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因着独孤漾儿的突发惊慌叫喊而聚焦在她与亓官夙身上来回扫视。
桑默觉得这独孤漾儿的反应很有意思。她以为在她说出亓官夙的大名时,最该有反应和反应最大的应该是独孤逖才是,却没想到,竟被独孤漾儿抢了先。
而且,瞧瞧这独孤大小姐这反应,真的是太出乎桑默的意料了。说实话,桑默还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有这般大这般失态的反应,即便是独孤逖,桑默想的最多也不过是被吓得脸色变色而已。
“这,真的是小神医亓官公子?”
见着娇儿这般失态惊慌的样子,独孤逖忍不下娇儿被这样的惊吓,于是,忍不住的开口望着桑默和亓官夙,带着怀疑的语言。
要说狂煞门的闻人魄,独孤逖虽是没见过真人,但是,至少他还能看得出大厅之内的闻人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酷气息,那是怎样也不能忽视的寒意。所以,他不怀疑此人不是闻人魄。
小神医,独孤逖也没有见过。但是,看着大厅之上,那一张娃娃脸,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眸,虽然是棕发棕眸,但是这样的年纪,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美丽到过火的小孩而已。
虽然传闻中的小神医的确是神医古木老人最后收的一个徒弟,也传言小神医的年纪不大就尽得师父真传。但是看看大厅之上的这人,这样的年纪看着未免有些太过年幼,而且传言小神医是从来都不出神医谷的。
所以,尽管这小孩子看起来全身是散发着一股恣意傲然的不羁之气,但是独孤逖宁愿选择相信自己,他不相信这样不出谷的人会悲摧的出现在自己府上。
“你--你!一定是你骗人的。对!他怎么可能是小神医!世人都知道,小神医是从来都不会离开神医谷的。哈哈哈,你们休想这样胡扯来唬弄人!”
一听见自家爹亲的话,原本惊慌魂颤的独孤漾儿一下子就像是找着了力量一般的清醒过来。然后,就盯着亓官夙看,越看越觉得这不可能是小神医,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最至关重要的可靠消息,那就是,小神医从来都不曾离开过神医谷,世人去寻他医治,也都是到神医谷才得见的。所以,独孤漾儿越是想,嘴上的话也就越是有了力量,那气势,已然是认定了自己的断定。
因着独孤漾儿的话,桑默见着独孤逖面上的不确定也便得确定了。看那样子,他是确定了自家女儿的说法,所以,才会原本犯黑的脸色,已然有了些回色。
而那独孤漾儿此时脸上的神气之色,就更不用桑默去看了,光听着她那说话的神气气势,就能知道她是有多么的为自己的认知而洋洋自得。
只是,在随意的扫视到百里璎珞时,桑默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而在看见桑默的视线与他对上之时,也仅仅是垂下了眼睑,只是脸上的有些若有所思的神情。
百里璎珞这反应让桑默没有去多想,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病弱公子爷也不需她多去关注。
“哈哈哈,小夙,怎么办?人家也不相信你这样的年纪能担当得起小神医的称号啊。这可不是我说你小而被人忽视了吧。哈哈哈!”
桑默大笑着伸手一边拍着身边亓官夙的肩膀,一边毫不客气的调侃道。
可是,任凭着桑默这般的大笑,也没有人敢迎合着桑默一起笑,毕竟若是桑默说的都是真实,那又有谁敢嗤笑小神医,除非是闲活得太平淡了。
世人都是知道的,小神医的医术比其师父神医古木老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这已经是让人惊异不已的事情了。但是,让小神医这般为世人知道的原因,却更是因为他的古怪脾性,比其师父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怪癖还恐怖至极,让人生不如死。
有着这样的恐怖的实名传言,又怎么有人敢笑。不过,其实还是有人胆敢与桑默一起笑的,只是没有人注意而已。可是,别人没注意,并不代表着桑默没发现。
那敢于桑默一同笑话亓官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万俟珩是也。正因为有着面纱遮拦,所以,并没有人知道万俟珩有笑。
说来也奇怪,桑默也不过是看见万俟珩因为低首而抖动了面纱,便知道他在笑。这样的直觉就是那么自然,仿佛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就是直觉的他是在笑。
“哼,我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亓官夙离开神医谷还需要请示别人了,还真是可笑至极!”
亓官夙被桑默笑话得有些愤愤,但是想到桑默并无说错,心下更是恼火,于是便侧首怒视着独孤父女二人,出口的话更是直晃晃的蔑视之意,丝毫不把独孤逖这一族之长放在眼里。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就会有人相信你真的是小神医了?你别再痴人做梦了!”
受到亓官夙那充满鄙视的眼神,独孤漾儿更是肯定了此人是在狡辩。而且,曾几何时谁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直视她?这样想来,独孤漾儿更是怒火滔滔,胆量也更加的肆无忌惮,话也分外的狂妄起来。
“哦?我是不是在痴人做梦,我自是知道。但你是不是在自寻死路,我看你一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胆量来我叫板。不过,既然你这般想死,我又怎么会不成全呢。放心,我会放你以其痛无比的死法来记住,没有自知之明是多么让你后悔的一件事。”
“顺道的,也正好为我二十七师兄报一耻之仇!我想,你既然敢拿着他研制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