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将他们的耳朵捂住,别让他们再听这响彻的钟声。”
不消一刻钟,亓官夙便找出了小月月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上空这不断响起的钟声和铜锣声,所以,亓官夙便想出捂住耳朵的暂时办法。
“当--!”
“哐--!”
“当--!”
“哐--!”
然而随着亓官夙的话落,上空的钟声和铜锣声越加的不断响彻着,而且似乎是越来越有气势恢弘了。
“噗嗤!”
“万俟大哥!”
在亓官夙一手抚了抚胸口的不适闷痛感,正要伸手捂住小月月的两耳时,突然抱着小月月的万俟珩身体一倾,一声不大的噗嗤声响起,随即万俟珩覆面的面纱前便出现了一块鲜红快速的晕染开来,惹来亓官夙惊慌的一声急唤。
“珩--!”
听见亓官夙的急唤,桑默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急忙的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万俟珩面纱上的红染。
“珩,你怎么样?很难受是不是?”
当下桑默已经顾不得他们是否会担忧她的脸色,抱着小川又跑到了万俟珩的身边,心焦的胸口愈加的闷慌炙痛起来,但是她只想知道万俟珩有没有事。
“默儿,我、我没事,别担心!”
见桑默焦急的脸色亦是不好,万俟珩生生的将喉咙间涌上来的甜腥味压回去,朝桑默摇了摇头,安慰着她的心慌。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守望城的覆灭大灾难了。万俟珩望着天空上已然是鲜红的弦月,不禁悲哀的心痛,只因他没能将心爱的人儿送出城去,要她同他们一起承受着锥心炙痛凄惨画面。
“当--!”
“哐--!”
“当--!”
“哐--!”
“噗嗤!”
只是,万俟珩的话才说完,还没等桑默开口,耳边便传来那不曾间断的钟响声,于是,心口又是一震,当下被压回去的甜腥味瞬间便又涌了上来,噗嗤一口,当着桑默的面,又喷了出来。
“珩,你还骗我!什么没事?你这叫没事?”
亲眼见着万俟珩在自己面前又一次的口吐鲜血,桑默本就闷慌炙痛的心口突然的一紧,紧接着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袭上心头。
“噗--!”
让桑默本是呵责的话才说完,突然就感到有东西涌上喉间,才感觉到一股生锈的甜腥味,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便被胸口的气闷给冲了出去。
出于本能的,桑默想要用手去捂住嘴,但是却只来得及接住喷出口的浓稠液体。不用看,桑默也知道,自己也吐血了。
“默儿!”
“默儿!”
“小默!”
“默儿姐!”
而桑默这一吐血,引起的便是四个男人异口同声最惊慌的急唤!
“默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心口很痛?”
见着桑默也受不住的吐血了,万俟珩即便是心口痛的难以忍受,却还是伸手一手扶住桑默的一只手臂,心慌的问道。
“默儿!”
闻人魄一把接过在桑默怀里已然昏厥的小川,然后一手抱着小川,一手紧紧的握住桑默的一只纤手,紧紧的不愿松开,用心来传递自己的担忧。
“小默,别怕,我来帮你捂住耳朵,这样你就会好受一点。”
鲜于千澜看着桑默手里的鲜红,这比他此刻心口的闷痛还要让他心痛万分,为了不让桑默继续突出让他心痛难当的鲜红,鲜于千澜并没有忘记刚刚亓官夙说的,只要捂住耳朵就会好受一点。所以,他伸手双手,捂住了桑默的双耳,让任何声响都远离她的耳朵。
“当--!”
“哐--!”
“当--!”
“哐--!”
“默儿姐,快,快离开这里,咳咳咳……我们快走……”
一直强忍住心口的闷痛,在见到桑默也吐血,亓官夙知道若是再不离开这里,只怕大家都要因吐血而亡了。
只是,耳边响彻的钟声不断,话还未说完,亓官夙便再也忍不住喉间的咳意咳了起来,却不过才咳了三声,他的嘴角也流出了一条血丝。而这还是他极力隐忍下来的结果,不然,只怕也是一大口喷血了。
“小夙!你!咳咳咳……走,大家都快走!”
看着连亓官夙这样在药澡堂里泡着长大的健康宝宝都扛不住了,桑默担忧的心已然恨不能自己无所不能,这样,他们就不用因为她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没错,独孤漾儿不也说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所以,桑默看着这些因为她而不停的在吐血的人,真的恨不能马上将独孤漾儿碎尸万段。
但是,现在的他们,毫无反抗之力,所以,她只能听亓官夙的,赶紧走,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好!大家都快走!”
看着桑默又因为说话而咳出了血,四个男人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搀扶着桑默,怀里抱着小川和小月月,而东方夫人和管家早已经昏厥过去,他们决定不带上他们了,还是先以桑默的安全为主。
“当--!”
“哐--!”
“当--!”
“哐--!”
钟声和铜锣声随着桑默一行人的脚步,一步一声的响至,响彻,并且紧跟不断,不绝。这让桑默一行人都痛苦的坚韧下来,迈着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只是,每一步的跨出,心口便有如被剑砍的钻心炙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