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牧竖起一根手指,“这第一桩,我知晓你在凤都名声不雅,我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但从今之后不能再干伤天害理的事。”
天骄点头,“行!”她想着自己所作所为本来也不伤天害理,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邱牧竖起两根手指,“这第二桩,我虽不是善妒之人,但也不乐意自己的妻子成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听说你常去烟花之地流连,我希望你今后能安心在家,别到处去fēng_liú快活,更别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往府里领。”
邱牧话说到最后意有所指,天骄自然明白。她连连点头,“好,一切都听牧儿你的。”
见天骄接连应承了两件事,邱牧不禁满面笑意,于是他竖起三根手指,“这第三桩,也是最后一桩,若你真答应,我便相信你的诚意。”邱牧说着神情专注望向天骄,“你本性不差且有仗义之心,之所以弄得声名狼藉完全是被你那些个狐朋狗友带累坏了。我要你和她们彻底断绝往来!”
“这……”天骄没想到最后一个条件竟如此苛刻,脸上顿露出为难之色。“牧儿,我和赫嵘、百里她们这些年一直情同姐妹,怎能说不走动就不走动呢?”
“你傻呀!她们都是纨绔泼皮,你终日和她们厮混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对了,我娘还说晋王行馆不是什么好去处,以后你不许再去!”邱牧见天骄满面踌躇,索性拿出看家本事使劲儿摇晃天骄的衣袖。从前凡他父母有什么不应允他的,只要他这般撒娇,二老无不缴械投降。
天骄一把按住了邱牧的手,神情严肃,“夫君,本来你提的要求只要是合理的我都不该反对,但这第三件你必须容我仔细考虑考虑。”
“还有什么值得考虑的?”邱牧疑惑不解,“我娘和我都出自一片好心,盼望你从此洗心革面,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担着纨绔混账的恶名?”
“那倒不是!可夫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你解释给我听呀!”
“这……”天骄语塞,“对不住,我暂时无法向你解释。”
“喂!你别拿我当小孩子似的唬弄!我就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解释给我听!”天骄的话在邱牧看来完全是敷衍,小公子的倔脾气一下子蹿上了脑门儿,他用手点指天骄,“你刚才也说了,我们拜堂成了夫妻,以后要白头到老不离不弃。可你现在一句真话都不肯对我说,还说什么将来会一辈子对我好,鬼才信你!”
“夫君,你别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虽然我眼下不能向你解释清楚,但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我纪天骄会堂堂正正的做人,不会再叫世人看不起!”
“哼!你就是赌咒发誓我也不信。你要我相信可以,把我方才说的那三条亲笔具结按上手印交我保管,我就信了你的话。”
“夫君,这不是在开玩笑!”亏邱牧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天骄一个脑袋变三个大。
邱牧咬着牙,“纪天骄,谁同你玩笑!我爹说得对,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亏我刚才还差点被你蒙骗!原来你和轩辕沐风一样,只贪恋我的美色,你和她一样无耻!”
邱小公子越骂声音越大,秋实在窗外暗自搓手顿足,“糟了!”
果然,天骄哪里能忍受邱牧这样的叫嚣?她挺身站起迎着邱牧,“士可杀不可辱,适可而止吧。我一直忍让你,你也别太过份!”
“好哇!你还敢跟我耍横!”邱牧眼睛瞪得浑圆,“纪天骄,你没有自知之明吗?我堂堂相府公子家身清白,竟嫁给你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我苦口婆心的劝你向善,希望你从此做个好人,以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你竟然还不知好歹!你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呢!”
“是呀!我的确不识好歹!你邱公子身份尊贵,要你这一朵鲜花插在我这堆牛粪上,还真是委屈你了!不过堂都拜了,就算现在我肯休你,你也是个下堂的弃夫。当然,你执意要走我不会阻拦,可你再被轩辕沐风欺负的时候别指望我救你!”
“你、你混蛋!”天骄话未说完,邱牧遏制不住满腔怒火,狠狠一巴掌甩在天骄脸上。天骄怒吼一声,也不管邱牧连踢带打,将他打横抱起用力丢在床榻上。
邱牧连声喝骂,“你放开我!你这个qín_shòu!”
天骄几乎是吼着,“你说我是qín_shòu,我就当回qín_shòu给你看看!”她说完压在邱牧身上,迫使邱牧动弹不得。
邱牧眼泪决堤,“救命呀!救命呀!”
秋实从外头推门跑了进来,抢步上前死死抱住天骄的胳膊,“少奶奶,您不能这样对少爷!绝不能这样对少爷!”
就在秋实和天骄拉扯的空当,邱牧挣扎坐起身,扼住天骄的腕骨狠狠就是一口。
天骄一阵吃痛,上头的酒劲儿也随之清醒了不少。天骄猛地甩开邱牧,手腕处鲜血淋漓,一排牙痕清晰可见。
邱牧跌爬下床几步奔向案头抄起烛台对准天骄,“你,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再用强,我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不要呀少爷!您快把烛台放下!”谁能料到一开始还情意绵绵的小夫妻转眼就剑拔弩张,秋实心说这样的洞房恐怕全凤都都找不到第二户人家了。见邱牧始终不肯放下烛台,秋实转回身给天骄跪下,“少奶奶,少爷自小就这脾气,奴才求求您千万多忍耐!”
“他不就是不想见到我吗?我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