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无往非礼也,乔浈亲得起劲儿,崔琰总得回报一二——本来是不含多少~情~欲的感激之吻,慢慢转化成了唇舌交缠,两口子越亲越动情……可苦了大宝一个。
大宝觉得,在这个时候,他老子没把“已经会走的儿子扔到地上,横抱起老婆扭头遁走”,就算是厚道了。转瞬又回过味儿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偏心又体谅他亲爹了?一定是跟仲枢堂兄待得太久了,明儿得转投另一个堂兄换换心情去。
于是前任陛下一点也不讲究,靠着短胳膊短腿儿和父亲的暗中相助,半溜半滚地顺利着地,晃晃悠悠出门去找堂兄了,给爹娘留下了个潇洒的三头身背影。
儿子刚出院门,崔琰抬腿就挂在了丈夫腰际,再使力一夹……乔浈深吸口气,端住老婆后座就往正院卧房飞奔而去。从“里”到“外”都舔了个遍,交完公粮的乔浈又把老婆抱到净房里,来个鸳鸯浴。
单就“事后洗口水”这点而言,拥有温泉浴池的国师别院的的确确比位于内城只能用大木桶的国师府更有优势。两口子互相洗头搓澡的时候,商量着把府里花园改小一点,让出地方挖上几个水池,还打算将隔壁属于某位亲王的宅院买下,跟自家打通连成一体——国师府前院用于办公,不好改动,再除去和暗部员工值班、休息的地方,留给国师一家居住的地方其实并不宽裕。尤其是将来大宝也要拖家带口地住在这里,乔浈与崔琰必须从现在开始未雨绸缪了。
洗涮完毕,换了衣裳,两口子手牵手来到存放历代国师。崔琰今天的目标只剩一个——开国国师遗留下来的珍宝。
乔浈穿过几个书架,在角落里打开机关,从露出的暗格里拿出一只小盒子。
对于国师圣物崔琰还是挺期待的,从丈夫手里接过盒子,打开一瞧,果然倍感亲切:里面静静摆着一块……手表。
表盘上那清晰的三个字母“i”以及若干大小不一的指针,不仅证明了这块表的价格,还告诉她这位老乡在天朝时也混得相当不错。
乔浈此时拉着妻子,二人一起走到存放出代国师手记的架子之前。
被视为皇家乔氏最为隐秘也最为宝贵的资料,崔琰在丈夫的示意下,取出并翻开老乡亲笔写下的手记。开篇就是他初到异世时的心情:鼻梁上的眼镜还在,腕子上的表也还在,但衣裳变成了古人的长袍,头发也梳成了发髻,把眼镜收起来再找个水缸往里一瞧,是张清秀但陌生的脸。这还不算完,照个水镜的功夫,就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一个跟他这副新相貌几乎一样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奔到眼前,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腕满脸忧色,“大舅……去了。咱们兄弟两个没了靠山,怕要被父亲赶出去了。”
开国国师当时的感想只有一句:一万头神兽在心底呼啸而过……
“信息量好足,”崔琰直接看乐了,“不愧是老祖,短短几句话说得余韵悠长。”
乔浈也点头道:“老祖兄弟没发迹之前,过得很苦,也很落魄。”说着,他指向“神兽”二字,“这句话一直没太看明白。”
“在我们老家,神兽的学名跟国骂谐音。”
乔浈咳了下,“你继续看……”
崔琰这老乡对当初的苦难一笔带过,如何争夺天下也提及甚少,只是感慨自己运气相当不错:在山穷水尽的时候无意间摩挲自己的手表,居然就此回到了过去。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手表背面多了一些细小却十分复杂的花纹。之后,除了帮助双胞胎兄弟称霸天下,其余的精力大多都放在了研究手表背面的这些花纹上了。
功夫不负苦心人,初代国师凭着自己的手表找到了周期性出现的虫洞,自此他算是知道自己怎么来的。随后,他便仔细记录将表上的花纹复制到皮肤上的效果。
当时大晋已经建立,他便凭着自己的不世功勋强行将虫洞所在地划归国师一脉专有,不管是皇帝还是族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夺走,除非大晋灭亡。不过虫洞哪怕并不是时时出现,但居住在京城、甚至是来京面君访友的乔氏成员之中,竟有极个别人受到了影响,逐渐能感应到虫洞的存在,虽然这种感应一点也不强烈。
将前因和人生大致经历叙述完毕,老祖最后的结论却让崔琰精神一震:
虫洞乃是回溯过程中唯一的定位依据,所以感受不到虫洞存在,就没资格就任国师。
不过即使拥有回到过去的能力,但人体灵魂与ròu_tǐ的负荷都是有限的,有的国师甚至连一次回溯都负担不了……据开国国师推测,能回溯的次数即使是国师中感受力最好的“天机”也不能超过三次。
看到这里,崔琰关切地望向丈夫,乔浈颔首道:“老祖推测得很准。我觉得若是再强行回溯,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你见我容貌比前两世要苍老一些,便是这个缘故了。”
崔琰紧紧搂住丈夫,发现他的情绪真的没什么起伏之后,才将注意力又放回手中的手记上。
只见开国国师又写道:某些人死时怨气冲天也有可能引动虫洞——这个情况百分百可以被国师感应到,可惜开国国师在世的时候可供研究的例子只有一个,因而他对整个时空穿梭的机制也缺乏足够了解,但可以确定,怨念导致的回到过去较之国师的回溯,就是被动与主动的差别。
崔琰看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赞叹,“老祖科研水准堪称神级!”
乔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