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红色纸人犹如幽灵一般在空气中飘荡着,此刻的我更是汗流浃背,竟然有些措不及防,他们口中轻哼的旋律瞬间停止了下來,再度变成了狰狞的面孔,看來他们又要开始进攻了。
这下可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被他们给五马分尸了不可么,正想着,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向我扑了过來,我条件反射性的用手臂挡住,温度迅速下降,整个身子如履冰窟一般。
我以为我真的就这样完蛋了,然而就在这一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沒有表情的幽冥纸人脸上居然露出了些许的恐惧,然后向迷雾深处逃窜,而刚刚袭击我的那个纸人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硬是拖拽着身子起起落落。
“快走。”身后有人催促道,我回头一看是小胡,此刻她很是焦急的拽着我的胳膊就跑。
九爷等人已经退到了两百米以外,见那些幽冥纸人仓皇而逃,心中也很是纳闷。
老族长在一旁沉默不语,那九爷随即问道:“老爷子,你怎么带的路,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玩意。”
九爷的话显然有些责备之意,老族长随即笑了笑,道:“通向蚩尤墓只有一条路,就是从这里走进去,否则别无他法...”
见老族长言辞强硬,那九爷自然是信了,见我和小胡安然无恙的退了回來,随即问道:“刚才你们看见了什么,那些纸人怎么会突然间都跑了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刚才只顾着逃命,哪里还有闲情去查找原因哦。
土坝子们惊魂未定,成要金垂头丧气的给他们做着思想工作,如今那些被纸人生吞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想那刘三一直干着缺德、折损阳寿的事情,如今受到此报应也是因果。
“你们看,那是。”就在这时,小胡突然指着前方大声喊道。
顺着小胡所指的方向,只见一个红色人影正快速的向我们的方向飘了过來,那速度之快让人膛目结舌,真他娘的是阴魂不散啊!成要金大骂了一声,仗着为兄弟们报仇的满腔热血,抱着步枪冲上前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的枪林弹雨。
但是这一切根本就制止不了纸人,还未等成要金反应过來,便将其压倒在了地上,成要金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步枪一下子飞到了数米开外,迟疑了片刻,那纸人并未伤害他,而是径直从其身上飘了过去。
九爷忙对着那纸人又是一阵乱扫,眼见那些纸人已经千疮百孔,那成要金突然站了起來,指着纸人惊慌失措的颤抖道:”她....背后....是......:“
还未等众人听明白,只见一个黑色的东西迅速的脱离了纸人,飞快的窜到了一个土坝子身上,然后一口咬断了其的喉咙,那土坝子恐怕在死的那一刻都还沒有明白过來是怎么一回事。
九爷对着那玩意又是一枪,但是却击中了被咬死的土坝子的头颅,顿时脑浆四射,喷的到处都是,刚才那玩意一下子转过身來,趴在尸体上,两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尖尖的獠牙还挂着一些肉丝。
我顿时吓了一跳,他娘的那不就是那双头婴尸吗?再看看刚才那纸人,此刻已经瘫倒在了地上,成要金有些痴呆的看着那纸人发傻,当然那都是被吓的,因为那些纸人已经不再是纸人,而是变成了白森森的枯骨,我不由得明白了过來,原來刚才牵制住纸人的东西就是这双头婴尸。
“快跑。”老族长大声喊道,刚才他已经跟我们说好了,只要他一喊跑,我们就不要犹豫。
常凤有些不愿意离开老族长,‘扑腾’一下跪了下來,道:“你老人家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老族长摇了摇头,随即从腰间拿出一块白色锦布给我,道:“你们看了自然就会明白。”
“那你....”还未等我说完,九爷便用步枪指着我们,大声喝道:“你们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快走。”老族长不顾九爷的威胁,将锦布拽在了我的手里,然后转身就向那块石碑冲了过去,时间瞬间凝固了,老族长竟然一头撞在了那黑色的石碑上,鲜血从额头流了出來,他笑着说道:“狐死必守丘。”
说完便扑通栽倒在了地上,他死了,死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常凤更是哭红的双眼,一把冲了上去,我也是忍不住的一腔子的悲愤,想冲上去,但是小胡却死死的抱着我,她叫我不要意气用事,这不是老族长所想看到的,但是常凤此刻很危险啊!咱们要是不救她,那又拿什么去面对死去的老族长。
九爷对老族长的举动也有些震惊,他看着老族长的尸体,然后再看了看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随即笑道:“快将地图交出來。”
我这才回过神來,刚才老族长交给我们的锦布,那九爷定是将其当成了地图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绝不可以落入这般邪恶之徒手中。
然而就在这时,整个鬼谷沟开始地动山摇,那被老族长鲜血染红的石碑开始破裂,一道黑气从中冒了出來,直直的侵入老族长的尸体之中,抱着老族长尸体的常凤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九爷面色恐慌,抱着枪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起來。
趁着这半点空隙,小胡拉着我就跑,我很想冲上去救回常凤,但是鬼谷沟局势陨落,如果不尽快逃出去,只有被活生生的埋在里面,在这里我承认自己的胆怯,救不了常凤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安心,但是为了大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