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峰营寨里,马飞、赵二虎、侯长立、景海平四个人还在打牌。他们面前的牌桌上,每个人前面都堆放着一堆银元。数马飞的最多,赵二虎的最少。
站在他们身后观战的几位小头领,都忍受不住困倦了,有人不断打起‘哈洽’,有人则直接过去躺在长条木凳上,睡去。
赵二虎也感到困倦了,他伸伸懒腰,张嘴打了一声‘哈洽’,伸手揉揉犯困的眼皮,对马飞、侯长立和景海平三人说道:“你们三人先和牌,我出去尿一泡,憋的难受。”
“三头领支撑不住了吧,要不咱就不打了,明儿个接着打。”侯长立看了一眼犯困的赵二虎,开口说道。
“谁他娘的支撑不住了,老子还没玩够呢。今晚运背,还没痛痛快快地赢一回。等着哦,我尿完就来。”赵二虎不服气地说道。今晚,他几乎没赢过几把,赢的那几把还都是人家给放胡的。连一个‘炸弹’也没摸到过。所以,他心里不服气。
“好滴,三头领,快去快回啊,我们等着你。”侯长立对赵二虎说道。
“行。”赵二虎又张开嘴打了一声‘哈洽’,便朝外面走去。
门外,除了站岗放哨的匪兵以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影。
赵二虎走到房间外面的拐角,他面对着黑黝黝的山峰,被凉风一吹,感到有些冷,便伸手拽拽自己的衣领,然后,两腿撇开,伸手解开裤腰带,刚把‘**’掏出来撒尿,尿还没撒出来,就听见身后突然一阵狗叫,那是侯长立喂养的一条狼狗,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栓在脖子上的铁链,一下子从营寨后面蹿出来,恰巧就蹿到赵二虎身后,那狗对着正准备撒尿的赵二虎的屁股就是一阵狂吠,紧接着,前蹄往前一扑,那两只利爪就扒住了赵二虎的裤子,张开大嘴,就要咬赵二虎的屁股。
赵二虎一回头,猛地看见是条‘狼’,只见这条‘狼’,张开大嘴,正要咬自己的屁股,可把他吓了一跳,他猛一转身,用力甩开‘狼’的爪子,撒腿就朝大门口跑去。那条‘狼’就在他后面紧追不舍。
赵二虎没命似的就跑到大门口站岗的匪兵身边,指着身后追上来的那条‘狼’,结结巴巴的说道:“快——快打——打狼。”
站岗的匪兵一抬头,见是山寨里的三头领手提着裤子,慌慌张张地跑到他面前,正要问,忽听三头领身后有狗的叫声,这时,又听见赵二虎让他打狼,那两名站岗的匪兵急忙转过身来,却发现,追过来的是他们侯大队长喂的那只狼狗“黑子”,匪兵们平时没事,爱逗“黑子”。所以,对“黑子”很熟,就赶忙朝跑过来的“黑子”喊道:“黑子,黑子,卧下。卧下。”
那条追到赵二虎身后的狼狗,听到匪兵的喊叫声,果然乖乖的卧在地上,张着嘴,吐着舌头,对着赵二虎轻声地又叫了两声。
赵二虎这时一回头,也认出了这条侯长立养的“黑子“。他气愤地走过去,抬脚踢了“黑子”一脚,嘴里骂道:“他妈的,连你三爷都不认识了。敢咬我,看老子不打死你。”赵二虎说着,伸手就去拿站岗卫兵手里的抢,那名卫兵马上劝道;“三头领,算了,算了,看在我们大队长的面子上,就放了这条狗吧,天黑,这狗也认错人了,它一定是把你当外人了。”
那条狼狗这时好像也认出了赵二虎,当赵二虎抬脚踢了它一脚时,它哼唧着,没敢像刚才那样凶猛,耷拉下耳朵,乖乖地跑回去了。
“他妈的,今晚怎么这么倒霉,打牌牌输,尿尿狗咬。真他妈的。”赵二虎一边骂,一边朝前面的大路边走去。
他走到离站岗卫兵不远的山路拐弯处,又重新站在路边黑黝黝的山崖边,掏出“**”,对着旁边齐腿高的野蒿丛尿起来。
正尿着,赵二虎就感到身边刮起一股冷风,他一回头,猛然看见前面一个姑娘挑着一盏灯笼走过来,她后面还跟着一位身着新娘妆的女人。两人就像飘动的云一样,朝他这边飘过来。
赵二虎急忙收起自己尿尿的“**”。身体一缩,就趴在刚尿过尿的齐膝深的野蒿丛中。瞪着眼睛,朝飘过来的这两人望去。
不望还可,一望,可把赵二虎吓了一跳,这三更半夜飘过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位白天见不着的神秘的大嫂子程婉茹和他的丫鬟美娟。
赵二虎心里泛起嘀咕,这三更半夜,婉茹不和大哥在一起,带着丫鬟这是去了哪里?他再睁眼一看,程婉茹和丫鬟美娟已经轻轻地从他眼前飘了过去。
赵二虎本想站起来喊程婉茹,可一想,要是自己这一嗓门喊出去,万一把婉茹吓着了,那可不好了,本来大哥就对自己有看法,要是再把嫂子得罪了,他赵二虎还想不想在莲花山上呆下去。要知道,大哥可是山寨的大头领啊。
赵二虎没敢站起来喊,他还是想探个究竟,便悄悄地在后面跟随,谁知道,才跟了几步,婉茹和美娟就消失在前面的一片树林里。
回来的路上,赵二虎在心里嘀咕,婉茹和美娟怎么走的那么快,连脚步声都没有。难道她们两人会传说中的飞檐走壁。这也没听大哥说过啊。怪了,就是怪了。
赵二虎带着满肚子的狐疑重新走进侯长立的那间办公室。
“哎呀,老三,你干什么去了,到底还打不打啊。等了你这么长时间。”马飞不满地抬起头,撇了赵二虎一眼,开口说道。
“不是给你说去撒尿去了吗。”赵二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