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正是付队长,只见他满脸淤青,身上满是泥沙,整个就像刚从泥巴里面钻出來的泥鳅一样,我们将他送到了诊疗室里面,医生说他只是感染了点风寒,然后替他打了两支屁股针,付队长身上的袍子已经湿透了,为了不让湿气入体,医生吩咐我们将他身上的袍子给脱下來,然而刚脱到一般的时候,我才发现那袍子居然和付队长的肉连在了一起,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我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看來这件黑袍的确够邪门校园全能高手。
我害怕强行脱下会伤害到付队长,于是便停了下來,在还沒有办法解决之前,绝不可以拿付队长的性命做赌注。
“你怎么不脱了,病人可不能再受凉了啊!”医生在一旁问道。
“这袍子可不能脱啊!要是病人醒过來了,他发现沒穿袍子,肯定会撞墙自尽的啊!”我沒有将原因告诉他们,毕竟这件事情太过邪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说了就算告诉这些人,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医生扶了扶眼镜框,问道:“为什么。”
我于是编了个美好的谎言,道:“这袍子是他的妻子临终前替他缝的,他已经穿了十多年了,从來沒有脱下來过,就算洗澡的时候也是连同袍子一起洗的啊!你们看看....这多破了啊!唉...”
我边说便撩起袍子的衣角,并装作一副很是感动的样子,沒想到这种谎话竟然还挺能感动人的,那医生的眼眶居然红了,他取下眼镜并抹了抹鼻涕,道:“真想不到世间还会有如此痴情的男人,真是佩服啊!唉...”
见自己的谎话得逞,我心里自是大松了口气。
将付队长从诊疗室送进了病房,话说这丫的也挺重的,累得我是腰酸背疼,当我将付队长安置好了之后,小胡告诉我说老板娘已经醒了过來,我很是兴奋,看來是时候问清楚整个事情的來龙去脉了。
老板娘的气色好了许多,她醒來的时候并不知道当时是小胡拍了她的昏睡穴,于是问道:“我这是在哪里,付大哥呢?”
“他昨晚沒有睡觉,现在正在补充睡眠呢?”我笑着说道。
“哦..”老板娘刚刚还紧绷的脸放松了下來,我于是替她削了个梨,也沒有多绕弯子,直接把话给说到正点上:“对了,老板娘,你到底和那妖怪有什么过节啊!”
老板娘听我这么一问,脸上也甚是惊讶,迟缓了片刻,才看了看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从这句话不难听出,老板娘似乎已经忘记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了,不过既然她这么问了,那肯定就是有那么一回事了,我也沒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是昨晚你自己说的,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们,那样我们也许能够帮助你。”
“我...”老板娘欲言又止,她看了看房间里面的其他人。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于是只留下了小胡,将其他人送出了房间,老板娘似乎还是有些犹豫,我于是笑道:“她是我的好朋友,也和付队长认识好几年了,你就放心吧。”
听我这么一说,小胡礼貌性的笑了笑,老板娘随即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诉过任何人,我以为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可沒想到该來的还是來了...”老板娘说到此处,脸上不时的闪过一丝愁云,最后我们才知道,原來二牛的死是另有内情。
在二牛死的那一年,老板娘为他生了个男娃,一家三口也都其乐融融,但是后來二牛的情况越來越严重,有的时候会昏迷个一两天,老板娘四处求方无果,最后听街坊说二牛经常一个人在街上自言自语,有的时候还能笑上个半天,大家都说他可能是中邪了,老板娘也是个迷信的人,于是便请了一些道士和尚來驱邪,钱是花了不少,但二牛的情况一点也沒有好转。
有一天,二牛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了一件黑色的袍子,当时见二牛开心不已的样子,老板娘便问他啥事那么开心,那二牛说,那件袍子是他师父送给他的,而且他师父还教会了他很多的本事,比如说看阴阳生死,洞悉天命什么的,当时老板娘就觉得不对劲,后來二牛便成天关在家里面,老板娘也只是给其送饭的时候才见得到他。
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多月,老板娘还是像往常一样送饭给二牛,沒想到她一推开门,便看见了满屋子的血迹,而在二牛的床上居然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小孩子的尸体,当时老板娘就吓得晕了过去。
醒來之后的老板娘更是悲痛欲绝,因为那小孩就是他们刚刚满半岁的孩子啊!见自己的孩子死了,哪会有母亲不伤心的,再说了,那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居然还是自己的丈夫,那种绝望恐非常人能够理解的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也为之一振,想不到老板娘竟然有如此伤痛的回忆。
老板娘此刻早已经哭得成了个泪人,小胡赶紧从兜里面掏出來一根手帕递了上去,老板娘擦了擦泪痕,接着说道:“我问他为什么要杀死我们的孩子,但是他却说那孩子不是他的,还说孩子是他前世的仇人,这辈子是來报复他的。”
孩子死后,老板娘整天愁眉苦脸,而二牛对邪术更是痴恋,他竟然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活活生吃,老板娘就算再害怕也不敢加以阻止,当时的人都比较淳朴,认为这种事情是自己的家事,所以老板娘并未告诉任何人。
但是日子久了,二牛的行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