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受李国亭的指派,带着一队人马下山来找赵二虎。
赵二虎一走几天,起初山寨里的人谁也没有注意赵二虎不在山寨里。侯长立等几个人曾经去找过赵二虎,没有找着。他们以为赵二虎又去哪个头领那儿耍去了。也没在意。
后来,马飞没事,忽然想起,两天了,都没看见赵二虎的身影。便去找赵二虎,也没找着。询问赵二虎身边的人。他们说也不知道三头领去哪里了,反正没有跟他们说。
奇怪,这个赵二虎。到底跑哪去了呢。
马飞也判断赵二虎不知窝到山寨哪个头领的营寨里,不是打牌,就是吸大烟去了。所以,没找着赵二虎,马飞也没放在心上。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心地抱着儿子玩耍起来。
李国亭正在为山寨要不要和山下的那些红军合作,共同打击地方豪绅、地主恶霸和国民党的军队而徘徊不定。一方面,李国亭和红军方面有过几次接触和谈判。那些红军将领,尤其是头一次和李国亭谈判的那位川陕苏维埃政府主席熊国炳给李国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那个熊国炳待人谦虚礼貌,平易近人。和那些国军的官儿一比,就不是一回事。
李国亭在国军里干过好几年,在那几年了,不知受过多少责罚和刁难。甚至,后来,他一看见那些当官的耀武扬威的神气样子,就忍不住有一种想杀了这些当官的冲动。那些国军的军官根本不把当兵的当回事。他们私扣军饷、盗卖军火、走私烟土。勾结地方上的土匪、恶霸,乒百姓,强征捐税。弄的地方上民怨沸腾。
他见过红军的部队,那些部队穿着破烂,但待人亲近。热情大方,不乒百姓。和国民党的军队没有可比性。
“婉茹,你说说看。山下的红军又派人送来一封信。想派代表再次上山来,和我商谈和他们合作共同打击国民党军队的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次,要不要和他们谈呢?”李国亭望着坐在床边,借着昏黄的油灯,真在绣花的婉茹说道。
“红军,红军又派人送信来了?”正在绣花的婉茹抬起头来,望着李国亭问到。
“嗯,信还在这里,你看看。”李国亭从口袋里掏出刚被传令兵送来的信,递给婉茹。
婉茹把手上的绣花布放在床上,伸手接过李国亭递给他的那封红军派人送上山来的信,拆开来,拿在手上仔细看看,看完了,又把那封信退给李国亭。
“从信上看,陕南一带的红军正在遭受国民党军队的四面围攻,情势很不利。那位红军七十四师的师长,还是希望你能率领莲花山的人马投入到革命队伍中去,共同打击国民党军队和地方上的土豪劣绅。为天下受剥削和受压迫的穷人某福利。我觉得也很好。”婉茹说道。
“哦,婉茹,你真的认为和红军合作很好吗?”李国亭又问道。
“国亭,你想想,从历史上看,没有那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能够在国家统一后,还长久下去。你听过说书人讲过《水浒》,一定知道那个宋江。想想,宋江有一百单八将,数万的人马。那梁山泊多大啊,方圆八百里。比我们这座莲花山要大多少啊。最后还不是接受了皇帝的招安了吗。依我看,可以和红军再谈。现在红军是在困难的时候找我们谈,我们就可以谈条件。”婉茹说道。
“条件?”
“对,国亭,你可以和他们谈条件。这个条件就是暗合明不合。”
“暗合明不合?”
“对,就是暗合明不合。”
李国亭想了一下,对婉茹说道:“婉茹,你说的有意思。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怎么叫做暗合明不合?”
“这暗合吗,就是我们莲花山的人马私下不和红军作对,不打红军过路的人马,不抢红军的物质。不进攻红军根据地。在红军或者他们的游击队受到国民党军队和地方民团的攻击时,暗地里帮助他们打击那些进攻他们的国军和民团。”婉茹说道。
“那明不合呢?”
“明不合,就是表面上,红军是红军。我们莲花山的土匪依然是土匪。各行其道。”
李国亭听了程婉茹的话,顿时开了窍。他伸手拍起巴掌,笑道:“好,好。实在是好。我明白了。这样一来。我们既不得罪红军,也不和国军为敌,避免在时局不明朗的时候,公开投向另一方,引起对方的仇恨,对我们莲花山的发展不利。”
婉茹望着李国亭也笑了:“国亭,我们莲花山目前还不够强大。还不能和国军、共军为敌。我们打打地方上的那些实力不强的土匪、恶霸。土豪劣绅还可以,要和实力强大的国军、共军为敌,还显太弱。”
“嗯。婉茹,你说的对。”说到这里,李国亭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哎——。”
婉茹听见李国亭叹气声,她从床边站起来,走到李国亭的身边,关心地问道:“国亭,又为什么事情而叹气呢?”
李国亭转过脸来,伸手拉住婉茹的手,开口说道:“想当初,我从枫树坪跑出来,一路向南逃跑。先后遇到赵二虎和马飞。我们三人结拜为生死兄弟,本想仿效《三国》中的刘关张,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也能拉起一支队伍打天下。哎,谁料想,我那两个兄弟起初还有一股子闯劲。等我们占了莲花山,队伍壮大了。他们却只想着老婆啊,孩子啊。整日关心的就是多抢上几单大生意。弟兄们多分点钱财。一旦他们拿到分到手上的钱财,马上就去赌,去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