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圣上。。。。。。”瑶裳守在榻边,担忧的抓着北冥九翎的手,眼里噙着泪水看着他。
北冥九翎从混沌中醒来,虚弱的瞧着瑶裳,嘴唇轻轻的勾起,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将她惊讶的模样尽收眼底,底气不足道,“我没事,不要哭!”
瑶裳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抹掉眼中的泪水,转而笑着看着他,“瑶裳没哭,瑶裳见圣上醒了高兴呢。”
“那就好。。。。。。”北冥九翎哽咽道,遂而重新闭上了眼,轻声道,“瑶裳,我累了,再让我睡会儿。。。。。。”自从自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北冥九翎就无时不痛恨自己,面对越发严重的嗜血*,只有压抑着自己,即便过程当中将自己折磨的伤痕累累,但只要手里不再沾染无辜女子的鲜血,就够了。
“圣上?”瑶裳轻声唤了一句,见他稳稳地睡下,便安心的出了寝殿。立在门口,焦虑的看着这如今陌生的皇宫,“圣上,瑶裳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玷污你的江山。”
回到房间内,瑶裳解下面纱,望着镜子内脸上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痕迹,垂下眸子,拿起梳妆台上的扫胭脂的笔,在伤痕上用淡粉的胭脂盖住。然后手执眉笔,轻勾起眉毛,手中动作一顿,继而点上朱唇,在身上扫上特制的摄魂香。
瑶裳端着一盘点心来到季沉的房间门口,就被守在外面的侍卫拦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奴婢是来给季大人送点心的,还请两位士兵大哥放奴婢进去。”
“不行,季大人现在在休息,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你还是走吧!”
瑶裳抬眸,妖娆一笑,“真的不行?”
两名侍卫傻愣着看着瑶裳的眼睛,摇了摇头,遂而让开了一条道,“可以可以。”
瑶裳咩唇一笑,走了进去。将盘底下藏着的匕首取出,背在了身后。将手里的点心盘搁在了桌上,一步步的走进榻上熟睡的季沉。
一手撑在榻边,一手挥刀而下。“去死吧!”
季沉一把握住瑶裳的手挽,将她手里的匕首硬生生的夺了过来,翻身跳了起来。一掌劈向瑶裳。扔掉手里的匕首,看着被擦伤的手背,眉头一皱,“是你。来人!”
瑶裳从地上爬起,擦拭掉嘴角的血丝,不削的看着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的侍卫,捂着伤想要冲上去,“季沉,我要杀了你。”
季沉抬眼一笑,看着被刀架着脖子还嚷嚷着要杀自己的瑶裳,心里却是佩服她的勇气。只是可惜了。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指抬起她的脸蛋,“难怪有蛇蝎美人这一词。把门外两名侍卫带进来。”
“季大人,季大人饶命啊。卑职们不是,是她,不知道给我们施了什么妖术,还请季大人饶了卑职两个吧。”
“妖术?噢?把这两个废物拉下去军法处置。”
“季大人,大人。。。。。。”
季沉将手上的伤口用绷带裹住,上下打量了瑶裳一阵,拍手称赞道,“早就听闻这世上有一种叫做什么摄魂术,可以操控人的意志,听从施展道术的人。没想到,还真的存在。”
“别那么多的废话,如今落在了你的手里,不就一死而已,瑶裳这条命本来就不是自己的。能够为了圣上而已,瑶裳死得其所。”
“好。不过,我可舍不得对你这么标致的美人下手,放心吃了这颗丹药我就放你去找你的圣上。”季沉从手下手里拿来一个锦盒交到了瑶裳手中。“这是我找人专门炼制的丹药,不过效果怎样就不得而知了。吃了它,我就放你走。”
瑶裳毫不犹豫的夺过锦盒,取出丹药仰头就吃了下去。撤出一丝笑弧,转身便吐出一大滩的鲜血,捂着身子艰难的向门外移去。眼前的视线逐渐的模糊起来。“圣上。。。。。。”
季沉阴沉着脸,手高高举起,让所有的侍卫让开。垂下头看着地上的鲜血,勾唇喃喃道,“丹药终于炼成了!”然后又从袖内取出另外一个颜色的锦盒,没有这解药,只有等着七窍流血而死。
“啊!”瑶裳摔在了地上,眼前的景物越发的灰暗,仅存着一丝的光亮。咬唇弓着身子一点一点向前爬着。眼眶中流淌出两道血泪,不断的滴落到地面上,身后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脸上虽然重新装扮了一番,但是还是苍白的有些吓人。瑶裳倚在北冥九翎的身旁,此时模样与往常无异。揪着快要撕裂一样的胸口,强装着笑注视着北冥九翎,如寒冰似得手抚向他的容颜,不想将他弄醒。
“瑶裳?”北冥九翎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坐起身将她的双手握在手里,惊诧的看着她,“你的手好凉。”
瑶裳浅浅一笑,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对视着他的双眼,只有这次她不想移开视线,珍惜着能够把他的模样深深印在骨子里的最后一丝机会。“圣上,其实你都想起来了对吗?瑶裳对不起你,是我的自私害你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你恨瑶裳吧。”
北冥九翎将她圈在怀中,嘴角轻扯,露出一丝笑意,“不,我恨我自己。被你救活过来的我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整天要面对这个不争的事实,和这样美好的你,我就会不停的讨厌着自己,我想把你推开我的身边,放你去重新找一个能够给你承若的人,没想到反而伤了你。瑶裳,我。”扣着她的双肩,再次看着她的模样,吃惊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