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靓丽的嗓音刹那间吸引了不少尚留在原地的男人们的注意力,勾引了无数男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她们身上,素雅清逸,不施脂粉,气质飘然若仙,一下子就把八大胡同的那些浓脂脂粉比了下去。男人们好奇,揣测着姑娘们薄纱之下的花容月貌,寻思着一定要上逍遥楼转转。
被雪嬷嬷如此气焰嚣张地挑衅,花嬷嬷气得脸红脖粗。她转身面对雪嬷嬷,双手叉腰,愤怒斥喝,“你给我站住!”
花嬷嬷怒喝,“你站住!”
雪嬷嬷脚步不停,冷傲嘲讽道:“你叫老娘站住,老娘就要站住,那老娘岂非很没有面子!”
四下响起一片哄堂大笑。
花嬷嬷羞愤交加,怒视雪嬷嬷,愤怒道:“你带的又都是些什么货色!一堆烂货,连脸都不敢露!就怕打包了送上门也没有人要!”
雪嬷嬷一张利口气死人不偿命,“这个,就不劳徐娘半老的花嬷嬷替我抄心了!想得太多,老得更快呀——”
“雪汐辰——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
话音未落,花嬷嬷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如同火烧火燎,尖锐刺痛。她痛苦地捂住胸口,气喘呼呼,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脸涨得痛红。
雪嬷嬷唇角勾起一抹傲慢至极的弧度,手掌垂下,掩去刚才的小动作。水袖轻扬,她施施然对身后的姑娘们说:“我家姑娘虽不是名门闺秀,可各个都才艺双全,国色天香,绝对不比那些名门闺秀差。不信呀,等逍遥楼开张的时候,你们亲自来看看!”
说罢,她朝自己的姑娘们摆摆手,施施然道:“姑娘们,上香去罗!”
“是,雪嬷嬷!”
娇滴滴轻脆脆的嗓音有如夜莺低吟,刹那间勾住了不少男人的魂魄,各个儿瞪大眼睛死死盯住,恨不能够穿透那层薄纱看清楚美人儿的真容。
好甜美的声音,好娇,好柔,好嫩,听得人心肝儿酥麻麻,整个人几乎都要醉进去了!
不行!不行!不行!等逍遥楼正式开张的那一天,他们一定要进去好好瞧瞧!
一路走进天后庙,满意看见男人们的好奇心已被勾起,雪汐辰相信,等逍遥楼开张的那天,一定会非常热闹,她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大赚一笔。
嗯!今天的鱼网撒得不错,明个儿再做做宣传,发发广告,一定要把声势造足了,务必做到开门必火,一定要把八大胡同的风头全部压下去。
她雪汐辰不做则罢,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带着姑娘们上完香,走出天后庙,雪汐辰对几个姑娘们说:“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是!嬷嬷!”
姑娘们离开后,雪汐辰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几个小乞丐拿着个破烂的小碗正向几个上完香的姑娘们乞讨。领头的嬷嬷没有好脸色,动手赶人,“去去去!脏死了!还不快滚!不然打死你们!”
嬷嬷身后的大汉威胁地举起大掌,几个年纪小的乞丐吓得“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唉!可怜的孩子呀!无父无母,孤苦伶仃,行乞为生!饥一顿,饱一顿,还要遭人白眼。……
眉头一皱,雪汐辰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她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她最见不得孤儿受欺负。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斥喝,雪汐辰眯着眼睛走上前怒视捉住一个嚎啕大哭小儿的大汉,目光凌厉,杀机毕现,“放手!”
被雪汐辰的凌厉目光恐吓,大汉下意识地收了手。他怔了怔,不解自己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为何竟然会怕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他板起面孔,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雪汐辰,叉腰警告,“我们盈翠楼做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蹄子多管闲事!”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男人!”
雪汐辰抓住孩子的手,将他护在身后。她安慰地拍拍孩子的脑袋,擦去孩子脸上泪水,语气温柔,“乖孩子,不哭!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呜呜……”男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回答,“我叫……虎子……”
“虎子,乖!不哭!姐姐这里有几个铜板,给你和你的小伙伴们拿去买包子吃!”
说罢,雪汐辰掏出几个铜钱放入虎子手中,摸摸虎子的脑袋,将他推回乞儿群中,温柔地对他们说,“乖!自己去买包子吃!”
虎子得了铜钱,破涕为笑,抽咽着,难掩脸上快乐喜悦,“谢谢姐姐!姐姐像仙女一样漂亮,真是大好人!”
“乖!去!”
“是!谢谢仙女姐姐!”
乞儿们得了铜钱,欢天喜地,蜂拥着奔向最近的包子铺,迫不及待地买包子吃。
注视着孩子们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他们那简单的快乐深深地感染了雪汐辰。雪汐辰心中不胜唏嘘。她转头瞪了眼盈翠楼的嬷嬷和大汉们,目光鄙夷,朝他们竖起中指,紧接着愤然甩袖而去,无视嬷嬷气得铁青的脸庞。
走着走着,经过一棵百年巨榕,眼尾余光扫过,看见地上倒着一个人。黑色的衣衫,满布尘土,几块褐色的暗红,雪汐辰眼尖认出——血迹!
血迹?!
事情恐怕不简单!
虽然雪汐辰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但是,她仍然禁不住心底的八卦因子,缓步走到倒地昏迷的男子身边,俯低身,仔细观察。
明明身材高大,此刻却紧紧蜷起。一身褴褛,满面尘土,发际隐隐露出一条血痕。雪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