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韵之在兵商政三个方面的势力无人可及,在朝廷内外也再无能与卢韵之相抗衡的人物,可谓一手遮天,天下姓朱还是姓卢就难说的很了,
有言道,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卢韵之心中的苦闷又有谁人可以理解呢,错手导致石方的辞世,自己的妻子石玉婷不愿与自己说话离他而去,同门兄弟朱见闻被赶回封地落魄至极,可这一切都有许多因由,却又不能给外人提起,只得沉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让这些秘密永远的封存下去,
既然局势已定,卢韵之又在情感方面受挫,索性不再过问朝政,沒事就进宫教导朱见深一些人生道理,也不刻意传授术数,反倒是万贞儿对此十分着迷,所以朱见深也就积极起來了,卢韵之对房中术不甚了解,只能从侧面交流一番,万贞儿和朱见深倒也学的起劲,一改往日不思进取的态度,万贞儿认为学好术数一定能够凭借它获得更高的地位,他们想不到从此历史上被不经意的被记上了一笔,“朱见深好方术”,被后人津津乐道广为流传,
在万贞儿的央求下,她也加入了卢韵之创建密十三组织,为卢韵之效忠,不过她并不是核心人物,只是阿荣手下领导的一员,当然密十三的辛秘事务她也不可能知道,万贞儿倒也满意,因为她想做的也不过是再次牢牢的依傍住卢韵之这课大树罢了,
一个月后,杨郗雨挺着肚子和英子一起登门拜会石玉婷,虽然有些苦涩但是看似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了,
石玉婷原先不愿自在中正一脉大院居住,于是被安排在城内的另外一座府宅内,而韩月秋也就跟了过來,后來她想去乡下住上些时日,故而方清泽便带他们去了乡下的那所小宅,结果发现这里已经被卢韵之卖了,凡是和钱有关的东西,可难不倒富可敌国的方二爷,方清泽多花了半成的价钱轻松地买了回來,
如今英子石玉婷杨郗雨这三个卢韵之的夫人就在这所乡下小院中坐着,她们谈了许久,杨郗雨和石玉婷也早就熟络了起來,英子苦口婆心的劝说石玉婷搬回去住,可石玉婷总是错开话題,竟是往杨郗雨肚子上扯,
英子若是照着以前的脾气,早就扛起石玉婷跑回去了,可是失忆之后所受的教育让她也如大家闺秀一般,温文尔雅了许多,做不來这等事情了,英子劝说许久,石玉婷依然是顾左右而言他,英子不禁动了真怒说道:“玉婷,你怎么这么倔呢,咱们是姐妹,你是相公的夫人,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相公都不在乎了,你这又是何苦呢,苦苦纠缠以前的问題对人对己都不好。”
“就是,玉婷姐姐,你听我们一句劝,回去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何必纠结于此呢。”杨郗雨也劝说道,
石玉婷却苦笑一声答道:“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其实我并不是因为自卑才不回去的,若是因为这个我就不留在京城了,我也不是怕卢韵之嫌弃我,要是他嫌弃我,在天津卫他就不会守着众人的面说我是他妻子,卢韵之是个真性情的汉子,能有他这样的夫君是一个女人一生的荣幸,尤其是看着他为我血染天津卫,虽然血腥的可怕但是却让人感动的很。”
“那你现在又是为何如此做啊。”英子不解的问道,
石玉婷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了一件事,我不爱他。”
英子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石玉婷,杨郗雨则是叹了口气,最令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曾几何时卢韵之与杨郗雨刚刚认识的时候,杨郗雨就对石玉婷和卢韵之的感情断言过,今日果然言中,如今石玉婷说出了此话,杨郗雨不知道回去后该给卢韵之怎么说明,眉头也就微微皱了起來,
英子错愕半晌才顿过來追问道:“什么不爱他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知道他为了找你费了多少力气吗,我不敢断言他当年攻入京城全是因为你,但是也与寻找你的下落有莫大的关系,你这么说对的起他吗。”
“我知道他对我的好,对于这份恩情,我忘不了,但是这并不能成为让我爱他的理由,我们或许一开始所有的就不是爱情,而是亲情,英子姐你对卢韵之一见钟情,而郗雨妹妹则是和他情投意合,但我却不是,我俩从小在一起长大,所有的只是兄妹之情,而绝非男女之间的爱情啊,小时候我不懂什么是爱情,只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也很舒服,那时候的感情是懵懂的,而如今我长大了,我才发现我爱他,但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道,
英子勃然大怒,恢复了一两分食鬼族的彪悍本色:“你你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什么情情爱爱的,你们这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不正是最可靠的感情吗,我不怪你,你只是离家久了,和相公生疏了,才会说着等糊涂话,听话跟我回去,过上一段日子你就不这样了。”
石玉婷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即使回去了,心也不在他身上了,这对他不公平,更会令他伤心,其实我早就看淡了,坦然了,先前我一直装作自卑的样子,就是怕这个结果对他的刺激更大,我不敢说出來怕他伤心,既然今天英子姐和郗雨妹妹问了,就由你们代为转告给卢韵之吧。”
杨郗雨并沒有继续顺着英子的话劝阻石玉婷,而是语气很是平淡的问道:“那你接下來想要怎么过。”
“我想跟我爱的男人过一辈子,众里寻他千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