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泽低声说道:“这家伙来头不小啊,你看他样子和成仙了一样。”老者分明听见了,哈哈一笑说道:“我不过是一山野村夫罢了,快请进吧。”
几人陆续跟随者走入了正堂之中,落座之后几个丫鬟给众人沏上了茶,朱祁钢吩咐道:“让厨子做桌上好的酒席,拿出来陈年好酒,我陪几位贵客喝几杯。”几人忙站起身来答谢,朱祁钢则是招呼着说:“快坐,快坐朱见闻是你们同脉,又是我侄子,我们也都是天地人,何必客气呢。”
这时候从后堂转屏风而入了四男四女,年纪大的两对男女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年纪小的也有弱冠之年。他们穿着都如常人一般,只是要么服饰之上有奇怪的花纹,或者腰带之上的玉扣有着神秘的版图,正是天地人中各脉的团。
卢韵之几人站起身来纷纷与他们抱拳行礼,因为这六人都是同道中人,只是支脉各不相同,自然要客气一番。朱祁钢红光满面,捋着胡子说:“你们都别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两人是我大儿子朱见潜,天地人神剑一脉行六。小犬子朱见淼,天地人寻光一脉行九。大儿媳小儿媳分别是天地人入宗一脉,斗方一脉的弟子。长孙朱祐相,孙媳白如柳,丹鼎一脉。”
众人这才明白朱见闻的来意,拉拢了朱祁钢就是拉拢了天地人的几只派系,虽然只有中正一脉可以主导大事,但是各脉之间的力量也不容小觑。石玉婷来了精神说道:“原来是丹鼎一脉的弟子,两位与家母林倩茹怎么称呼?”
两人忙恭敬的说道:“小徒不敢直呼家师姓名。”原来朱佑相和白如柳正是石玉婷的母亲林倩茹的弟子,石玉婷一下子高兴地走到两人跟前,拉着白如柳的手对着两人欢快的叫着师兄师姐,这一路上受了太多委屈,这下子可有了欢愉的发泄口了。
两人倒是被石玉婷的热情弄得有些受宠若惊,连连回礼,曲向天问道:“朱脉主,小侄有一事不解,可否赐教?”朱祁钢挥挥手笑着说道:“你看,我刚说完别这么客气,你还说什么赐教不赐教的,但说无妨。”一句小侄倒是拉进两人关系,弄得朱祁钢欢喜不已。
曲向天一拱手说道:“前辈贵为一脉之主为何让家人投奔与其他脉下,这让小侄百思不得其解。”韩月秋轻咳一声,卢韵之也面露尴尬的看着曲向天,曲向天这才在心中大骂自己怎么能忍不住问出来呢,定是有较为隐晦的原因,看来不方便说起。
只见朱祁钢却哈哈大笑反问一句:“你们觉得伍好如何?”曲向天不知道如何回答,虽然感情很好但是伍好却是没有他所能称赞的长处。见到曲向天一顿,方清泽早已看出朱祁钢对伍好的喜爱,也算是替曲向天接招接言道:“伍好自幼与我们长在一起,聪明机灵众人皆知,举一反三理解力强,才华横溢才高八斗.....”正在唾沫星子横飞滔滔不绝的时候,朱祁钢伸手推掌,止住了方清泽的话又问了一句:“那为何会把他赶出中正一脉?”
顿时气氛有些尴尬,韩月秋冷冷的说道:“自然是犯了中正一脉的门规。”看到韩月秋这么冷峻的说话,卢韵之忙岔开话题:“朱脉主,我看到咱们门口的轿上,还有房顶之上的八灵镇宅,着实高明一会我还要讨教一下,望老前辈不吝相授啊。”朱祁钢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说好说。”方清泽也忙说:“朱脉主也是淡薄名利之人,你看住于民居深巷之中,谁敢想这里就是一脉之主的府邸。”
朱祁钢面色一正顿时仙风道骨之气又一次扑面而来,不禁让众人感觉高深莫测,只见他站起身来走到屋门口背对众人,好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只有在民居朝市之中,才能得到真正的本领。”
卢韵之默默点头,大隐隐于市这也是为何中正一脉多数淡薄身外之物的原因,虽然师父石先生不刻意要求,但是以身作则之下不少弟子还是深受其影响的。
朱见闻对着韩月秋附耳低语几句后,朱祁钢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吩咐道:“伍好,招待好几位贵客,我与你韩师兄有点事情要商议,然后起身带着几位男女走了出去,韩月秋也紧随其后,听着朱见闻的话语点着头跟着走了出去。
伍好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待朱祁钢一走远立刻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然后坐在八仙椅上然后翘着二郎腿说道:“你们感觉如何,老卢书呆子,你是最用功的,可能算出我师父?”
卢韵之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说:“表面上他的命运气都不高,所以很容易就能算透,只是尊师如此神韵高雅,定是高神之人。如果他高于我数倍自可改变自己的命相,我就算不出来了,或者说算出来的则是他想让我算的。”
说完卢韵之看向慕容芸菲问道:“嫂嫂你看呢?”慕容芸菲沉思片刻说道:“我刚才没有算,但如果让我现在来算的话,我则能看到不少的影像,我听向天说过很多次伍好是你们兄弟,我也不再隐瞒。韵之我只能算到你一点卦象,就是关于密十三的那个卦象,我们慕容家与你们天地人不太相同,只要你不高过我数倍我都能算出一个较为准确的卦象,只是所算之人能力越高我们就算的越少罢了。但是朱老前辈.....所以要么他高于我数倍,要么无非就是比在座的几位命运气都要低得多。”
伍好拍着手笑着说:“这话说得倒是不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