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人海中,邢梦轩驻足了脚步,转目四望,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要去往何处。重新启步,不知不自觉中又来到了那个湖边,在树林中转悠了许久,没有之前杀戮的半点痕迹,自己的父母的尸首又在哪里?自己真的是无能,连好好的安葬他们也无法办到!邢梦轩痴痴的看着湖中的房子,脑海中浮出与父母短短的相处的时间,一切是那么的清晰,好像就发生在昨日一样。

身后寒风不断的袭来,从树林中走出一身深蓝色,眼神怜惜的看着眼前的邢梦轩。“梦轩。。”

邢梦轩闻着声音熟悉,转过身子,看着距离自己不到四五步的君玄龄。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粉红色的香包。

君玄龄随后上前,将手里的香包放到了邢梦轩的手中,合上她的手,道,“这是伯母让我交给你的。”

邢梦轩诧异的看着手里躺着的香包,泪水肆意的流淌着,抽噎道,“我娘?”翻看了香包,一个凌字映入眼帘。拭掉眼角的泪水,咩唇道,“谢谢你。。”

“梦轩,不要对我这么客气好吗,会让我感觉我们已经。”顿了顿,眼睛撇向另一端。

邢梦轩默不作声,和君玄龄的记忆不知为什么从脑海中消失了,以前的事情自己没有办法去假装,他对自己的好自己知道,可是。

君玄龄再次打破尴尬,看了她一眼,转而说道,“伯父伯母的尸首是我让人处理的,我带你去见他们。”转身带着邢梦轩来到了一个临近一条长河的风景极美的地方。

邢梦轩看着一块两处高高耸起的小山堆,身子跌在了它们的面前,看着父母的坟墓,邢梦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打湿了的双眼模糊的看着墓碑上面的名字,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几个字,“娘,爹,梦轩来看你们了。娘,你看,这是你送梦轩的香包,梦轩很喜欢,以后梦轩看到这个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你们,就不会再孤单了对不对。”从腰间取出,将里面的花瓣装进了香包中,转而捂在了胸口。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君玄龄站在邢梦轩的身侧,哀伤且坚决的看着面前的两座坟墓,心里默想道,伯父伯母,君儿今天将梦轩带过来看你们二老了,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梦轩,我也会依旧保护好她,你们放心把。

“君玄龄,原来他们是你带走的,尸首突然不见了,主上那边可是很着急的,这事你要怎么交代呢?”突如其来的傅云卿一身火红的艳丽长衫,腰间插着那把梅花折扇,手执一把白色油纸伞,站在君玄龄的身后幽幽道。目光不屑的看向邢梦轩落寞的身影。

君玄龄闻声,立即转过身,脸色微变,“你又跟踪我!”转而望向身后沉浸在悲伤中,目空一切的邢梦轩,警戒道,“你是主上派来监督我的?”

傅云卿咩唇笑道,“哼,主上的确想让我来监督你,因为你实在是伤了他的心,每次都为了这个女人和他作对,断送了他对你的信任。可是我这次只是单纯的过来看一下而已,别无其他!”

君玄龄淡漠道,“在你傅云卿的字典里何时有过单纯二字。主上到底让你来干什么?”取出腰间的长剑,架到了傅云卿的脖颈上。

傅云卿大笑了几声,“呵呵,你还真了解我啊,既然挑明了,那实话告诉你把,她知道太多有关主上的事情,今日我来就是奉了主上的指令来杀了她,那就算你想保护她,也晚了!”傅云卿一个闪身,转而来到了君玄龄的身后,在他回身的时刻,挥手一撒红色的粉末状物体,顿时君玄龄便倒了下去。“你!”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邢梦轩起身转过去看向地上躺着的君玄龄,上前蹲身担心的查看,刚抬起头,便恍恍惚惚的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傅云卿,接着眼前彻底的黑了。傅云卿一把拽住邢梦轩倒下的身子,一把搂在了怀中,戏谑道,“都要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哼!”抱起邢梦轩,目光撇向地面上的君玄龄,顿了一会儿,转身走向身后的河。“下辈子,投个普通人家就好,或许可以平安的过渡一生!”

停下脚步,看着冒着寒气的河水,光是站在了河边都感觉到极重的冷气。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弯下身,将她松开,看着她渐渐的沉没与水中。转身走向君玄龄,蹲下身子,将他的身子扶了起来,揽在了自己的怀中,撑起油纸伞,挡住这漫天的白雪。目光从河水那边收了回来。敛眉垂眼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邢梦轩的身子感觉被一种力量不断的往河底带,身子沉沉的。潜在的意识里,不断的回放着许许多多的回忆,就如同在死之前都会回忆起今生的一切。或喜或忧,或悲或伤。一切都结束了吗?邢梦轩伸手,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看着越来越远的河面,最终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在那一瞬间,邢梦轩看见了一个一头银灰色长发略微束着的,蓝紫色在闪闪发光的眼眸,茶色的里衣,灰白色的宽松外袍。整个感觉瘦瘦的,但是长得很清秀,眉眼处有些像女孩子。

意识再次模糊了,只感觉身上冷飕飕的,快要死了的感觉。耳边不断传来该男子的声音,“姑娘,姑娘。。。”

苏黎笙见她面如白纸,而且是在水边发现的,浑身上下冰冷的散发着寒气。想也不想的抱起了她,转身走向停靠在路边的马车。对着驾马的车夫道,“回府!”

摇摇晃晃的马车快速的朝着城内的方向驶去。车内,苏黎笙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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