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田的君气之息内,还悬浮着一个如同黄豆粒大小的黑色气团,几乎已经变为实质的固态,那是本源天地灵气凝聚压缩而成。他将灵识包裹其上,竟发现那里面的能量磅礴至无限,让他无法去判断到底有多么庞大。
在灵识转向血脉内部之时,他发现九叶玲珑草的温和能量还在,虽多次以血为伙伴治疗伤势,加之上次突破,但却似并未有大的消耗,依旧是磅礴而内敛。
他感觉虽然自己突破到了冲虚阶段,但所储存的修为并没有消失,仿似比之先前更加的磅礴而凝实。他放下顾虑之后,将灵识收回,专心的去凝练,内息在经脉中穿梭,温润着每一处经脉。
时间已经到了亥时三刻,他感觉精神气爽,缓步走出房间,直奔白天见到冥狂的那处酒楼而去。却发现虽然已经到了这个时辰,酒楼却依旧在营业,一个角落里坐着冥狂,正在独自饮酒。
宇天走到冥狂身旁的桌子上坐下,眼光在酒楼内扫视一圈:“忧兄早就到了么?”
“石兄客气了,我也是刚刚到这里,刚点了点酒菜而已。”忧狂一如白日那般打扮,白色的衣衫一尘不染,手中握着一柄折扇。
宇天端起早已斟满的酒杯,轻轻的端到嘴边,随后一饮而尽:“今天事忙,未及提前探查周围,忧兄可有什么新发现?”
“他们三个时辰一倒班,这个班次刚刚上来一个时辰,估计也有些困倦了。”忧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就是低头吃菜:“据我白天观察所知,他们足有百余人在此驻扎,守卫相当严密。”
“哦,那还真不好弄了。”宇天淡淡的说着,夹起菜来细细品尝:“忧兄想从哪个门进去,我听说拍卖行除了没有后门,其他三面都有门的。”
“我们就从后面进去,那三个门都守卫严密,怕是一进去就被发现了。”忧狂眼中精光一闪,随即黯淡下来:“能行的话,我们直接杀死他们的几个重要人物,我可不想跟一帮小喽啰打架。”
“忧兄果然胆识过人,石某佩服。”宇天手中酒杯一抖,酒水撒出来大半:“只是,我怕连累忧兄,成了累赘。”
“没事,一会石兄随我去找些必备的东西,当可以防万一。”忧狂压低声音:“我的那些东西相当精妙,即便不能杀死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宇天端起酒杯,撞在忧狂端起的酒杯之上:“我敬忧兄一杯,其实我胆子有些小,只是白天答应了忧兄,要是现在说不去的话,有些不仗义了。”
“石兄哪里话,我们现在是兄弟了。”忧狂左手伸出拍在宇天的右肩膀上,似是安慰的说着:“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
“好,就是这句: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宇天忽然太高了嗓门,接着爽朗的笑了起来,随即喝干了酒杯中的酒。
两天脸色红润,一前一后的走出的酒楼,并没有沿着朝对面的拍卖行走去,而是按照忧狂所说的去取东西,他们在一处偏僻的别院后门,拿出了一捆绳索,还有几包炸药,外加十几米长的引线。
“一会我们从这里跳进去,绳子留在角落里,若是不敌之时可以逃走。”忧狂脸上露出似是小人得志的笑容,显得有些狡黠:“这几包炸药带进去,实在不行就给他丫的炸了。”他嘴上说着,竟伸手去掩住嘴,似是怕被人听到一般。
宇天见到此刻的他,心中顿时泛起了迷糊。是这个冥狂本就这般天真无邪,还是故意装出的姿态。他探查拍卖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要存心捣乱,还是到这里摄取高手的灵魂,抑或是真正的目标便是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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