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伟明不着急,他还是那么淡定。集体有饭吃时他就一起吃,各自行动时,他就到外面的小摊点拣最便宜的填肚子。
“还是两块饼加一碗白开水吗?”小吃摊的老板已经认识他了。
“五块饼加白开水吧,你们这的饼太小了。”
“好嘞!就来!”这生意总算是越做越大,老板也有点心情。
“哎!老人家您快请!快请!今天来点什么?换换口味吗?”老板语气轻快。
“那就来碗刀削面吧!”
时伟明抬头一看,又是那老头。
他不禁往这老者身上多看了几眼,看他上下粗布鞋袜,简单装束,干净利索倒是真的,别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再来一碗白开水,你们这碗也太小了。”时伟明对着老板说。
“听声音你是北方人吧,听说北方人吃饭喝水用的都是大碗,对吧?”老板说。
“那是。我们那一碗要匀你们这三碗,这来回地盛来盛去的,多麻烦!”时伟明道。
“年轻人,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这叫会做生意。”一旁正吃着面的老者插了一句,“看来你不是经商的。”
“我以前也做过点小生意,现在不做了,眼下是出来招商的。”时伟明道。
“哈哈哈哈——!你说你是来招商的?”老板一阵大笑,老者也投来怀疑的目光,顺带着摇了摇头。一副人心不古,戳穿骗子的复杂表情。
“我在这摆这个摊少说也有十多年了,是不是招商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人家那是一来一大趟,样样都要偿一偿,不问数量和价格,一律都拈好的上。
不要说你不是招商的,就是招商的,像你这样打价比吃饭时间还要长,自己一碗面条都舍不得吃,还能舍得到那豪华酒楼星级宾馆去招待客人吗?再多的客商也让你给招跑了。”
老板边忙活边带着几分戏谑地说着,眼睛不时地瞟着老时明,大概是想看他是怎样窘迫的。
“那倒不一定,哪个大老板不是从勤俭节约斤斤计较开始的?这节俭是商人的本质。如果哪个客商是因为没有吃好喝好玩痛快就放弃了一个投资的机会,那这样的客商不招也罢。”时伟明说。
“对,年轻人你这话说得有道理。”一旁的老人又插了一句,“这么说你还真是招商的?”
“可不是吗?我这是第一次招商。唉!其实也是被逼无奈啊!看看这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还没一点眉目,每天就在这外面花银子,心里还真是着急。”
“呵呵!你可能还不太习惯吧。我倒发现那些常年干这一行的人倒是乐在其中的。
听说各个地方就是再穷可是在招商这方面还是舍得花钱的,出来的人不仅吃喝差旅费实报实销,每天还有不匪的补助呢。
有的人招商一年就能赚上好几万。慢慢地,等你偿到其中的甜头你就不着急了。”
“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的,为了这事,我和我们那的县委书记还有个口头协议。。。。。。”
“哦,原来是这样,看不出你这个年轻人还是蛮有远见很有思想的。那你觉得你会赢吗?你们林怀县那地方有什么优势吗?”
“这个肯定是有的。第一我们那人多,土地少,劳动力剩;第二我们那交通便利;第三我们那民风淳朴。。。。。。”
“你说的这些是绝大部分招商地区的基本条件,就没什么特别的?”
“这。。。。。。。”时伟明还真的说不出自己比别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一周过后,又一轮信息交流会开始。
这一次,时伟明在完成领导安排的本职工作的同时,通过努力总算和一位从事玩具生产的大型企业的陈副总搭上了头。
对方有意在北方人口密集劳动力廉价的地方投资再办分厂,这正合时伟明所在的林怀县县情。
双方谈得还比较顺利,可是就在晚上饭后喝茶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却让合作中止了。
包厢内,陈副总借酒三分醉地居然对漂亮的服务女孩动手动脚,那女孩对着时伟明求救。这真的让在场的时伟明很为难。
其实,一开始从这个姓陈的看那服务员的眼色上,时伟明就已经感到要有事情,他就一个劲地讲笑话,逗那姓陈的乐呵,想让这个人通过开怀大笑释放酒气,同时也释放热量。
但是这个陈副总偏偏就是不买他的帐,目不斜视地盯着那服务员,一副难耐**蠢蠢欲动的霸王样。
完成从视觉到触觉的自然过渡,经验老道的陈副总采用的是先从赞美女孩的玉手开始,慢慢地从肢干发展到躯干,并且进展速度是越来越快。
看着女孩的呼救,陈副总说你别瞎耽误工夫了,这儿没人会救你的。女孩可怜巴巴地看着时伟明,陈副总不禁一阵大笑说:
“今天算你这小妞找错对象了。他,敢吗?”
说完他的这话行为更加的有恃无恐,眼见着女孩衣服就要被那姓陈的撕破了。
时伟明血涌脑门,顾不得什么外商就是上帝的原则了。他没有说话,直接一计钩拳出击,那个陈副总立刻真的成了“陈肤肿”。
因为陈副总是有钱人,当然很横。当地派出所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作出了让这个外乡人时伟明给陈总道歉的处理意见。
时伟明虽然没有钱,但他有理,他不服。
他说要想他向那姓陈的道歉,那姓陈的必须先向那女孩道歉。
殷副市长在那家派出所外面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