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还在揣测那女人身份的时候,屋子的门“砰”的一下给关住了,就连煤油灯也在这一刻被风给吹灭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看來这一次咱们有得一拼了。
就在这时,我隐隐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是从门口方向传來的,我起初还以为那是蒋大夫,但这想法在一瞬间就颠覆了。
“站在原地,千万别动。”我身旁传來了蒋大夫的声音,我心中一惊,看來刚才那脚步声根本就不是他的,但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呢?难不成是那黄皮子的,正想着,只闻“嗖”的一声,蒋大夫已经扔出了那枚铜币。
然而许久过去了,却沒有半点的动静,那铜币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就连一点点碰撞的声音也沒有出现,就在这个时候,屋子外面突然火光冲天,看样子应该是铁拐李他们已经放火了,透过火光,我们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的身影坐在桌子旁边。
那人的脸就如同纸糊的一样,而且嘴唇红得渗人,两只眼睛小得可怜,鼻子尖尖的还有一小点。
当时可把咱给吓坏了,这凭空多出來的人多半就是那黄皮子的鬼魂,看那样子似乎并不好惹,还是蒋大夫见多识广,人家毕竟也是阴阳师嘛,他一见那人,便说:”尘归尘,土归土,既然已经归去,何必还要为祸世人呢?“
”哈哈...阻止我报仇的人都该死,特别是你们这些茅山术士:“那人大笑了起來,笑声中又夹杂这一种仇恨,仔细感觉的话又有点像是在哭。
蒋大夫眉头紧皱,看了眼那狂笑中的怪人,道:”只要你放下屠刀,我可替你超度:“
”超度,呵呵,你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吧:“怪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换來的是冷冰冰的声音。
怪人的声音刚落,我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上爬,忙低头一看,愣是吓坏死一个人,只见地上的腐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活了过來,那怪人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时蒋大夫拿出三清符咒扑向怪人,奈何脚下腐尸太多,给行动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蒋大夫只得将符咒贴在了那些腐尸的额头上,然后又掏出一枚铜币掷了过去,然而那怪人却悄然无息的躲过了,只闻一声“哐当”,铜币深深的镶进了门上面,在这里,咱们的实力悬殊太大了,再加上那些腐尸,蒋大夫此刻也沒有把握能够打赢,眼看他刚刚画的符咒就要用完了,门突然被打开了,只见铁拐李和毛子手里正拿着锄头冲了进來,那些锄头应该是后院锄草用的吧,不过从其锈迹斑斑的外表來看,应该也有些年月了。
他们拿着锄头对着那些腐尸的头就砸下去,顿时血肉横飞,那场面就像砸西瓜一样悲壮。
怪人见状,忙怒道:“你们都去死吧。”
话音刚落,那些本來已经脑浆迸裂的腐尸再度爬了起來。
看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咱们得力气耗尽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那怪人实在是太强了,咱们根本就不是其对手,与其这样等死还不如先逃出去再从长计议,当然这也不是我们贪生怕死,只是有的事情摆在面前了,咱们也得为自己的牺牲带來一点有用的价值吧。
我们四人已经全部被腐尸给围了起來,门口处更是扎堆的腐尸,看來咱们想从门口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的大红棺材里面突然传來一阵咚咚的骚动声,管他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向那些腐尸,向窗户边上移了去,铁拐李打开那纸糊的窗外,此时的外面已经是烟雾弥漫,火势已经烧到了后院,恐怕不消片刻,咱们所在的这间屋子也会被烧成灰烬。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怪人再度喝斥了起來。
紧接着,窗户一下子自动关了起來,啪的一声将铁拐李撞倒在了地上,我赶紧将他扶了起來,见他无大碍也就松了口气,我从他手中拿过锄头,和毛子并肩作战,面对那些杀不死的腐尸,这些普通的锄头已然变得无用了。
毛子累得已经快虚脱了,我也是如此,手中的锄头好像变成了千斤重,再也举不起來了,最后脚一软,干脆坐在了地上,看着那些正狰狞的腐尸,我以为我们这回真的玩完了,就算不被折磨死恐怕也会被大火给烧死,但是这事并沒有那么快结束。
“汪汪。”就在这时,一阵狗叫声再度传了出來,只见一只大黄狗突然窜进了屋子里面,径直向那怪人扑了去,那怪人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恐惧,连连后退了数步,大黄狗不甘示弱的就是对着怪人一阵撕咬,怪人发出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然后狂奔跑出了屋子,那大黄狗也紧追了出去。
怪人离去,屋子里的腐尸全部都成了一滩肉泥,再也无法动弹,看着这一切,我心里倍是纳闷,咱们几个大男人居然还比不上一条黄狗厉害,这他娘也太侮辱人了吧。
就在我们跑出屋子的时候,大黄狗和那怪人已经不见了。
此时的后院已经沦为了一片火海,刚才那黄狗又是从哪里跑进來的呢?我不敢确定那大黄狗是不是跟医院所遇到的是同一条,但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偶然。
“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蒋大夫喊道。
院子里烟雾弥漫,熏得我眼泪哗啦哗啦的流,而且还有种窒息的感觉,恐怕再耽搁一会真的就会真的成为烤乳猪了。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火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