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默儿才刚醒,你们也可以放心,先下去准备一下吧。”
是万俟珩最先打破这主仆情深的感人画面,再这样下去,这已经微凉下来的白粥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喂给桑默吃了。所以,只得开口吩咐了。
“是,奴婢们告退。”
泽兰紫菊二人领命,收拾好个人的情感,脸上的表情尽是欢快。由此可见他们是有多高兴桑默的苏醒。
“珩,我到底又睡了多久?”
桑默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像是中毒,她还记得之前小正太给她喝的蚀心会有什么反应,桑默只觉得自己又睡觉的感觉,除此就再无其他了。
“十日。”
万俟珩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报出答案给桑默听,只是那话音听起来有一丝暗哑,有一丝微颤,还有一丝淡淡的自责。
她,不会知道,这十日他对他来说是怎样炼狱般的煎熬,更不会知道,他在这十日里有过多少要同她一样喝下那蚀心的想法。这些,她统统都不会知道,谁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心死,怎样也抵不过希望的煎熬。
“天哪!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是……因为我喝了蚀心的原因吗?”
桑默虽然知道自己只是睡觉并没中毒,但这样的经历她已经有过一次,所以很快的就会联想到,这事一定离不开蚀心的关系。
“嗯,先不说那些,来,先把粥喝了吧,不是说饿了吗?”
万俟珩垂首看着自己手里的白粥,点了点头,伸手盛上一勺白粥送至桑默嘴边,没有要进一步说下去的意思。
“哦,好。”
低首张嘴,慢慢的吃下这送至嘴边的白粥,桑默仰首看了看背后靠着的万俟珩,无意外的对上一双下垂的银眸。只是,那眼角还未来得及抹去的泪痕,让桑默突然的想起了醒来之前,在耳旁掺带着哽噎的颤抖声音……
忽然的,心好疼!他,竟又因为她,落了泪。
她,甚至还记得他上一次落泪也是因为她。桑默知道,万俟珩其实不是轻易会落泪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却因为她,而一而再的落了泪。她究竟何其所幸啊!
默默的,静静的。两个人就这样一盛一喝的,谁也没有出声,彼此都享受这样难得富有幸福泡泡的氛围。
“还要么?”
直到一整碗白粥见底,万俟珩看着桑默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嘴角的粥汁,温和轻语的问了一声,嘴角却微微的勾扬起来。
这样的桑默才是他的桑默,活生生气足足的。
“呵呵,我要吃其他的糕点。”
桑默带笑的小脸上终于是一片生气了,不再想沉睡时那般静默安详,宛若没有生命的蜡像徒有表象。
“好,我给你拿。”
将手里的碗放在矮桌上,顺手端来一碟绿豆糕,一手捻起一小块,送至桑默嘴边,让她不用移动分毫的享受他的服务。
“嗯,好吃,还要。”
桑默当仁不让毫无推辞的一口吃下送至嘴边的糕点,享受着入口即化的细腻刺激味蕾,觉得不够,便一再要求。
“好。”
万俟珩也一再不嫌其烦的亲手将一块又一块的松酥的糕点,小心的捻至到桑默的嘴边,让她好好的填饱空置十日的五脏庙。
一来一往,一块又一块,眼看着矮桌上的糕点渐渐的少下来,万俟珩也没有任何劳累,依旧温柔的为怀里的女子醉倒最至高无上的服务。
“嗯,好饱,吃不下了,珩。”
桑默终于感觉到了肚子的饱胀,一口吃下最后一块糕点,一边细细的品味,一边摇了摇头,让万俟珩停手。
只是,在眼下嘴里的食物后,低首看见停放在自己的身前的大手手指上,有着些糕点的碎末粘在了上面,没有多想的,直接抬手抓起大手,送至自己嘴边,张嘴,细细的舔着大手手指上沾着的碎末,丝毫没想到这样的动作有多炙人。
“嗯,好了,没了,很干净。”
舔完后,桑默微微的点了下头,还似是蛮有成就感赞赏一句,却不想自己这样的动作和言辞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以及,冲动。
“唔……唔……!”
所以,在桑默还没来得及松开手里的大手时,大手的主人却先一步的上前勾起她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托,在桑默还没明白过来之前,一道暗影俯下来,直接袭上她淡红薄唇。
起初只是唇瓣被用力地吸吮摩擦,渐渐地,对方似乎不满足了,开始向里面侵入。因为毫无心理准备,桑默的牙关根本没有一丝防备,轻易地就被撬开,任人长驱直入。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反复地毫不厌倦地在她口中肆意狂放地来回扫荡。
随着唇舌的深入,桑默渐渐的倾斜这身子向后仰,溜出了万俟珩的胸膛,侧向他一边的手臂腕里。
“唔……”
桑默喘息不过来了,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一点,可是完全没有用,反而引来更加强力的压制,桑默昏昏然,眩眩然,只怕已经彻底的无力呻吟了……
在桑默感觉自己快要昏置过去的前一秒,狂风骤雨忽然转制为轻柔地舔弄,唇舌像安抚一般,轻轻的吻着刚刚遭受洗劫的领地。
桑默喘息着急速的吸着缺稀的氧气,还好万俟珩已经只是用柔柔的唇贴着自己的唇,才让她免于被吻晕过去的机会。缓缓的呼吸够,抬眼观望尽在咫尺的绝色倾颜。
霎时间,接收到万俟珩那依旧带着火焰的燃烧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