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下来,杨雪怎么防备,也不会想到该和她一命相连的亲妹妹会算计她,并没有多久,庆妃就得了手。
皇帝在永曦宫中毒的消息一传出,我和庆妃便立刻将手上的药全部消除清理干净,更默契的不走动不通气,如此,任由满宫里搜得个天翻地覆,也都没有在我二人的身上找出什么痕迹来。
但此时,太后的人却在安和宫里找到了鹊桥散,并且,是两者相合完整的一包。
庆妃的身世一但揭穿,燕儿的话就再不会假,那时我和庆妃如何说得清楚?
皇后的脸色果然就阴了一阴,见太后要说话,她忙道,“母后,庆妃和顺贵嫔虽在母后跟前失仪无状,但,她们的话,却又不无道理。”和中消相。
我再掌不住,身子一滑就跌跪在了地上,“太,太后……”
皇后道,“云杨两家不和的事,臣媳也曾听说过,若说皇上在永曦宫中毒,是顺贵嫔要嫁祸皇贵妃,倒也能说得通,可内务府的玉牒上清清楚楚的记着,庆妃是杨正的正室所生,她和皇贵妃是同母嫡亲的姐妹,又哪里来的什么和顺贵嫔结盟好为生母报仇的事儿?”
鹊桥散一份为二时,其名正是牛郎、织女。
皇后突然转了话锋,大有帮我和庆妃的意思,太后就有些意外,“怎么说?”
她低头看着燕儿,“哀家再说一次,若你说的都是瞎话,敢胡乱攀咬人,哀家定不饶你。”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太后不再看我们,她一甩袖子坐好,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哀家倒要看看,皇帝的这后宫里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vc。
庆妃的目光却刀子般死死的落在我的脸上,我也确实慌了,本能的向她摇头,她嘴角溢起一丝冷笑,突然,她仰头而笑,“哈哈哈,为了除掉我和我姐姐,有些人真是费的好心机啊,鹊桥散,嗯,名字倒好听,只不知那牛郎织女却在哪里?”
太后的脸蒙着深浓的寒霜,她一字一句的向我道,“顺贵嫔,怎么这里还有你的事儿呢?”
“奴婢,奴婢没有?”燕儿捂着脸,整个人都已经软瘫了。
庆妃转过头冷笑,“你高攀得起么?”
庆妃喊了那一声后,唰的就转头来看我,眼内尽是疑惑和愤怒。我脚下一晃,顿觉头皮发麻,这份无疑是皇后做的手脚,她不知道将鹊桥散送进永曦宫的人其实是庆妃,便玩了这一出栽赃来。
皇后的脸顿时紫涨起来,她连连点头,“好,好,庆妃果然见识高,”她转头看向太后,“不知母后对这事有何看法?”
燕儿唬得魂飞魄散,眼泪流了一脸,“太后,奴婢不敢,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啊,我家娘娘恨毒了皇贵妃,她们是要联合起来对付皇贵妃……”
她这番话瞬间提醒了我,我便也一个头磕下去,向太后哭道,“太后,臣妾冤枉,臣妾根本不知道什么鹊桥散,更别提拿这个给庆妃娘娘去毒皇上,且不说皇上是臣妾在宫中的依仗,庆妃娘娘和皇贵妃可是嫡亲姐妹,臣妾便是再怎么愚钝痴傻,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说到这儿,我泪汪汪抬头,“其实,臣妾的父亲和庆妃娘娘的父亲向来不和,满朝文武无人不知,前些时杨司马更曾参奏诬陷臣妾的父亲和五王有所勾结,若不是皇上英明,我云家就已被满门抄斩了。臣妾又怎能和杨家的人结盟?”
“你胡说,”我扬手狠狠给了燕儿一耳光,“燕儿姑娘,我和你家主子虽然不睦,却也并没有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先还为皇后的话一喜,可等到皇后说到最后时,我的心就又一沉,我假借和燕儿说话时,话里藏针的威胁皇后出手相帮,皇后不是傻子,她安排的事情,发展却不在她预料之中,她自是明白这把火再烧下去势必就要烧到她的头上,便是再怎么样的气急败坏,也该赶紧收场。可是她虽按我的意思开始打圆场,后面却让太后去查庆妃的身世?
“住口,”太后一拍桌子,“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皇后摆摆手,“有没有胡说倒也不急着定论,依臣媳想,应该将庆妃和顺贵嫔先关押起来,母后再派人去查一查庆妃的身世,看她到底是杨正的正室所生呢?还是杨正用一个低贱的庶出女儿冒充嫡出欺瞒皇上?”
“这,这……,”燕儿呜呜的哭着,目光一对上她,便畏畏缩缩的躲了开去。庆妃流下了眼泪,她向太后郑重的磕下头去,“太后,您不觉得这事越来越离谱了吗?皇后先前说臣妾是皇贵妃的同谋,现太后的人从臣妾的屋子里找到皇上所中的毒不说,臣妾的这奴才竟又说那毒本是顺贵嫔交给臣妾的,倒又把皇贵妃给撇清了?臣妾心下已是糊涂的很,只求太后娘娘明察秋毫,给臣妾做主。”
我心下只觉一阵发寒。
皇后已是立了眉,喝道,“原来皇上中毒,你也有份,如今证据确凿,庆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事情发展到现在,大家都明白皇后是早就有了准备的,否则太后也不会坐在帘后。太后手里捧着那包鹊桥散,眉眼间已尽是凛冽,她看看皇后,又看看庆妃,就将那包药放在手边的小桌上,却问燕儿,“皇上在永曦宫中了毒,永曦宫主位是你主子的嫡亲姐姐,这毒药又是从你主子的屋子里找出来的,嗯,你可有什么说的吗?”
燕儿唬得咚咚直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她定是恨我在和她联手时,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