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怎么样?我没有中毒的迹象是不是?”
桑默将手搭在石桌上已经好几分钟了,老神医正静静的在为她把脉,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愁,所以,桑默放心大胆的一口断定自己没有任何的异样。
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好是坏,桑默多少还是有些感觉的。以后不敢说,但至少现在她完全没有异样的感觉。
“嗯,是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这很奇怪,为什么你被幻彩蛇咬过后,会沉睡六天呢?这是我有生以来从来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古木老神医将搭在桑默手腕处的大手收回,只是心情并没有桑默说的那般轻松,而是有些凝重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徒儿亓官夙,用眼神进行交谈。
“呵呵,这大概是我的体质很好吧,百毒不侵啊。”
桑默呵笑的回头看看身后的万俟珩,示意他可以放心了,并没有去多想老神医话里的问题重点,反正她对这样好康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是报以绝对的欢喜的。
“默儿,我们留下,不走了,就按照你答应古木老神医的一个月期限,那时候,我们再离开。”
让桑默没想到的是,听了老神医的诊断结果,万俟珩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一反常态的决定留下来不走了。
“珩,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将自己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的万俟珩,桑默被他这样反复无常的决定搞糊涂了,昨儿个夜里说要离开的是他,现在离开前说要留下的还是他。
为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在桑默看来,这男人心就像那银河星,多得数不清啊,一转儿一个想法。
“没怎么,只是想通了,反正剩下也没多少天了,又何必在古木老神医面前失信呢。我们过些日子在离开。”松开握住的小手,万俟珩伸手轻轻的拂开桑默额前被风吹散的青丝,温和的将解释说与桑默听,尽管这解释听着毫无意义,但是他还是很认真的希望桑默不要拒绝自己的无理要求。
“咿……呀!随便你吧,我回屋睡觉去,折腾死我了被你们。”
听出来万俟珩是真心希望留下,桑默很郁闷有烦躁的两手胡乱的挠了挠一头青丝,最终还是依了万俟珩的百变要求,折腾了一大早,全是在做些没劲的事,桑默干脆回屋睡觉去,虽他们爱怎样怎样。
“泽兰紫菊馨梅绿竹,你们去将包袱行当放回屋里吧。”
见桑默无奈的转身走人回屋去了,万俟珩立马吩咐四婢女跟上去,把收拾好的东西再搬回房里,他却没有跟上去,而是留了下来。
因为,他要同老神医他们商量些事情。
“古木老神医,对于,默儿中毒的事,你们可有要说的?”
万俟珩见桑默回屋后,直接转身面对着眼前的人问出此刻自己最在乎的事情。他不相信事情真的就如桑默说的那样,什么事情也没有。一定是有什么可以找出来的,他不希望这样的隐患存在于桑默的生命里,所以,他必须现在就做好准备。
“万俟公子,不是老头我隐瞒,而是我真的就没有在丫头的脉象里找到中毒的迹象。小夙儿,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结果?”
古木老神医当然知道万俟珩的意思是指什么,只是,这一次,他也没有法子,只能实话实说,但还是多少有将一点希望放在自个儿的爱徒身上。
“嗯,师父,早在山顶的时候,我就很仔细的为桑默号过两次脉诊,都没有检查到什么中毒的迹象。既然从脉象上找不出什么,那么,我们就从其他的地方着手,我相信一定能找出来的。所以,我想必须要用确切的方法来为桑默检查一次。”
亓官夙在听过师父的说辞后,便更加的肯定了心中的疑虑,也更加加大了他要彻底找出桑默身上的毒究竟怎么消失的原因。这不仅仅是因为兴趣,更多的是,他也不希望桑默出事,至于是为了什么不希望,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驱使,就像昨夜在地上坐了一夜一样,依旧是找不到答案。
“呵呵,小夙儿,听你这样说,似乎已经有了其他的方法了?”古木老神医一听爱徒那说话的劲头,心情就放松下来,然后极具饶兴的问道。
他相信自己徒儿的能耐和对某种事情的热爱,一定是想到了其他办法了,才会有这样的见解,而且还这般的不舍桑默离开,其中怕是有一半的原因在此,倒是那另一半,估计他自个儿也还没理清楚吧。
“嗯,我是有想到一个方法,只是需要同师父一起联手,还需要万俟公子的协助。”
亓官夙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给除了肯定的答案,也自然的将在场的人都牵扯进来,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无法完成。
“好,只要你说,我会配合你的。”
从刚开始,万俟珩就一直在一旁观察这两师徒的对话,他发现,这小神医似乎并不像天下间相传的那样任性,从刚才的一言一行来看,这会儿的小神医是冷静沉着的。
所以万俟珩觉得,或许这小神医的性情是有些任性,但是至少他在自己熟知的领域里是成熟有决断的一个大人,而非小孩。
所以,他愿意配合他,协助他。
“嗯,呵呵,只要小夙儿你开口,为师也随传随到。”
古木老神医为自己徒儿的这般自信而感到骄傲,人生做大的幸事不外乎,自己的衣钵得到完美的继承,而他真的很庆幸自己找到了这样继承人,而且还是这般青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