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蒋大夫一语点破我们的身份,但是千佛崖下的那些事是绝对不可以说出去的,我于是尴尬的佯装道:“原来那只乌龟就是尸亀啊,怪不得长得那么大。”
蒋大夫听我说完,也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将火罐置于严松的肚脐以及胸脯,随后又拿出几根银针扎在了严松的后背上。不消片刻,严松呈淤青的脸色逐渐开始缓和。众人看得膛目结舌,想不到蒋医生的医术竟如此精湛。
蒋大夫轻轻的从严松身上拔下银针,若有所思的说道:“想不到老夫从医数十年,还能再遇到被尸亀咬伤的病人。”
看蒋大夫甚是感叹的样子,我顿时急了,问道:“大夫,这个人还有得救吗?”
蒋大夫回过神来,道:“他已经没事了,不过他的眼睛已经废了,他体内的余毒还未清理完毕,还得留下来多观察几天...”
听蒋大夫这么一说,我顿时松了口气。蒋大夫医术高超,定会有办法治好严松。而此刻我们还必须得尽快赶到明月沟,毛子的蛊毒还等着我们去解呢。但是此刻唯一懂得苗疆蛊术的严松已经昏迷不醒,二叔又生死不明,如何使用蚰蜒尸蛊作为药引,这件事情已然成了目前最致命的难题。我于是向蒋大夫讨教道:“大夫,如果有人中了蛊术,需要怎么才能救治啊?”
蒋大夫脸色一变,道:“只需要将蛊虫母体拍为浆糊,然后以尸亀金壳入药即可。”
“啊!”我不由的大吃一惊,不是说只要找到母体就可以了吗?怎么又要尸亀金壳了。要知道尸亀全都在千佛崖下面,我们现在上哪找去啊。蒋大夫彷佛看穿了我的疑虑,随即走进了后屋,并从里面拿出一小块黄橙橙的东西。我心中大喜,这个不就是尸亀金壳吗?我曾见到二叔用这个替付队长止过血。
蒋大夫说这个尸亀金壳是他在四十年前一个故人留下的,当时那位故人在千佛崖的土洞之下被阴尸所伤,命在旦夕,蒋大夫也素手无策。后来遇到了一位苗巫女子,这个女子说可以治好那位故人。现在一晃过了四十年,他也不知道那位故人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蒋大夫说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彷佛又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过从他的述说中,我感觉到了此事必定与千佛崖的秘密有关。随后他将金壳拿给我,并嘱咐道:“这个尸亀金壳乃至阴之物,切忌勿在阳光下暴晒,否则就不管用了。”
我接过金壳,心中万分激动,最后我们将严松留在了蒋大夫家里。炳叔则送我们回三元镇,当我们经过狮子凹时,看到前方的一间土屋旁围满了人。付队长见到此种情况,心里的那种职业毛病又犯了,于是走上前去,道:“我是公安,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窟窿河打捞到怪物了。”
“那怪物长得好大啊。”
“是啊,全身红红的,看着就吓人!”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付队长连话都插不过来,于是也只能站在一旁闲看这。炳叔说这间土屋是刚才那位中年渔夫海深的家,这么凑巧路过这里,去瞧瞧他打捞到的怪物也何尝不可。我当时因为二叔的事情而伤心,更没有心情去看这些热闹,但是看着炳叔兴趣非凡的样子,也不想因为自己而打扰到他的雅兴。
就在土屋的院坝中,放着一堆的渔网。众人见到炳叔来了,纷纷让开了一条道,付队长在一旁觉得有点无地自容,我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看到什么了?”
“人太多了,挤都挤不进。”说完,他瞥了一眼炳叔,看来在这狮子凹炳叔的地位远远胜过了那些所谓的执法人员。
当我见到那被打捞上来的怪物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渔网之中,躺着一只全身泛红且光不溜秋的似鱼非鱼的东西,它的眼睛圆不溜秋的,看起来甚是有灵气,而在它的身旁,还趴着数只小家伙。
“付队长,你有没有瞧出来这个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低声问道。
“好像是挺面熟的。”付队长拖着下巴,甚有一番办案人员的模样。
炳叔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在他的旁边站着渔民海深。海深告诉大伙,他今天一大早在窟窿河西面打渔时,发现整个河面冒着白色的烟雾。当时海深以为是与天气有关,因为在当地的夏天,河水在早上冒出雾气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过了半会,河面开始冒出了气泡,并沸腾了起来。
当时海深发现此异象,也甚是担忧小渔船会不会被掀翻。当他正打算收网时,发现网里面有东西在动。它东西力量奇大,差点就将他给拖下了水。海深本来想不要网了,但是仔细想想全家都还得靠这个渔网吃饭呢,于是他便一收一放的和网中的东西周旋。说到这里的时候,海深不由得吸了口冷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庆幸道:“现在心里想想都还感觉毛毛的。”
“后来怎么样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不禁的问道。
海深继续说道:“后来那玩意的头终于浮出了水面,我一看还以为是一只大乌龟,哪曾想会是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玩意,于是我就用浆拍打它的头,发现它的脖子本来就受了伤,最后就将它给捉回来了,没有想到还捉到这么多的小龟子,呵呵。”
村民们看着网中这个看似乌龟的怪物,纷纷向海深投去了敬仰的目光。但是海深却没有以此为傲,反而前去找炳叔商量这个事情。炳叔听海深讲完,最后对大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