪兽铜盒,把这铜盒朝着我们转了个圈,问道:“怎么开这东西?”
甬道对面贡松旺布“哼”了一声,看来是醒过来了。老贡艰难的从地上抬起头来,似乎是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见这地藏明王要我们打开怪兽铜盒,我们都没说话。
这地藏明王冷笑两声:“不说是吧,好!”
这人掏出匕首,走到还瘫倒在地上的贡松旺布身边。未等贡松旺布应声。这地藏明王一刀就捅进了贡松旺布那条受伤的左腿,紧接着把那刀刃在伤口里用力转了两转,这旋转的刀锋切开了老贡小腿,露出血红的肌肉、白色的筋腱,刹那间老贡小腿是血流如注。
“啊”……
贡松旺布惨叫声中,头朝后仰,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砰”的一声闷响,再度晕厥过去。
听得老贡的惨叫,老陈猛的睁开了眼睛,大声吼到:“地藏明王,要杀你就来个痛快的,别他妈的像个娘们儿!”
“我操你祖宗,你朝我来啊。”眼见这地藏明王手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