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桑默的手指看过去,万俟珩果然看尽被角的一处露出来血玉埙的半边身子,鲜红一片的飘浮之色,看着有股邪魅的诱惑。
嘱咐桑默不要去砰现在血玉埙,万俟珩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巾来,跪坐到床上,倾身用方巾将血玉埙包住,然后小心的捧出来,立马下床放到一旁的圆桌上面。毕竟这种带着邪魔的东西,自然是越少碰越好。
“珩,现在怎么办?这东西要怎么处理?”
桑默坐在床上看着被万俟珩放到圆桌上的血玉埙,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处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突变,如果这血玉埙不愿服从她这个主子,那么云逸老头交给她的任务她要怎么怎么完成就成了一个很重大的问题了。
“还给即墨羽是不太可能了,但是也不能……默儿,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得到这血玉埙不可?”
对于桑默的疑问,万俟珩也想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他知道东西是不能再还给即墨羽了,不然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而万俟珩还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东西对桑默而言的重要性。毕竟,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全是因为桑默要找这个东西。
“珩,应该这样说,四器五诀玉我是非要都得到不可的,不然我就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桑默没有任何迟疑的给了万俟珩最直接的回答,不然她也没必要这般费时又费力的四处寻找自找苦吃了。
“那就找个箱子将这血玉埙装好带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碰着就行了。”
万俟珩故作轻松的语气,却不能将心底的那份因为桑默刚才的话而衍生出来的心惊真实的掩藏起来,只能侧过身体,看向别处,不让桑默看见他的任何表情。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这样,有时候无情得教人不愿直视。
“珩……”
察觉到自己的话似乎又一次的伤害到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桑默不禁懊恼在心,为自己的说话不经大脑而想要抽自己一记耳光。
“好了,我去让泽兰为你准备衣服来,你先躺回去别着凉了,我先出去了。”
听见桑默那似是道歉的低唤,万俟珩觉得心中得到了些许安慰,但是他不愿桑默这样为了他而委屈了自己,所以,他率先说离开。
“可是,珩,关于璎珞的事情,我要怎么解释……”
桑默眼看着万俟珩就要跨出门房里,只能将心底的不知所措问了出来,她希望这时候的万俟珩能给她多一点的提议,因为她真的很需要。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一地步,默儿你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吧,先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但他从现在一起已经有权利知道一切了。”
停下脚步,伸手搭在门栓上,万俟珩没有回身看桑默,只是背对着她将最终的回答说了出来,也给了桑默最理智的一项引导。
随后,说完,万俟珩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而桑默,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怔怔的不语,只能由着万俟珩一步一步的离开。
只是,一想到万俟珩刚才说的‘百里璎珞已经有权利知道一切了’这话的时候,桑默的脑子里却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一张苍白的俊彦瞪大一双青色眸子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而在那双青色的大眸中,桑默却是清楚的看见了那里面倒映着的是自己一张渐渐放大的狰狞容颜。
于是,在这一刻,桑默迷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按照万俟珩说的那样,去将一切都告知于百里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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