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团团部是座砖混的二层楼,在这座西部的小县城是为数不多的几座漂亮建筑之一。
李国亭、马飞跟着那名李樾村的亲信刚走进保安团的大院,就见从大楼里匆匆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大汉身穿一身保安服,腰里扎着条皮带,皮带上挎着盒子枪。脚上穿着一双长筒黑皮靴。
李樾村的亲信忙对李国亭和马飞说:“那位就是秦团长。”
“哦。”李国亭和马飞把目光对准了走出大楼的秦百赢。
李樾村的亲信这时紧走几步,上前拦住秦百赢。
“秦团长。”那名亲信叫道。
秦百赢停着步,抬头一看,是李樾村的亲信,就问:“你怎么来了?”
“秦团长,我家二爷有信给你。”李樾村的亲信说着从怀里掏出李樾村写给秦百赢的那封信,递过去。
秦百赢接过信,拆开来看了几眼,便抬起头。他望着站在李樾村身后的李国亭和马飞,说道:“你们二位就是从重庆来的二爷的朋友?”
马飞微微一笑,点点头说:“秦团长,久闻大名,今日有幸相见,实乃马某人之幸运。我们两个正是李樾村的朋友。”
秦百赢还有些不相信地的,带着怀疑地目光再次瞅瞅马飞和李国亭,开口说道:“你们是来向我要人的?”
马飞上前一步,对秦百赢说道:“秦团长,我们的一位弟兄叫甘子平,前些天在你们这里的三合村,被你的手下误当做马贼抓起来了。那是误会,误会。他那是马贼啊,他是替我这位大哥到你们宝鸡,来请马道巷那位名医给夫人治病的。这次我们两人到宝鸡来,就是想当面向秦团长澄清事实,还请秦团长高抬贵手,看在李樾村的面子上,放了我的那位兄弟吧。”
“放了。哈哈——。”秦百赢一声大笑。
“你是什么人啊,嗯,你叫我放了,我就放了,难不成这保安团是你家开的啊。混蛋。那甘子平是我的眼线举报的,他是不是马贼我还不知道,用的着你给我说吗。”秦百赢呵斥马飞到。
秦百赢这种态度,马上让李国亭和马飞,甚至那位李樾村派来的亲信都感到十分意外。
“秦团长,这二位爷可是李二爷的朋友啊。”李樾村的亲信见情势不妙,马上上前说情。
“什么亲戚不亲戚的。在我保安团里。只有国法。那甘子平曾经多次在我宝鸡界面,劫夺马商财物,犯过好多起案子。这次被我保安团抓获,岂能凭人情就放了?你去回去告诉你家二爷,我秦百赢什么事情都能带应他二爷,就这件事不能答应。”秦百赢几乎是斩金截铁地对李樾村的亲信说道。
“这恐怕——。”李樾村的亲信还要说,只见秦百赢不耐烦地一摆手,说道:“还不快走,还要我的保安护送你们出去吗。“
李樾村的亲信见状,无可奈何地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马飞伸手拦住了那名亲信,他转过脸来对着秦百赢说道:“秦团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听说你也是青帮的弟兄。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秦百赢再次翻着眼看看马飞,说道:“国事帮规,两条道。”
马飞见秦百赢翻脸不认人,心里就窝起了火。站在一边的李国亭更是火往头上涌。
“秦团长,你不看青帮弟兄的情份,那李二爷的面子你总不能不给吧。”马飞说道。
“你少拿李二爷吓唬人,在宝鸡是我秦百赢说了算。我说能放就能放,我说不能放就不能放。怎么着,你还不服气啊,再不服气,老子连你们也抓起来。来人,送客。”秦百赢朝身边的保安喊道。
两名保安闻声赶到秦百赢身边,对李樾村的亲信和马飞、李国亭说道:“请走吧!”
就在这时,只见李国亭一个箭步跨到秦百赢身边,伸手把秦百赢往自己身边一搂,面带微笑地对秦百赢说道:“秦团长,你说你刚才是说笑对吧。”
李国亭这一举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连李樾村的亲信和马飞也糊涂了。
只见这时的秦百赢脸色由红变白,面带惊恐的神色,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说笑话,是——说笑——笑话。”
“那秦团长,要不要请我们进去谈谈。”李国亭另一只手微微动了一下,贴着秦百赢的耳朵根说道。
“我们进——进去——谈——谈。”秦百赢脸色撒白地说道。
李国亭拥着秦百赢就朝保安团的大楼里面走去。
跟在秦百赢身边的那几位保安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又不敢随便开口,便转身跟着秦百赢走进楼去。
马飞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过身,对还站在原地发呆的李樾村的亲信说道:“你先回去,告诉李二爷,就说秦团长看在他的面子上答应放人了。”
那名亲信半信半疑地说道:“好的。”说着,他转身就要走,又被马飞一把拽住:“慢着,你回去告诉你家二爷,就说我马飞谢他了。领了人,我们就直接回去了,不去他府上打扰他了。”
“是,小的明白。”李樾村的亲信带着狐疑的目光,离开保安团团部,回去复命去了。
马飞见李樾村的亲信走了,也紧走几步,跟在李国亭身后,走进秦百赢位于二楼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李国亭并没有松手,还是很‘亲密’地搂着秦百赢坐在了沙发上。
马飞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