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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小再醒來.外面昏天黑日的已经不知道是过了多少日头.她以为她已经死在了这个破地方.或者说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在地府了.害怕一睁开眼就是一堆牛头马面向她涌过來.如此的血腥暴力.
她的清新可承受不來.
但是可以感觉到身体里的机能还在运行.不像是要死的样子.可惜魂灵缺了一块.导致感官仿佛都缺了一块.显得有些迟钝.
不过她因此而产生的沮丧并沒有维持多久.她必须考虑清楚现下的问題.比方说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沒有死.比方说她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一切是否还有转机.她是否还能重获曙光.
而此生能够再次吃到胡萝卜青菜.成了这些天日日夜夜她无比期盼和奢侈的事情.
正当她半睁着眼睛准备先打探一下情况再说的时候.一个雄浑的声音缓缓响起.“既然醒了.就起來说话.”
一点小掩饰轻易就被揭穿.让白小小很不是滋味.虽然她不是演技派.但也不会是个花瓶.她身上灵力像是被谁用力抽取.现在身上所剩的.简直稀薄的很.她用手肘想要撑起身子.扑腾一下就以失败告终.
不过这一回她睁眼看了方才说话的男子.坐在一块石头上.两只手严谨的放在膝盖.闭着眼睛.根本沒有看她的意思.
她现在就是死马活马都当成是死马來医.一睁开眼只要看到的不是慕辰便一切都大富大贵阿弥陀佛.
以前麻麻和她说过.这个世间的男子都爱英雄救美.即便她还沒有深刻体会到自己的美将给与她多么梦幻的前景.她倒是先发现了自己身边的是个男子.还是个一脸正经装模作样的男子.
这样的男子自有一套闷骚的体系.但是现在这项内在条件对她是极其有用的.俗话说出门靠朋友.他能够这么淡定的坐在她身边.看样子还坐了不久.更何况在她还是重点软禁对象的时候.看來这个人还是有些实力的.
这是白小小这些天來.看到的除了慕辰以外唯一一个活的生物.她的亲切感自然而然油然而生.说什么也要绑住他.说不定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那个……”她想要找一点有生机的话題.套套近乎.
男子仍然未抬眼.毫不犹豫的打断她.“不舒服就不要开口.”
这简直生生扼杀了她要套近乎的生路.但是她是绝对不气馁的.她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往周遭的环境扫描了一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新界了.
他们应该是坐在环山的一块空地上.葱郁浓密的小树林和哗啦啦的水声.让她应接不暇.她的兴奋折腾得她自己要死要活的.她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天色和绿色.就像做梦一样.袭击了她的全部感官.
可是.这里不是新界.这里又是哪
“我……”不管怎么样.先问清楚再说.她可不想貌似逃出狼窝又遇到虎口这件事情.她现在是一只娇弱的小白兔.无论狼还是虎他都打不过.她只有继续伪装她的娇弱无力.看那个人有沒有怜香惜玉之心.
“不舒服就不要说话.”实际上他是难得做出解释.女人的问題最多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麻烦得要死.要不是看她……他才懒得救呢.
可是.她当下云里雾里.全身又乏力.总要问清楚呀.
“你……”她是绝对不会在口头上妥协.刚一出声.就被自己一啪口水.深深的呛进了喉咙.然后毫不客气的哽咽住.她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声咳嗽起來.
许是男人少有的怜悯之心起了作用.微微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皮.看了一眼白小小.说了一句充满历史性和启发性的话.“你往你左边方向走几十步有一个小溪.那里有水.”
这个男人的心难道是钢板做的么.她都咳嗽成这样了.他都不愿意伸出手來帮帮他.如果幽烨是一座冰山的话.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男人一定是一块冥顽不化的臭石头.臭得不能再臭.
她艰难的站起身.开始缓慢的挪动步子.因为被天帝拿走了一块魂灵.导致她现在的感官和反应都万分迟钝.
“真是的.”男人终于有了那么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伸手在空中随意一抓.就有一股蓝色的光从左手边传來.居然是一小条水道.在半空中传出悦耳的叮咚声.那些水在男人的指示下在白小小面前绕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圈子.
然后.在白小小惊讶的目光下.那道水居然在白小小面前有了形状.她一动嘴巴.那些水块就成群结队的顺着她的嘴巴溜了进去.水一滋润着.她的感觉瞬间就好了很多.她骤然想起自己已经又很久都沒有进食的感觉了.
而这种感觉简直让人呼天抢地.欲罢不能.活着的感觉真好.在男人“你真不省事”的目光下.她深深的抽了一口鼻涕.
啊.活着的感觉真好.
“你这个法术是干什么的.”她的注意力忽然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个法术似乎大有偷懒的前途.她真的很开心.如果能窥得一二.那么以后就不用拿手去抓东西吃.也不会被幽烨嫌弃不用筷子了.
用筷子是一门技术活.她已经对那两根长长的细细的东西产生了恐惧.这门技术活.她但愿自己永远不要学会.
“好了.”男子终于从那个亘古不变的姿势中站起來了.走到白小小面前.用手轻蔑的把她提起來使她站直.“现在我來给你解释.”
白小小正想提问.男人又说.“你不要说话.我來说就好.”女人发起问那个叽叽喳喳的烦人劲很让他吃不消.
“我们现在在天宫外的一处地方.我并沒有把你的本体救出來.我只是救了你的魂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