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左右,三个人就到鲜中的正门,高子键问时兵,“兵子,你知道锤子那个台球室在哪个门吗?”
时兵想了想说,“我估计应该在后门,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昨天也只是听二毛说的,咱们慢慢找,既然都来了,也不急这一会儿。”
其实时兵也不知道,很多事情都只是听说,这鲜中好几个门,看来他们只能慢慢找了。
几个人先来到后门这边,还别说,真让时兵给说着了,在鲜中后门附近真有一家台球室,名叫‘快手台球厅’。
高子键手指着台球室说,“兵子,你说能是这家吗?”
时兵看了一眼说,“应该没错,后门附近就这一家,别地方也没有啊?咱们先进去看看,反正都来了,不是在找呗。”
高子键一想也对,他点点头说,“恩,也只能这样了,咱们进去。”
他们几个人走进台球厅,这家台球厅不大,应该说很小,因为这是一个大棚车,并不是门市房,九十年代末期的时候,大棚车还没完全取消呢,有不少饭店和娱乐场所也都是大棚车,说白了就是个人盖的小砖房。
里面一共就四个台球桌子,进门口有个小收银台,具体也不能算是收银台了,就一张桌子跟一把凳子,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
装修的也很一般,甚至也可以说没什么装修,连个地板都没有,地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墙皮也都掉的差不多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上档次的地方,就这种环境的台球厅,也就是穷学生来这乐和乐和,上班的工薪阶层都不喜得来这玩,环境实在是太次了。(次:东北话意思是很差劲)由于是早上九点多,打台球的人很少,就一个案子上有两个逃课的男女生在那玩呢,看样子应该是情侣,穿着学校的校服,看一眼就知道是学生。
最最里面的位置上,有四五个人围在一个圆桌子上打扑克,虽然现在是秋天,可这屋里却很热,因为旁边正烧火炉子呢,自己往里填煤的那种,也就是常说的烟囱,所以屋里的温度非常高。
这几个人基本都光着膀子,不光膀子的也就简单的穿个跨栏背心,其中有两个人身上都有点纹身,有的身上还有伤疤。
高子键一看就知道这是没走错,这家台球室绝对是锤子开的,光看这几个人的架势,就能看出点门道了。
他冲时兵点点头,三个人向里面走去,等走到旁边的时候,大军拽拽高子键的衣服,意思让他开口说。
因为大军这人嘴笨,有时候说话结巴,所以他不适合跟外人谈事情。
高子键走上前去,轻声的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想问一下,锤子哥在不在这。”他话一说完,几个打牌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平头,长滴贼眉鼠眼的,胸前还纹了个狼头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下,放下手里的烟说,“你们找他有事儿吗?”
高子键看这个问话的人好像就是锤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感觉像他。
高子键冷静的说,“是这样的,我们找锤子哥,是因为有点小事情想麻烦他一下。”
平头男人抽了口烟说,“我就是,说,什么事儿?”
果然被高子键猜对了,这男人一看就很奸诈,绝对不是什么忠良之士,出来混的也份义气和不义气。
他给高子键的第一感觉,一个是猥琐,一个是狡猾,一看就不是什么讲义气的人,这人的外表决定不少事儿。
锤子的长相,是任谁看了都不能往好处想,也可能是他多心了,但他就是很不舒服。
高子键又看了看时兵和大军,他们两点点头。
他又看看锤子旁边的几个人,意思很明显,说话有点不方便。
锤子看出来他的想法后,笑了笑说,“呵呵,没事儿,这几个都是我的朋友,有啥事儿你就说。”
高子键把他们和陆海之间的过节,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也把给他一千块的好处费说了,这可是关键,没钱怎么办事儿啊他最后又说,“锤子哥,我们就是想麻烦你出个面,给我们说和一下,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儿,都是误会,大家小事化了就行了。”
锤子看他一眼说,“陆海啊,这个人我知道,小毛孩子而已吗,这没什么问题,那个...你钱带来没?”
大军刚想答话就被高子键接了过来,他知道大军要给钱,可他担心他们把钱给他了,这锤子到时候事儿没办咋整?岂不是把他们给泡了吗,所以给钱一定要最后解决了才行,去饭店吃饭还要先吃饭后给钱呢,高子键办事儿还是挺稳当的。
高子键就说,“是这样的锤子哥,咱们来的时候出门太急了,钱也就忘了拿了,不过钱都给您准备好了,就看锤子哥您什么时候找陆海谈了。”
他这话说的很圆滑,意思也很明白,你把事儿帮我们办了,我们自然就会给你钱了。
听高子键这样一说,锤子笑了,他扔掉手里的烟说,“那这样,今天下午我带你们过去找陆海,你们看行吗?等事情解决完了,你再在把钱给我总可以了。”
高子键忙点头哈腰的说,“那肯定没问题,我们确实是忘记带了,要不这就给您了不是。”
锤子摆摆手说,“行啊,那就这样说定了,下午你们等我电话。”
高子键留下了自己的传呼号,几个人从台球厅就出来了。
走出台球厅后,大军大笑着说,“哈哈,这下事情总算能解决了,哥几个也该放心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