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韵之笑了笑说道:“白勇的确是个将才,但是不是帅才,到时候我自有主张,伯父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做好这件事的。”转而卢韵之又对阿荣说道:“你命人把天津的那个愣头青燕北给我找來,接下來的事情需要你和燕北配合执行。”
这时候几个内监跑了进來,对卢韵之低语几句宣称皇上已经秘密进府等候了,
卢韵之应答了那几个内监,然后对厅堂内的几人说道:“行,咱们先如此安排,大家各自去准备吧,若有问題咱们再行议事。”众人纷纷散去,方清泽走了两步停了下來,待众人离开后才说道:“三弟,官商勾结亘古不变,不过这次二哥做的有些过,给你捅了大篓子,对不住了。”
卢韵之笑道:“行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了,刚才不都说过了吗,记住,你是我二哥,就算捅破了天,三弟只要有能力也给你兜着,不过我先行给您说一声,这次我是狠下心來整治贪官污吏奸商狡贩,到时候要是牵扯出一些官员,或者让二哥的利益受到损害,你别怪罪我就行,当然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动您根基的。”
方清泽点点头,微微一笑拍了拍卢韵之尽在不言中,这就是兄弟,
卢韵之快步走到偏房之中,那里坐着身穿便服的朱祁镇和曹吉祥,两人身份最贵,却被宣來与卢韵之会见,并且安排在了偏房之中,但两人沒有丝毫不快,且不论卢韵之的真正实力摆在那里,就说现如今国家面临己方动乱危在旦夕,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一接到隐部好汉的通知,曹吉祥连忙禀明朱祁镇,君臣二人赶忙匆匆前來,
卢韵之拱手抱拳对朱祁镇说道:“臣卢韵之参见皇上。”朱祁镇连忙上前:“臣弟不必多礼,是不是情况又变紧急了,为何叫朕和曹爱卿前來会见。”
“因为接下來咱们所说的必须密谈,皇宫不太安全,只有我家才能防止隔墙有耳。”卢韵之淡淡的说道,
朱祁镇听了这话,浑身一震,皇宫都不安全了,那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天下大乱是不是又一场政变要开始了,一时间朱祁镇脸色惨白说不出话來,朱祁镇的皇位还沒坐热乎,几经变迁的他可是有些怕了,
“皇上不必担心,并不是有人要谋朝篡位。”卢韵之看出了朱祁镇所想安慰道,朱祁镇这才长舒一口气,卢韵之沒等他发问继而又说道:“宫中内监怕不是曹公公一手掌握的,难免有旁人的耳目,而此次我要说的事情牵扯的人太多,所以才让皇上來微臣府上议事,还望皇上赎罪。”
曹吉祥嘿嘿一笑,颇为不屑的说:“是什么人让卢少师如此忌惮,跟咱家说下,我派东厂和锦衣卫去收拾那些不开眼的家伙。”
卢韵之倒也不跟曹吉祥客气,摆摆手说道:“倒不是怕他们,只是这次接连而來的国内动乱,都是因为贪污和官吏的不作为造成民变造成的,所以虽然现在战乱不断,咱们本应该先等时局稳定后再整顿官制,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恐怕人民的怒火会火烧连营,若不严加惩戒我担心全天下受苦的百姓都会反起來。”
“故而咱们现在就要严打严查严办,可是一旦纠察起來牵扯甚大,各级官员都有牵连,说句不敬的话包括皇上的外戚和曹公公,若让他们提前得知,第一增大了办案的难度,其次还有就是会对现在战事颇为不利,他们得知自己会被严查,定会先处处谨慎继而知道朝廷的决心和力度后就会做困兽之斗,给咱们的军国大计添堵。”卢韵之说道,
曹吉祥背后一身冷汗,这个卢韵之怎么当着朱祁镇的面就把自己贪污的事情给说出來了,可是看向朱祁镇这个在他眼中的糊涂皇帝并不吃惊,也不打这岔,只是说道:“卢贤弟此事正如你所说牵扯的方面太多,我觉得要把握好度,别矫枉过正就好。”
曹吉祥暗自挑动大拇哥,朱祁镇在关键时刻也不像自己看的那么白痴,知道君王的平衡之道,曹吉祥问道:“那不知道卢大人叫我前來的意思是。”
“咱们都是自己家人不说外话,现在天下除了皇上独大之外,还有四方势力,我,曹公公你,石亨还有徐有贞的余党。”卢韵之坦诚布公的说道,曹吉祥不否认的点了点头,
卢韵之略一停顿说道:“圣上虽然你并不知道他们的弄权贪污行为,各地藩王也很消停,但是皇妃背着您干了不少事情,这次要处理的贪官污吏中有很多是皇亲国戚,所以我不便在宫里说,唯恐让后宫嫔妃收买的太监知道,而且现在说是给皇上禀明一声,别让后妃吹了枕头风阻碍了咱们的清扫大计。”
“朕一定全力支持贤弟,这等利国利民大计我决计不会为了一两个妃子半途而废的。”朱祁镇表了态,曹吉祥也不好绷着了,只是虽然卢韵之话说的明白,曹吉祥自己也不能主动往身上揽,用很艺术的话说:“下官也一定约束手下,配合卢大人的工作,一旦真有败类出现,我绝不袒护,严惩不贷。”
卢韵之抱拳道:“那臣谢过皇上圣恩了,也多谢曹公公的支持,今日与两位会见原因之一就是得到你们的首肯,配合我的工作,此次肃查官场用的不是我卢某的嫡系,而是一个外官,这个小伙子耿直无比,让他挑选的人想來也是如他一般耿直的人吧,说句不好听的,这个愣头青估计不会顾忌什么皇亲国戚还是东厂或者锦衣卫的人,甚至连我手下也难逃清扫,国家现在需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