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还惦记着他?”
程诺不吭气了,半响,又冒出两个字来,“……杜决……”
杜决一个激灵,“呦,还惦记哥呢?是不是在想我的坏呢?”
等了半天,不见反应,他干脆撑着胳膊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盯着程诺。
这一盯不要紧,杜决便再没移开眼,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看过程诺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他竟觉得,视线里这个女人,今天漂亮地过分,尤其是那淡粉的莹润的唇,微微嘟起,怎么看都像是在邀吻。
“程诺,哥再说一次,你可别勾引我,我经不起勾引的。”说着,大手像是有自我意识,在察觉到之前,已经落在了女人的腰间,才被他自己盖上的小肚皮,又因为他一点一寸地撩开那点上衣衣料,而渐渐暴露出来。
思绪像是回到了十四岁的那年夏天,随着那只手没有任何道德节操地侵袭,杜决这才发现,曾经的那份触感就像是昨天才发生似得,那么真切地霸占着他的记忆。
这时,身边的女人适时一个翻身,整个柔软的身体都纳入他的怀里。
“程诺,我要把你现在的动作给拍下来,作为证据!”杜决说着,声音沙哑地过分,“作为你勾引我的证据!接下来,哥做任何事,都不能怪我,因为……这是你自己选的。”
话说完,之前那只没有得到满足的手又重新探向程诺的衣摆,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
杜决叹息,心底得到了满足,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他交过很多女朋友,却没有一个叫程诺。
他也曾试着去吻第二个女人,却总是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宣告失败,他亲不下去,没有那份感情在,他哪怕闭上眼睛都不行。
年轻气盛,他也有需求,可是却做不到将自己的女朋友名正言顺地当做一个宣泄的对象。
太久了,他真的已经压抑的太久了。
不愿再只是隔靴搔痒,因为那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杜决再也抑制不住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缓缓滑入,刷添着她的口腔,强迫着她因为难过而被动地回应。
杜决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也知道,如果他想,他可以停下来。
只是,身下喜欢的女人因为酒醉而温驯,让他比平时更加心浮气躁,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他不是君子,他想趁人之危,想要就这么将错就错地得到她……
双手带着膜拜地游走在女人身上的每一处,杜决难耐地褪下所有束缚,兵临城下的那一刻,他有一瞬的清明,抬起头,难耐地深深呼吸,双眸已深沉地一塌糊涂。
此时,程诺眉间微蹙,对于身体本能的火热,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在杜决徘徊于理智边缘的时候,她喃喃启唇,“嗯……杜决……”
三个字,已成魔咒,将杜决彻底打向**的深渊,他拥住她,虽然懵懂,可决心已再不迟疑。
……
杜决又一个人躲在浴室去了。
热水由头而上,冲刷着他的身体,而他则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已不知过了多久。
之前的惊心动魄,久久不能平复,程诺那细腻的肌肤,娇弱的低喘,似乎仍在冲击着他的感官。
他到底要了她。
当一切终止的时候,他退开她的身体,看着她腿间流下的猩红,自己都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
好像这事他做得对极了,但是他却有些害怕,第二天,当程诺清醒之后……
杜决不知道自己是啥时走出来的,他围着一条浴巾,将床上又累又醉又困的程诺抱向浴室的时候,可耻的发现,自己又蠢蠢欲动了。
替程诺清洗、换上睡衣,重新安置床上之后,他自己就没再合眼,就这么靠在床头抽着烟,一根,又一根……
不管程诺明天是什么态度,他知道,有一件事,是明天一定要做的。
上一次和左梅梅维系了两个月,这一次,才只有两周。
他是肯定要跟左梅梅分手了的,他不怕在别的女人面前当坏人,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坏人。
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程诺精致的脸颊,他疑似自言自语,“诺诺,这辈子……青梅竹马什么的,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么?”
……
程诺真不想醒来。
那个刺耳的鸡叫闹铃,不厌其烦地在耳边一遍遍响着,一声更高过一声。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要将那闹钟一把打掉在地,在她付诸行动之前,有人代劳了。
世界终于恢复清净。
程诺翻了个身,头痛欲裂的她,很想就睡上那么一整天。
可是,老天显然没听到她的这个呼声,取而代之鸡叫的,是一个男人沉厚的声音,“诺诺,起床吧。”
程诺装失聪。
“诺诺,今儿还上班呢,你可不能跟哥比,哥今儿轮休。”
程诺再翻了个身,顺便将耳朵埋进被子。
“程诺。”
“……”听不见,她什么都听不见。
“程诺!”
“……”
“哗——”
被子被人撩开了,程诺一个激灵坐起,愤愤地以睡眼对上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杜决,你真是吵死人了!”
杜决面无表情的,抿紧唇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那么专注。
在程诺无力地想要倒头再睡的时候,杜决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让她顺势躺在了他的怀里。
程诺一惊,睡意全无,“喂,杜决,别一大早就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