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子,澜王爷前来拜访,请求见您!”
馨梅沉稳的声音在门外缓缓的回应,丝毫没有因为桑默的大吼而被吓到。
“鲜于千澜?他来做什么?”
一听见馨梅的汇报,亓官夙是第一个发难的人,所有人都知道鲜于千澜对桑默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所以,亓官夙并不怎么待见他。
“欸,他倒是不耽误一分一秒啊。馨梅,请澜王爷进来吧。”
桑默在知道来人是鲜于千澜之后,不禁叹一口气,她当然知道鲜于千澜来时为了什么事。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这么会拿捏时间,看来他是随时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了。
德奥桑默的回应,门外的馨梅将房门打开,桑默一抬眼,就见着站在门外一袭紫衣锦服的内敛沉稳英气逼人的鲜于千澜。
四目相对,终是桑默最先移开视线,因为对方那双深邃的紫眸,里面有着太多的情感,她着实没办法也不想多加揣测。
“我听说你回来了,所以就直接过来了。不知你现下是否有时间?”
跨进房间,鲜于千澜走至桑默的面前停下,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拘谨,所以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望着桑默的一双紫眸也在不停的闪烁着。
“额,你是要单独与我说,还是需要我请他们先离开?”
桑默没想到鲜于千澜都已经进屋了竟还会这样问自己,而且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见她是一件多么令人感恩戴德的事一样,真的让她好不习惯。
“不必,诸位在此也无妨,正好,我要说的事,他门也可以做个见证。”
对于桑默的说辞,鲜于千澜并没有附和,反倒是不介意其他的人存在。其实,鲜于千澜看来,其他的三个男人在场似乎是更好的样子。
毕竟,他要说的事,跟这些也脱不了一定的关系。
“这样,那就随便你吧,你究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现在说吧。”
桑默不知道鲜于千澜为什么要把话说的这样的郑重其事,但尽管如此,桑默也没了多余的心思再去细猜。因为前面万俟珩说的劲爆消息,她还没有消化掉,所以,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听闻律音殿的新任殿主已然继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桑默,你就是律音殿的那一位吧。”
静静的望着桑默片刻不语,却不想,一开口便是没有丝毫的掩饰,直指桑默的真是身份而去。而一说完,鲜于千澜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桑默不放,似是不愿意错过任何她的表情。
“磬……吟!”
谁知,在桑默还没来得及为鲜于千澜的话做出反应之前,早已有他人先一步给出最直接的反应了。
只见着,不知何时,原本坐着的闻人魄已经欺身来到鲜于千澜的面前,甚至还将鲜少出现的贴身利剑都展现了出来,此刻正直指着鲜于千澜的面门。
或许是闻人魄的动作太快,所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在响彻这一道低吟般的剑鸣声。桑默或许是不怎么了解兵器,但是她知道能发出这样的低吟般的剑鸣声的剑,一定是非凡的兵器。
看着闻人魄手中泛着冷光的长剑,桑默想起了,这柄剑曾经还将她的双手给划伤过。
那十指连心的钻心之痛,桑默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当时的勇气真真是汗颜一把,若是当时一个力度拿捏不好,指不定这双手就这么没了一不无可能。
“闻人公子这样,是不是表示,我的猜测并无错误呢?”
可是,尽管被人这样用剑指着,鲜于千澜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只在眼前的利剑上瞥了一眼,然后,睨着桑默不放,话却是在对闻人魄说。
“阿魄,将剑收起来吧。”
桑默呼一口气,转首,让闻人魄收起手中的利剑,顺道用眼神安抚他没关系,丝毫不以为这一切因为他的行为而落人口实。
闻人魄见桑默这般,便无言的将自己的利剑收回,但是人却未移开分毫。
“鲜于千澜,果然你的朱戟楼不是虚名,只是,你这般费尽心思查实我的身份,想来也一定不是只为好奇,不妨说说看你的条件吧。”
桑默原本有些烦躁的心,在听见鲜于千澜的第一句话之后,就平静了下来。不用多想,桑默也能知道,鲜于千澜既然敢这般直接的说出她的身份,只怕早已经万事俱备了,这屋外怕是也早已经被他埋伏了不知道多少高手。恐怕若似他有个什么意外,他们这一屋子的人都走不出这里吧。
甚至,桑默还能猜出鲜于千澜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她还是想听他自己说出来,因为这样,起码可以让她不用找任何心软的理由。
“其实,我并没有费尽心思去调查你的,而是,你自己有太多的疑点在不断的扩大,例如,你身边的侍女都带有银族的特点,例如,你是银族人,再例如,你身上的那股庄严神韵。”
“其实,这些都只是给我一点提示而已,最让我肯定的就是,上次在独孤府上,你对这位公子的介绍。你说他是你兄长,还说他是替人看相算命的。而身为银族人,能被赋予看相算命这一说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只有银族的祭司院的人才会赋有这样的天资。而这位公子,自从我与你相识以来,就从未一真面目示人,可见,他大概是怕我认得他,我说的是不是呢,万俟珩祭司大人?”
对于桑默对自己一手创办的朱戟楼的夸赞,鲜于千澜却并未放在心里,反倒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