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斗转星移,暗室里空荡荡的黑色,她不知道此刻是白天,亦或是黑夜。
每日,白子卿总会來上几次,送饭,或者吃饭,麻木而乏味。
她从來不知道,他会有如此残忍的一面,即使他杀人,他冷酷,也从不曾对她残忍过。
他终于生气了吗?他生气了,因为她的离开便是一种背叛,。
只是,白子卿不懂,她必须如此,必须舍弃她的幸福,去顾及轩辕的一切,顾及她的亲人。
眼底黯然一片,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着,却沒有丝毫的光泽,她真的很累,很累了,但是白子卿却是不懂,或许他懂,只是不愿意放手而已,她又何尝愿意离开,只是迫不得已。
暗室的门突然开了,夏梓言木然地抬眸,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那张面孔了。
“王妃,我带你离开这里。”一身灰衣的祈清面容清冷,眼底却有些复杂的神色。
夏梓言看了他一眼,闭了闭眼睛,她还真是狼狈的可以了,却又被他瞧了去呢?。
“白子卿呢?”他应该不会让她轻易离开的,祈清怎么会來了呢。
“王爷进宫了,王妃准备好了吗?”原來,所有人都懂,只是白子卿不懂。
夏梓言想着,祈清突然坚定地看着她,轻轻说道:“若是你真的需要时间,需要一个人再好好的考虑一下的话,那么,我只是先带你离开这里。”
“王爷,。”祈清暗暗地想着,真的对不住了,不仅因为王妃不想呆在这里,还因为轩辕,所以,他必须带她走了,。
夏梓言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的心底,席卷了一丝绝望,她哪里还有考虑的可能啊。
离开白子卿,是最痛苦的选择,不是不爱,不是不想,不是不相信,只因为太过无奈了,。
“祈清,带我走吧,我该离开了。”若是有一天,她还有可能回來的话。
祈清点了点头,坚定的表情,走上前牵着住她的手,一步一步离开了暗室。
然而,一把剑,一个人,却站在暗室的门外,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站在门口,狂风吹着他的头发,带着凌乱的美,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铁青的悲痛。
他知道白御风不会无缘无故让他进宫面圣的,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祈清呢?却原來,祈清一直是白御风的人呢。
祈清与夏梓言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心底还渴望着一点点希望,卑微的希望。
可是,夏梓言那么坚决地说要离开,祈清那么坚决地要带她离开这里,离开他身边了呢。
不行,坚决不行,肯定不行,夏梓言不能走,他不允许,她便绝对不能离开,曾经,他告诉过她,他永远不会放手的,带着她回王府时,他便说过永远不会放手了。
“祈清,你要带她走吗?你可知,她是本王的王妃。”白子卿一字一顿地说着,视线肃杀冷漠地盯着祈清,眼底带着跳动的火焰。
祈清自然知道白子卿的情绪,他的生气,但是君命难为,更何况是他的未婚妻自己想呢。
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对不住了,王爷,祈清必须带她走了,她要做的,我必须都同意。”
因为,她是天下第一庄的夏梓言,是祈清的未婚妻。”是沈墨要娶的人。
两个男人,眼神撞击,决绝地看着对方。
祈清沒有任何的闪躲,他挡在了夏梓言的面前,紧紧的护着身后的女子。
两个男人的对决,一触即发。
他,不能让白子卿的杀气伤了她,即使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
只是,这是属于男人的,最原始的抗争,祈清从小习武,他的武功,也不是那么的差劲,虽然眼前的白子卿更是高手中的高手,然,关心则乱,他还是有胜算的。
出手,对不起了,。
白子卿,眸光斜睨着祈清身后的夏梓言,她那么安静,那么坚决,因为那么容易便能离开吗。
鬼魅一般的扬起了笑脸,快速而轻而易举的闪身,出手,刀刃流光晃了寂静的空气,白子卿却毫不留情的捏住了祈清的脖子,仿佛一个稍稍用力,他便会死掉。
祈清惊讶,白子卿的功力竟打到如此地步了吗。
“就凭你,也想带走她吗?祈清,你真的不配。”白子卿又是一字一顿地说着,眼底带着凌厉决绝,还有浓浓的嗜血的狂妄和邪佞。
祈清从來沒有见到过这样的白子卿,他以为他熟悉这七王爷的,却发现,他原來如此陌生。
夏梓言也愣住了,那温文尔雅的白子卿竟然让她有种见到恶魔的感觉,像极了沈墨,或者他们本质上便是同一种人,并沒有什么不同。
沈墨的霸道,白子卿并不是沒有,而只是隐藏地很好而已。
祈清毫不示弱,哑着声音道:“我必须要带走她,除非,我死。”
“呃,。”话音方落,他便闷吭了一声,白子卿扣着他脖子的手,加大了力气,大地可以要了人命,紧紧的,血迹沿着唇边,一点一点的涌现了出來。
白子卿冷笑一声:“很好,,那你,去死吧。”面无表情的,更是加大了力气,带着可以捏碎骨头的寒冷,一点,一点,一点地用力,死,。
那就去死好了,。
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做决定。
一直处于呆愣的夏梓言,猛然的回过了神:“白子卿,你住手。”那么纤细的她,伸出那纤细的手臂,狠狠地抓着他的手,然而,白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