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肆无忌惮的吹着,黎明前的窟窿河起了一阵大雾,我们依旧没有见到有任何的船只经过,因为受到上次鬼雾的影响,三元镇的渔家都很是忌讳,除了在赶集之日会成群结队的送运赶集之人以养生计外,一般时间都在家里呆着。没有船我们是不可能回到狮子凹寻找蒋大夫的,最后我们只得带着炳叔回到了客栈,而狗子则因为所里的黒墙被毁,早早的就赶回了派出所,要不然王所长给他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丢了工作不说,到时候恐怕还得犯上牢狱之灾。
回客栈的途中,我反复的思考着胖和尚所说的至秽之物是什么,于是问严瞎子:“瞎子,和尚说的药引到底是什么啊?”
严瞎子顿时停了下来,低声说道:“是女人的月经带…”
“啊!”我不由得张大了嘴,那玩意真的能够解得了尸毒?但是那胖和尚既然知道用尿液抑制炳叔体内的尸毒,其必非寻常之人,他所说的以月经带敷在感染尸毒之处也并不是滑稽之谈,这一点就连刚开始一度反对的严瞎子也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还是先让我们将重点移到传世之宝传国玺上吧,当时我们在派出所的黑墙之下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阴南门的机关,而是遇到了那食人的怪物,这一点不由得让人捏了一把冷汗。而就在那一晚之后,镇里面又突发了几次离奇的命案,那些受害者纷纷都是在失踪了数天之后,尸体被发现在了三元镇的外的水渠之中。
王所长说肯定是因为黒墙被毁,三元镇的风水遭到了破坏,从而便出了这些血案。而狗子因为那晚是他当值,所以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王所长于是撤销了他的工作,让他回明月沟做他的土汉子。在临回明月沟前,狗子曾鬼鬼祟祟的来到客栈找过我们,当时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忙把房门关了起来,再看看狗子怀中紧紧掩着的黑色袋子,甚是疑惑的问道:“狗子,你这是干啥啊?”
狗子脸上顿显尴尬,蹑手蹑脚的将黑色袋子舀了出来,低声说道:“你们不是要解炳叔身上的尸毒吗?这不,我已经将药引子带来了,你们赶快试试吧。”
说完,狗子打开黑色袋子,只见里面一片血红,再看看狗子尴尬的神情,要知道我们此刻正需要此物,而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向那些女人开口索要,就算开的了口,定会被当成是无赖或则是变态,而狗子虽然有的时候很是木讷,却也懂得我们的难处,于是便偷偷的将大妹子用过的月经带带了过来。对于狗子的好意,我甚是感激,道:“狗子,你真够爷们,认识你真是好样的。”
狗子憨笑道:“哪里哪里,你曾经也帮过我,咱们这只是应该做的啦。”
事不宜迟,我们按照胖和尚所说的方法,将月经带敷于炳叔的伤口之上。此刻炳叔的尸毒虽然得到了抑制,但是伤口处还是流出了黑色的脓水,月经带只能勉强掩盖住伤口,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用,此刻只希望胖和尚的法子可以派上用场。
我将心提得高高的,望着炳叔脸部的变化。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淤黑的面容逐渐变得红润,而肚子的伤口处冒出了重重黑气,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尸毒之气了。
“他的手动了,动了!”狗子惊声尖叫了起来,我的心也为之一振,想不到那胖和尚的话果然奏效,此刻的炳叔已经可以活动了,只是身子骨还极其的虚弱,他微微的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来。我知道他定是放不下传国玺的事情,于是忙上前安抚道:“炳叔,你先歇息着,传国玺的事情就交给我和瞎子吧。”
然而炳叔并未安静下来,反而更加的惶恐不安,他长大了嘴,我不禁害怕起来,忙问严瞎子:“瞎子,是不是胖和尚的办法有副作用啊?”
严瞎子用手摸了摸炳叔的脉象,摇头道:“我看不像,他此刻的脉象已经恢复了正常,或许是因为尸毒刚清,所以才会如此吧。”听严瞎子所言,我稍感心安,经过一番的折腾,炳叔已安然入睡。
此刻日已中杆,也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为了答谢狗子,我便请他在隔壁的小酒馆搓一顿,按照南方的说法,便是请客的意思。一顿酒足饭饱之后,狗子便要离去,说大妹子见他那么久不回去会担心的,我也没有再做挽留,送他离去之后,便和严瞎子四下转悠了一圈。
“出人命啦!大家快去看看啊!”
刚走到老街外的窟窿河边,便听到有人惊声喊了起来,此刻河边围满了人,我和严瞎子也跟着围了过去,向旁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刚刚失足淹死一个妇人,要知道窟窿河淹死人并没有什么稀奇,但是经由所见之人陈述,我们才明白个中究竟,虽然结果是那么的骇人听闻,但是我和严瞎子却是心知肚明。
在这个妇人掉下去的地方有一块大石板,这里便是镇民们经常洗衣服的地方,也是窟窿河最深的地方。听人说在早些年的时候,这里经常有一些人在此游泳,但凡是有人游泳的地方都会有人淹死。而在数月之前,便有六个年轻人在此游泳,有五位丧命,当时遇害者的家属在河中连续打捞了数日也未曾捞到尸首,这件事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据幸存者回忆说,在他们遇害之前,窟窿河中发生了变化,本来温热的水变得很是冰冷。要知道在炎炎夏季,谁愿意舍弃这凉爽的享受啊,六人都沉侵在享受之中,丝毫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