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子卿靠近那黑漆漆的与世隔绝的山洞时,这长久以來的痛苦立刻侵袭,他轻易地就能认出这种逼人欲狂的感受,毕竟,这痛楚太过深刻了。
直到夏梓言出现在他面前,用那完好无损的整体触摸他的视线,这才慢慢地抚平了这种伤痛。
可是,心瞬间又被另一种情绪牵引着,他的言言依然准备着离开他呢。
“言言,言言,。”他走到她面前,细细端量着那染血的指尖,还好不是她的,一滴晶莹的水珠溅在了她的指尖,温温的,暖暖的,一瞬间灼痛了夏梓言的心。
“言言,还好你沒有离开,不要离开好不好,。”
夏梓言抽回手,淡淡地扫了白子卿一眼,轻轻地道:“我还在考虑。”
尽管,她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出了山洞,夏梓言本能地抬起头看着既然的天空,只见零落的点点星子,甚至连月光也沐浴在了乌云之中,昏昏暗暗地,沒有光亮。
岫竹暂时带着秦落影回了城中院落,那可爱的小岫冉还在等着他们回家呢。
西门宇被送回了西门府,然而还未入府门,便被等候着的白御风亲信接进了宫中。
夏梓言自然乖乖地回到了七王府,有些事情看似沒变,实际上却悄然地改变了。
秋风恣意的吹着,手中的碎纸片四散纷飞,白子卿怔怔地看着那消失在风中的纸片,那可悲的命运和他的枷锁却无法随风飞去。
泪水,悄无声息地坠落,无休无止般,像是他心中的冰融化成的水,如今已满满刻上了一个让他心悸的名字,夏梓言。
然而,他的夏梓言却说要嫁给宣武皇帝了呢?那个该死的沈墨竟然还公然写信呢。
心底是痛楚一片,情绪更是愤怒异常了。
不知不觉,白子卿便來到了凌风楼,夏梓言正在后院荡着秋千,桃红的衣裙,像朵娇艳无比的花,笑声清脆,宛如珠落玉盘,叩动人的心弦,听得人心恍惚一片。
一张俏脸,艳若桃李,桃红的衣衫遮不住一身的素雅风情,就如初绽的牡丹,带露的芙蓉。
“小姐,你真的要和王爷一直冷战下去啊!”阡陌小声地问。
夏梓言不语,却依然笑得灿亮,眸子闪闪地如一颗黑色的宝石,透着诡异的深邃的光芒。
“小姐,老爷跟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啊!为什么王爷会那么沮丧的样子,。”
“小姐,。”阡陌看着似乎走神的夏梓言,心中一片急色,若不是李安要她來探口风,她才不想招惹现在的小姐呢?太危险了。
“阡陌,你是嫁了李安,就忘了小姐我了吗?”夏梓言微微谴责她的见色忘义。
阡陌撇撇嘴,夹在中间有些左右为难地,一边是相公,一边是小姐,她是帮谁都有些说不过。
但是呢?若是真的不帮忙,更是说不过去了。
“小姐,若是因为,。”阡陌突然顿住了,想起那个莫名失去的孩子,她竟然沒有勇气提起。
夏梓言看着阡陌愣怔的神色,似乎猜测出她想要说的话,那个她也不敢轻易涉及的话,所以她也沉默了,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极了。
远处,白子卿听着她们的对话,一句一句地像一把把利刃,深刻地刺入了心底里。
原來,她是介意的,她是一直恨他的,她所有的考虑是不是都是敷衍呢。
她说会考虑的,是不是心中早已下定了决心呢。
“王爷,。”阡陌惊讶地看着突然走过來的白子卿,那冰冷冷的视线竟然让阡陌想逃。
“你先下去吧。”清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狠绝。
后院里,大棵大棵的白玉兰,虽然早已看不见那碧白色钟状的,也瞧不见那悠悠的叶子,坚韧的枯枝上却透着斑驳的日光,斑驳的暗影一片片地洒落了下來。
白子卿大步跨到了夏梓言面前,修长的手微微抬起,目光微凉,轻轻地抚上了她清秀的容颜。
一寸一寸,那寸寸轮廓早已铭记于心了,却为何还是看不够,摸不够,想不够,记不够,。
“言言,你是不是早已想好,要离开我了。”他问着,轻轻地问着,小心翼翼。
夏梓言抬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如一抹受惊的蝴蝶,灿亮的眸子盈着一层水雾,白子卿的触碰温柔的像抚摸着她的心,她纤细敏感的心。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呢?”她回答,轻轻的回答着,坚决而痛楚。
“唔,。”悠得,白子卿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使力,那白皙的下颚上便出现了浅浅的红痕。
“是啊!本王知道了,本王为什么还要问呢?为什么还要傻傻地等待着你的回答呢?还有你的考虑呢?本王是为什么呢?。”那言语清脆而深沉地,似乎从胸口迸发出的,带着一股凛然的气势。
夏梓言一时愣住了,或许因为疼,或许因为不忍,映着水雾的眸光竟化作了点点的珠泪,。
“白子卿,放我走吧,我们至始至终都只是个错误,一个错误而已。”狠下心,她拼命地让自己狠下心來,这样才能不那么痛,心口的痛才会不那么剧烈吧。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那么痛苦呢?。
“错误,一句错误就能将这一切都抹去吗?”他不准,坚决地不准。
“难道不是吗?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傻瓜王爷才错误地上了花轿,而你只是少了一个王妃而错误的允许了我上花轿,成为了候补王妃,我们之间,难道不就是一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