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青走后,李国亭来到自己的卧室。
婉茹正坐在床上等着他。一见李国亭进来,婉茹便起身相迎:“国亭,刚才是万军师来了吗?”
“嗯。”李国亭答道。
“他是为下毒的事来的吗?”
“嗯。他是为那件事来找我的。婉茹,还真让你猜对了。万山青说这件事一定是赵二虎干的,他的目的就是想破坏我和红军游击队的关系,不让莲花山的人们和红军游击队走到一起。”李国亭说道。
婉茹淡淡一笑,说道:“不见得吧。”
“不见得?婉茹,难道你不这样认为?”
“我说不见得赵二虎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
“那你的意思是赵二虎背后还有主谋之人?”
“国亭,你当山寨大头领也已经这么多年了。你想想看,赵二虎跟你这么多年,他给山寨出过多少主意,又谋划过多少事情?”
“这小子我了解,搞那些外门邪道的,偷鸡摸狗、撬门扭锁、翻墙钻洞,掏兜提包那是内行。要说让他给你来点有名堂的,正规的主意,他出一个点子,就臭一个,没一个好的。”李国亭说道。
“是啊,国亭,所以,我敢断定,这件事一定不是赵二虎的主意。”婉茹说道。
“婉茹,那你说是谁的主意?”
“我不敢肯定是她,但绝对与她有关系。”婉茹说道。
“她?谁?”李国亭问道。
“蓝馨儿。”婉茹说道。
“蓝馨儿?赵二虎老婆?”
“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李国亭听了婉茹的话,想了想,说道:“有道理。我就看那个女人风骚的很,不像是正派人家的女人。”
婉茹轻轻一笑,开口说道:“国亭,不能这样说人家哦,我也是女人呢。”
“呵呵,婉茹,她怎么和你能比呢。当初我们两人相识的时候,你要是她那个样子,哈哈,倒找我一百两黄金,我都不会娶。”李国亭笑道。
“去你的吧,说说就胡说了。哦,对了,万山青还对你说了些什么?”婉茹问道。
李国亭想了一下,说道:“赵二虎在万山青来我这之前,曾经把万山青叫了去,送给万山青一幅清代的名画。”
“哦。”
“我看呀,这小子心中有鬼,是想拉拢万山青。”
婉茹想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就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不祥的事情一样,她马上对李国亭说道:“不好,万山青有危险。”
李国亭听了婉茹的话,大吃一惊,忙问:“危险,他有什么危险?”
婉茹说道:“万山青离开赵二虎家,没有回他的住处,而是转而来找你,他一定没有意识到,蓝馨儿对他不放心,会派人尾随盯梢他。”
“婉茹,你怎么知道?”
“国亭,这是常识啊,你想想看,那赵二虎为什么要把万山青请到他的家中去?又为什么要送他那么一幅名画?就是你刚才说的那样,他是想拉拢万山青,让万山青包庇他。你想,万山青一走,他能那么放心吗?他一定会派人跟踪万山青,如果万山青没有来找你,那还到没事,万山青来找你,跟踪他的人一定会去向赵二虎报告。赵二虎知道万山青从他家中出来后,并没有回到他的住处,而是跑来找你,他会怎么做呢?”婉茹说道。
“这小子,除了杀——,哎呀,不好——。”李国亭说道这,猛地惊醒过来,伸手一拍脑门,马上说道:“万山青有危险。”
“是啊,国亭。”婉茹说道。
李国亭马上走出自己的内室,他快步走过客厅,站在院子里喊道:“来人!”
听到李国亭的喊声,立刻从门口跑过来两名匪兵。
“你们带着枪,快去追赶刚走的万军师,要是追上他,马上护送他回他的住处,不得有误。”李国亭吩咐道。
“是,大头领。”两名匪兵敬过礼,转身奉命离去。
这时,外面突然刮起大风,那风像是突然从山顶那边吹过来,一阵紧似一阵。
婉茹从屋里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走到李国亭的身边,伸手把披风给李国亭披在身上。
“国亭,夜晚外面冷,小心着凉。”婉茹关心地对李国亭说。
李国亭突然感到一丝温暖涌上心头,他这个从小生长在贫穷人家的孩子,还未成年时,就因地主逼债,失去了父母,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人能像婉茹这样关心他,让他很感动。
“婉茹,谢谢你。”李国亭转过头来望着婉茹,心里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感觉。他对婉茹说道。
婉茹伸出手,轻轻地按在李国亭长满胡须的嘴上,微笑着说道:“快别这么说了,谁叫你是我的丈夫呢。”
“呵呵。”李国亭笑着,伸手拥抱着婉茹,两人一同走回房间里。
两名匪兵奉命赶往前山去护卫离开李国亭住处的万山青。他们打着灯笼没走多远,就被一阵从山顶刮来的大风吹灭了手中所提的灯笼。
“他妈的,什么鬼天气。刚才还好好的,这阵就刮起风来了。”一名匪兵伸手把衣领往上拉拉,遮挡迎面吹过来的带着寒气的山风。
“是啊,会不会下雨啊。”另一名匪兵抬起头望着阴沉的天空,说道。
他刚说完,这雨真的就从他们的头顶上下下来了。
“你小子这嘴也真臭,说啥啥臭,都臭出雨来了。这下好了,我们俩半夜三更的,冒着雨去护送军师吧。”刚才那位匪兵不满地瞪了身边这位匪兵一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