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走出浅水区域,便看到一摊子的烂泥,而在烂泥旁边的沙土上还留有一排脚印,那脚印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脚印里面还有些水草,看上去倒像是沼泽里面的那些尸草。老鳖拿着灯往头顶上方照了照,只见上方还不停的渗着水渍,其中还有大量的尸草悬挂在半空中,由此可见,必定在我们进来之前,也有人跟我们一样,误打误撞的从沼泽地里掉了下来。
这足迹上的纹路来看,这个人穿的应该是一双皮靴,步子迈得不大,从脚印的深度来看,这人的体型应该也不是很魁梧的那种,老鳖在旁分析着,我赫然想到了胡教授,我的想法与老鳖不谋而合。
从我们进入沟子时,胡教授就遇到了危险,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诅咒,醒来的时候就好像疯了一般,我们怎么追都追不上,最后他定也是跑进了这片沼泽,然后跟我一样,稀里糊涂的掉了下来。
但是他去了哪里呢?胡教授的足迹一直到前面的一处水潭出便停止了,他难道跳进了水潭里面?老鳖拿着探照灯照了照,下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有些什么东西。
水潭前方好像已经被堵死了,但是我们却发现,那堵死我们去路的居然是一道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墙。说是墙,其实就是人工修砌而成的石壁而已,但是为什么要修道石壁在水潭中央呢?想到此,我不禁犯起了疑惑,然而老鳖却面露喜色,他说:“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有了些眉目了。”
老鳖说这道石壁的背后很有可能就是阴南门所在,这也怪不得司南到了此处便失灵了,而胡教授的足迹到了这里便消失了,看来他定是抢先了一步进入其中了。对于老鳖的话我还是有些疑惑,看胡教授当时疯癫的状态,并不像是装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这石壁后面便是阴南门呢?
老鳖转身对我们说道:“两位,现在该轮到你们上场了?”
“我们?”我和毛子异口同声的说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能做些什么?老鳖笑了笑,说:“你们是南方人,应该很懂得水性才是。”
原来这丫老头是个旱鸭子啊,怪不得在窟窿河上遇到蛟蛇时,这老头就一直窝在一边,原来他不会游泳啊,我在心里想着。
我将脚轻轻的伸进水里面,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传进了心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老鳖顺手又从包里拿出一支防水性能极好的探照灯给我们,还说这是什么美国进口的,是那什么屁陆战队用的,叫我们别弄丢了,还说值几十个大洋什么的。
我从老鳖手中接过探照灯,然后和毛子深憋了一口气,“扑腾”一下钻进了水里。话说这水潭还挺深的,我们径直下了水面差不多五米还不见底,水下面黑麻麻的一片。不过还好,我们并没有遇到那些吃人不眨眼的食人鱼,这也让我很是纳闷。
然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身后好像被人戳了一下,起初我还以为是毛子,但是毛子明明就在我正前方啊。我心中“咯噔”一下,当我回头一看,妈呀,吓死我了。
刚才我们只顾着看脚下,却忽略了四周,只见在我们四周的水草之中,靠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那些尸体浑身布满了水草,其实我也不太肯定那些到底是水草还是他们的头发。顺着水潭的水流,那些尸体彷佛活过来了一般,左右摇晃着。
我顿时吓了一跳,而在那些水草中央,我又看到了那根竹竿。难道我们走进了水鬼的老巢了,想到此,我不禁一阵手忙脚乱,这该死的老鳖,居然让我两做起了敢死队,我在心里问候起了他的老祖宗们。
那竹竿在水中一晃一晃的,好像被是被那些水草给缠住了,过了半刻,竹竿那头便没了动静,我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但是这时,水草背后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身影面色惨白,长长的头发在水中差不多有两米多长,我看不清它的面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个母的。
水鬼往往只会拖住被害者的脚使之溺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我眼前的这只水鬼却没有手脚,只是一个躯干,它的手脚去了哪里?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毛子一下子拉住了我,然后向我打了个手势,并指着我们头顶上方,他的意思是叫我们先上去。不过看他的神情,应该还没有发现那水鬼。
我顿时急了,拉着毛子就往水面上冲,毛子一脸的错愕,忙拍着我的后背,大概是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的我俯身一看,那水鬼的脑袋整个的已经碰到我的脚腕。我一脚踢了过去,岂料水鬼的脑袋居然一下子裂开了。
原来这水鬼的脑袋是豆腐脑做的,我在心里想着。但是那水鬼并没有放弃我们,反而还加快的速度,我心里一阵错愕。这时我发现,水鬼的肚子里面居然冒出了气泡,难道里面有东西?
正想着,那水鬼的整个身体一下在散了开来,我还未来得及看仔细,便感觉肺部一轻,我们已经脱离了水面。我再用探照灯照去的时候,那水鬼已经不见了踪影,那玩意到底是什么?真他妈的邪门了。
我和毛子顺势爬了上去,此刻老鳖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老家伙到底去了哪里,我本来还想找他算算账的,谁知道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却又是另一番景象。毫无疑问,刚才我们只顾着冲出水面,完全没有把握住方向,误打误撞的钻到了另一个地方。
四周极其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