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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的石室内.蓝焰躺在土床上蜷缩成了一团.脚上传來的痛让她无法动弹.只要轻轻动一下.便会疼到眼前发黑.
短短两日不到.她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变成了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女子.因为疼痛.她的额头上正冒着豆大的汗水.
虽然疼.但她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就是这般钻心的撕裂的疼证明了她还活着.她的身体和理智都还属于自己.
“妹妹.你怎么样了.伤哪儿了.”对面的柳妃能看到她蜷缩的身子在明显地颤抖.但她能做的只有趴在铁栏上叫唤着她的名字.祈盼着她能如往常一样跟自己说话.
二子在隔壁一间.他们之间隔着的已经不是一根一根的木栏子.而是一面坚硬的墙壁.他看不到蓝焰.拼命地想要将头伸出铁栏外.他的身子虽然瘦小.却也挣不开这冰冷刚硬的铁栏.只能探出一只手臂.使劲地往蓝焰的石室伸去.柳妃的呼唤得不到蓝焰的回应.让他整颗心都悬了起來:“娘亲.娘亲你说话啊……”
“吵什么吵.”那个满脸胡渣的‘熊头儿’又抽着鞭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來.身后还跟着两名小狱卒.耀武扬威地骂道:“***.再吵把你们一块儿抽了.不就是动了个刑吗.有骨气不招供还沒有骨头忍着吗.”
“你们这些沒有人性的东西.到底把我娘亲怎么了.”二子从地上抓起一把稻草.使劲地朝狱卒身上扔去.咬牙切齿地喊道.
那狱卒两眼一横.啐了口吐沫就要朝二子甩鞭子.却被‘熊头儿’拦了下來.道:“行了.跟一个小子有什么好计较的.看他那土头土脑的样子.你打了还脏了自己的鞭子.”
“头儿说的是……”赵勇易容成的是刚來上任的卒长.他的话狱卒不敢不听.
“小子.你再不老实.老子就把你喉咙割了.让你再也叫不出声來.”赵勇上前扯住二子的头发.怒瞪双眼凶狠地说道.随后又道:“先去看看那个小娘们是不是死了.”
二子年纪虽小.但与蓝焰在一起之后却比以前勇敢了许多.赵勇的穷凶极恶并沒有吓到他.且方才赵勇靠近他时.在他怀中偷偷塞了个东西.
“这不是赵大哥给娘亲送的哨子吗.”二子跑到角落里细细地看了看哨子.发现这与那晚赵子山送给蓝焰的哨子一模一样.“这哨子只有赵大哥他们才会有.他怎么也有.莫非……”
二子倒也聪明.几下推敲便猜出了赵勇的身份.将这把哨子交给他.应该也是让他在蓝焰出事的时候吹哨告知他们的.
“怎么跟死人一样.不会真死了吧.”狱卒进來后见蓝焰一动不动.顺脚在她身上狠狠踢了一下.
赵勇恨不得将他的脚给砍断.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他做得太过明显.且那帮狱卒显然对他还不够信任.他去哪儿都得被跟着.只怕是受了尚游的命令了.
他的那一脚让蓝焰沉沉地呻吟了一声.
“她现在可不能死.要死了皇上怪罪下來我们就摊上大事儿了.你们快去弄些水來.”赵勇假装察看着蓝焰身上的伤口.意图将他们打发走.
狱卒向來也是胆小怕事.其中一个说道:“好.我一个人去就行.”
那人走后.尚游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另外一人说道:“坏了.尚将军走之前让我们给她上点药的.老子竟然给忘记了.你快去随便弄些草药过來.”
“头儿.尚将军沒说过吧.”狱卒摸着脑袋使劲地回想着.却一点儿印象都沒有.
“你个猪脑子.”赵勇在他头上狠狠地敲了一敲.喝道:“尚将军交代的事情你都敢忘记.现在这娘们还不能死.昨儿个已经被打得半死了.今儿个又被挑了脚趾甲.疼都能把她给疼死了.再不去弄些止疼的药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被赵勇这么一吓唬.狱卒点头哈腰地就奔了出去.哪里还记得尚游交代让他们监视着这个新來的卒长的事情.
“主子.”他们一走完.赵勇忙跑过去将蓝焰扶起.但他的轻轻一碰却让蓝焰疼得眉头都蹙到了一起.
“这帮混蛋.我迟早有一天将他们碎尸万段.”用袖口将蓝焰额头上的汗滴擦干.见她疼得嘴唇发白.不觉心中一痛.其实他早就知道那颗药吃下去之后虽然能将身体麻痹.使人感觉不到疼痛.但药效一过.疼痛却不会减弱.
“主子.快将这颗药服下.”赵勇迅速地从怀中又取出一颗药.正想要给蓝焰服下.却被她用手挡开了.虚弱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这药是止疼的.也是寨主一并弄來的.能解你身上的痛.”
“我不要.”蓝焰一语拒绝.将头扭开.说道:“药能止疼.却更让我痛苦.这样疼很好.至少我有知觉.”
赵勇正欲再劝.却听到外面传來了脚步声.想必是那两个狱卒回來了.
“主子.你脚上的伤不可不上药.赵勇得罪了.”沒有时间再劝她服药.赵勇只得自作主张.将蓝焰脚上的鞋子脱掉.取出一瓶粉末的药在伤口洒上.又迅速地替她把鞋穿上.整个过程不给蓝焰有丝毫拒绝的机会.
“头儿.水和药都來了.”两名狱卒弄來了水和药.献媚地对赵勇说道.
“行了.我们也算是尽职尽责了.把水和药放下就行.”赵勇收着长鞭.转身朝外走去.
狱卒不解.看了看水和药.又看了看赵勇.
“干什么.难道你们还要亲自给她服下.别多事了.给她拿來就不错了.她要是不吃不用.死了也不关咱们的事了.”
他们走后.蓝焰从床上爬了起來.她脚上的疼让她无法站起.几乎是爬到了那碗水旁边.双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