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王爷,怎还能这般放荡不羁,将來如何身兼天下?”才笑了一会,蓝焰又板起了脸孔,一副严师的模样。
司徒毅眼眸流动,大手抚上她的手背,叹气说道:“焰儿,我虽得父皇重用,但我并不想继位,如今你回來了,我只想与你长相厮守,等平了战事,我们就一同归隐,远离朝廷可好?”
远离这世间的是非恩怨,这怎又不是蓝焰最期待的?只是人间烦苦悲欢早已被镶入了命运的锦囊中,哪里还由得了她?
虽实现这期望的机会无比渺茫,但蓝焰也不愿司徒毅失去期待,于是道:“归隐自然是好,等平了战事,一切都安排妥当,我自是想要远离尘嚣。”
这话模棱两可,司徒毅却沒有多想,只将这当做蓝焰答应下來了,心中激动,拥着她在地上转了几圈,好在司徒毅武功不错,且未受到红命的遗症影响,在踩到满地的菜叶汤汁时,还能稳稳地站住,半扛着蓝焰往床上走去。
美人在怀虽享受,但国事当前也是刻不容缓,司徒毅才刚想与蓝焰重温昨夜的柔情,却被慌张闯进來的宋飞打扰。
在门口看到满地的饭菜和碗碟碎片,宋飞愣得以为是司徒毅出了事,急匆匆地跑了进來,却沒想到撞见了极为香艳的一幕,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地说道:“禀王爷,兰笞国一直在城外叫嚣,却未见有别的动静,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
战事的紧要关头,腾王爷竟在房中与美人缠绵,这事若传了出去,只怕会影响司徒毅在将士们心中的地位,但如此行为绝非司徒毅的风格,这女子生得极美,像是在哪里见过,莫不是她身上有什么魔力,竟能让被外界传为寡欲的腾王爷迷恋,想到这,宋飞不禁抬头又将蓝焰细看了一遍。
蓝焰将司徒毅放在腰上的手拿掉,面色微沉,想不到兰宫漠竟如此按耐不住!
司徒毅恋恋不舍地将蓝焰推开,并不因为宋飞在场而觉得尴尬,双手扶着她的双肩轻声叮嘱:“焰儿,一定要在这里等我回來。”
兰宫漠已经等不及,我若再不离去,北关就要变成一片废墟了,蓝焰眼底含伤,却强行装出了温婉的笑容,盯着司徒毅的脸看了许久,在眼泪快要涌上的时候,高高地扬起头笑道:“王爷快去吧……”有太多的话不能说,连一句像样的告别话都沒有,在司徒毅快要转身时,只猛地喊出一声:“多保重!”
司徒毅只想着快些将事情解决,好回來陪着她将那被打翻的午饭补上,回首冲她笑了一下便匆匆离去。
这一笑,沒有伤感,沒有心痛,仅仅是一个温暖的笑容,如此,就够了。
蓝焰目送着他出门,又跑到门口遥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转弯,再也看不见。“司徒毅,你的焰儿该走了。”
昨夜一场大雨将树上的灰尘冲刷得干干净净,却留下了一地肮脏的泥泞,司徒毅正在城楼上为兰笞国那帮叫嚣的军队蹙眉,雪国确实已经是强弩之弓,如今坚守内城也只是负隅顽抗。
“看王爷面色不佳,定是为了对面那兰笞国,就让我來为王爷排忧解难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听得司徒毅一阵激动,这声音不就是一直未见到的火皿夕吗?
“火兄,你可算是回來了,本王这两日念你念得紧呢。”司徒毅见到火皿夕很是高兴,‘火皿夕’早已被他视为命中贵人,只要有‘他’在,多少困难疑惑都会迎刃而解。
‘火皿夕’咧嘴取笑道:“王爷说这话可就心虚了,这两日有美人相伴,怎还能念着我这黑胖子?”一举一动都还是曾经的火皿夕的模样,使人无法将她与那蓝衣女子联系到一起。
司徒毅哈哈一笑,在兰笞国的千军万马之前也看不到他的负面情绪,到让士兵们觉得轻松许多,回道:“火兄说笑了,既然回來了,今晚我们三人便可把酒言欢了,你可谓是我与焰儿的大恩人啊!”
蓝焰装出一副豪迈的样子,三言两语将司徒毅的话題转了过去:“把酒言欢还为时尚早,我看王爷此时对兰笞国很是头疼, 不如由我出面,保证能让他兰宫漠退兵回国,不再进犯我雪国秋毫。”蓝焰与火皿夕不过是我一个人在自导自演,又怎能三人一同言欢?只怕终是成了你独自借酒浇愁。
司徒毅等人听得蓝焰的话,脸上更是诧异,这黑胖子已经不止一次出人意料给人惊喜,但这番话说得也太过狂妄了些。
“火兄弟,果然是年轻气盛,只是有些时候也该收敛收敛。”宋飞虽曾对蓝焰刮目相看,但他又怎能相信凭着这黑胖子出面就能解决这场持续已久的战争?
司徒毅也忍不住说道:“火兄,这可不是小事,你为何有如此把握?”
蓝焰并未将众将的惊讶与不信任的表情看在眼里,径自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还请王爷吩咐下去,莫要阻挠我前往敌军。我此番出面,不必损一兵一将,便能让兰笞国撤兵,挽救雪国与为难之中,何不让我一试?”
她的话让宋飞等人觉得很是有理,若黑胖子成功了,雪国的为难便解除了,即便她失败了,也不过是损了一条人命而已,这等买卖,还是划算的,于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但‘火皿夕’相对于司徒毅來说,意义非凡,又怎能轻易让她冒险,当下便一语拒绝:“不可,怎能让你只身前去,兰宫漠的为人你我都知道,他誓要灭我司徒毅,就算你去了也仅是徒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