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这一路上,高子键的心情特的好,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啊,他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了,大军这时候也快下班了,他决定去大军那里,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也好让他高兴高兴。
大军工作的地方离这不远,是一家个人的汽车修理厂,规模还算可以,高子键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军刚出厂门,他连忙喊住他,“大军”
大军回头一看是高子键,他笑着说,“呦,子键啊,你怎么来了?”
高子键走过去说,“我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去了,正好顺路,就过来看看你。”
大军说,“是吗?怎么样啊?工作找的顺利不?要是不行的话,我跟老板说一声,你干脆就来我这得了,俺俩还能有个照应。”
高子键有些兴奋的说,“嘿嘿,不用啦,哥们工作已经找到了,明儿我就上班了,我这不特意来告诉你一声吗。”
大军听后高兴的说,“那好啊,干什么工作的?”
高子键说,“在一家业务公司当业务员,但具体跑什么业务我还不知道呢,明天就能知道了。”
大军点头说,“行,这业务跑好了利润挺大呢,你好好干,多学学。”
高子键说,“行了我知道了,一会有事儿没?没事儿就去喝两杯。”
大军不好意思的说,“操,今儿还真不行,李美要我陪她买东西去,要不改天的,改天你去我那,我这就不跟你说了,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明天第一天上班早点去,给人一个好印象。”
高子键挥挥手说,“恩,我知道了,那行了,就这样了,改天去你那。”说完话,两个人各自离开了....
时兵到部队的第一天,是半夜一点左右,他和马辉居然又被分到了一起,这里一共有三个营房,也就是有三个营级的编制,一个营里有一个新兵连,一个新兵连又分为三个排,每个排又分两个班。
如果不是分到一个新兵连的话,那么见面的机会是很少的,即使新兵连的集训结束,下到老连队也是这样,每个营的新兵连规每个营管理,时兵被分到了新兵三连三排五班,而马辉在六班,两个人正好是一个排的。
时兵他们是第一批到达这里的新兵,其他的新兵也都在陆续的赶来,时兵住的地方在三楼,屋里很大,上下铺一共有十二个床位,算上新兵班长,正好能住十二个人。
时兵刚到部队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里对老兵怎么称呼,他见到新兵班长的时候,只是一脸笑着点头说,“哥,你好。”
也不知道是时兵的运气好,还是命里自有安排,时兵的新兵班长也是府阳城的人,只不过是府阳城下属县城的,这人姓孙,单名一个明字,是一个五年兵,属于一级士官第三年,也是最后一年了。
按理说他应该算是自愿兵,可九九年的时候部队改整兵役制度,由当时的三年义务兵,转为两年,自愿兵制度则完全取消,全部改用士官代替,士官不是军官,也是兵,总共分为六个级别。
孙明是正好赶上九九年更改兵役制度的,孙明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特别特别重老乡情,其实部队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别说是一个城市的人了,就是一个省的也算是老乡,见面了,有时候都感觉特别的亲。
时兵所在的这个连队里,老兵算上孙明一共只有四个是东北的,而且只有孙明自己是府阳城的,其他的都是外省的了。
孙明一听时兵的口音忙问,“嘿,听你的口音是东北人?”东北人说话基本上都差不了多少,但要仔细听,还是有区别的,部队这地方天南海北哪的人都有,也只能分辨个大体的位置。
时兵点头说,“是,我是府阳城的。”
孙明一听府阳城,这回乐了,他看着时兵说,“哎呦,是吗?我也是府阳城的,这回行了,咱们部队总算有我的老乡了。”
时兵也有些激动,他依然笑着问,“哥你也是府阳的啊?我是南一区的。”
孙明说,“我是府阳县的。”接着他又说,“你叫时兵是?”
时兵点头说是,孙明这时候告诉他,在部队称呼比自己老的兵要叫班长,不可以叫哥,对领导直接称呼职称,不知道职称的一律用首长代替。
时兵乖乖的听着,就跟一个刚入学的新生差不多,孙明这时候突然用手指了指墙说,“我问你,你说这墙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
时兵有些纳闷,心想这墙肯定是白色的啊,难道你是色盲啊,他有些不理解,可还是回答着说,“是白色的啊。”
孙明笑了笑说,“记住,这墙是黑色的,因为这里是部队。”时兵当时还是有点不明白,可后来他才理解到这层意思,在这里,你只能听从指挥,什么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说的。
孙明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带时兵去食堂吃了顿面条,部队都有个规矩,叫滚蛋饺子迎亲面,也就是新兵来的第一天必须吃面条,退伍的那天也必须吃饺子,是谁规定的不知道,具体什么含义也不知道,只知道多少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孙明教了时兵叠被子,打背包,部队的被子要求很严格,叠起来要像个豆腐块一样整齐,菱角更是要分明,这几天时兵光叠被子都有点感觉吃不消了,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太单调了。
每天中午吃完饭就是叠被子,压被子,由于新被子比较厚,不压薄的话根本叠不出来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