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可从来都不敢把独孤小姐当好人看,那样昧着良心的话,我也说不出来呀。”
桑默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不想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样的教人抓狂,当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了。
“好!很好!我就看你能巧言到几时。不过,现在既然你都来到这里了,那我们便可以开始了吧!啪啪!”
独孤漾儿已然是被桑默气到最高点,铮铮作响的铿硬声,几乎都能把整个大厅都响彻遍了。而那接连而来的拍掌声响,更是有如穿透的尖锐声响。
而后,整个大厅都陷入了等待的寂静中。
大厅里的人,在听见独孤漾儿的给的拍掌提示之后,都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也并无人离开,只是都将视线调向了大厅的另一处。
桑默一时间也还没能明白独孤漾儿在话意,也不知她是不是有什么行动要开始,所以,桑默选择按兵不动,静候其变。
没多久,从大厅的另一侧传来了繁杂的脚步声。
桑默循声望去,只见着几名家仆打扮的小厮搀扶这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出现,被搀扶的人都垂着头,瘫软着身体没有一丝力气的样子。
虽然桑默此刻看不见一白一黑两人的脸,但是,只单单望过那样两人的身形一眼,桑默便知道,那正是万俟珩和闻人魄。
桑默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小心紧张了一下。虽然,事先已经从小正太那里知道,他们都是中了毒气昏迷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过,还好,他们身上似乎是都没什么其他的意外伤痕存在。
两个人都已经昏迷不醒的样子,而且,特别是万俟珩用来遮挡容貌的纬纱斗笠已经没了踪影,一袭银发直泄垂地。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也是桑默一时疏忽了的问题。
所幸此刻的万俟珩死低垂着脑袋,面容被垂落的银发遮挡住了七八分。不知道见过万俟珩样子的人有多少,但愿这其中没有人是以前见过他的样子的人。
“独孤小姐不愧是做惯了强抢的人,就连对方什么身份都不查明的,就这样下毒掳回家,也不怕惹事儿招来杀身之祸,真真是有胆的女子。”
桑默因为见着该见的人了,所以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只是,却也只是放下一半而已,剩下的一半,便是桑默这次要孝敬给独孤漾儿的谢礼了。
“那当然,本小姐还有更有胆的事情要你开开眼见呢。来人啊!带上来吧!”
桑默话里的暗示听在独孤漾儿的耳朵里,即便是明白却也依旧没当回事儿,想来着份自信给了她足够的勇气。所以, 说完便朝着停在面前的搀扶人质的小厮示意,却也没说要做什么,只是用着眼神示意而已。
收到独孤漾儿的示意,搀扶着闻人魄的两名小厮扶着昏迷不醒的闻人魄继续向前走去,直至走到独孤漾儿的身边,才停下脚步。
看着小厮这样的举动,桑默心里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独孤漾儿要报复闻人魄在酒店里对她下的毒手!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人要将闻人魄送到独孤漾儿身边的原因。
“王公子,我这人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主位上的独孤漾儿一手支着自己的小下巴,用手指上下抚摸着,斜睨的青眸带着戾光看着桑默,似笑非笑,一脸的畅快得意的神情,完全一副终报雪耻的心思。
这一次,桑默保持沉默,不开口,等待着独孤漾儿的自问自答,她并不参与,也知道她不需要的她的参与。
“我的坏习惯就是,有恩不报,有仇必报!此时不报,下刻翻倍报!”
果然,独孤漾儿根本就不需要桑默的回答,便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而且说着句话的时候,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话里的血腥味有多重。
“所以,你说,我这手上的伤,该怎么向这位张三公子讨回呢?是都插穿在他的一只手掌好呢,还是直接废他一双手好呢?”
在独孤漾儿说话的期间,一名婢女打扮的人端着一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只匕首。而搀扶这闻人魄的两名小厮已然将闻人魄的一双手铺张在了独孤漾儿身边的案几上,昏迷中的闻人魄却无一点反应。
只见着,独孤漾儿伸手抓过盘子里的匕首,匕身抵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似是很享受匕首的铁制冰凉,进而更加的显出一丝疯狂在滋生。
“独孤小姐,你以为你伤得了他吗?”
桑默轻便便的一句话,足以将独孤漾儿所有的勇气打散。尽管现在她的心里依旧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让闻人魄毫发无伤,但是,最后,桑默还是选择相信,相信自己也相信所有信任的人。
“哈哈……从来没有人能从我的**散里不服我的解药就能清醒过来的,所以,王公子,抱歉要让你失望咯!”
独孤漾儿以为桑默的话,指的是闻人魄胡从中醒过来,所以,便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为桑默的天真和可笑。
“是吗?那你就试试看咯!”
桑默漫不经心的回答,让人听着觉得分外的刺耳。也正是这份刺耳,所以它加速了独孤漾儿不相信的劲头。
于是,只见刀光闪烁一晃,被独孤漾儿高高的举起,然后,满眼笑意的重重的狠狠的落下来,眼看着就要插进闻人魄的手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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