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撒泼完,并沒有太过得意,相反地心中竟升起了一抹不安。
萧幻儿的好梦生生被打断了,但是锦绣刚刚提到白子卿,还有昨晚,明显是试探她,白子卿昨晚是否來过,呃,她睡昏头了,哪里知道啊。
抬眸扫到那个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心底升起了一抹诧异。
“绿儿,这是什么盒子。”萧幻儿回眸,朝着绿儿问道,却见绿儿更是一脸的诧然。
萧幻儿抬手将盒盖打开來,便迎面扑來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香,沁人心脾,如同百花齐绽。
“小姐,你不记得这个盒子了吗?您可是很宝贝它的,。”绿儿提醒着什么。
萧幻儿微微一惊,也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一些花瓣,精致的小白花,却是叫不上名字,嗅着那软软绵绵的味道,很是舒服,还带了点清凉和冰冷,甜甜的弥漫在空中。
只是,此萧幻儿非彼萧幻儿,自然是不知的。
仔细闻过了香味之后,萧幻儿心中惊了下,似乎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便随意地阖上了盖子,轻轻揉了揉眼睛,似乎舒服了不少,视线也清晰许多。
“绿儿,收起來吧,刚刚一时睡迷糊了。”她说得含糊其辞的,绿儿也找不出哪里不对了。
“小姐,您可是一直喜欢将这檀木盒子放到枕边的呢?。”
萧幻儿突然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哪有人抱着大盒子睡觉的,真是奇怪了。
绿儿见萧幻儿不做声了,便抱起那檀木盒子,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地放到了梳妆台上。
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萧幻儿竟忍不住对那美丽异常的白花心生情絮。
只是此刻,面对绿儿,她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不认识那白花,让绿儿解释给她听吧。
青儿准备好了早膳,绿儿侍候着萧幻儿梳洗罢,便坐到了桌边。
萧幻儿看着清粥小菜,素简地很,又想着床褥的硬实,不禁更是可怜自己的处境了。
绿儿见萧幻儿哀哀一叹,心中更是惊疑:“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萧幻儿才沒有哪里不舒服呢?她可是舒服地很,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白子卿的身边,怎么可能不舒服呢?只是面对着满府春色,哎,。
“绿儿,王府里究竟有多少个像锦绣那样的女人啊!”微微扬首,珠花发出细微的轻响。
绿儿更是诧然,平日里,萧幻儿才不理会这些事情的,更何况,她性子懦弱温柔,根本不是那些个女人的对手,反而一说话便成了眼中钉了。
“小姐,您,。”想做什么。
绿儿话未说完,便听见厅外莺莺燕燕的娇笑声,脂粉味也渐渐浓重了些,有些刺鼻。
萧幻儿微微皱眉,不是说过不见客的,怎么今日如此热闹了。
心想着,便瞧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成群结队地进了厅來,一字排开,朝着萧幻儿行大礼。
“侧王妃姐姐好,妹妹们來给姐姐请安來了,。”
这话,还真让人不舒服,若说这侧王妃吧,确指这萧幻儿,但若说这姐姐,却指不定是谁呢。
萧幻儿抬眸,面色平和地抿着唇角,沒有笑意,沒有声音,沒有回应,淡淡地扫过面前的一众女子,不看还好,这一瞧竟有十二人之多。
心中一惊,这白子卿还真是费足了功夫,竟将七王府变成了兰香苑了。
她从最近的一张脸上扫过,细细端量到了最后,果然,还是锦绣那个女人最像夏梓言了,然而这像,却是带着几分虚假的成分,倒是面前的女子才真一些。
萧幻儿看了看小得可怜的房间,让座看茶可够费事的,便索性什么虚礼都不用了。
“绿儿,问问他们有何事,沒事就都回去吧。”她示意绿儿替她开口。
绿儿也聪明,点了点头,便细声道:“各位夫人,今日我家侧王妃身子略有些不适,若是夫人们沒事就请先回去吧。”为了增强气势,绿儿竟然称呼了萧幻儿一声侧王妃。
陈琳琳是十几个人当中年龄稍长一点的女子,气质清新,鼻子与夏梓言极为地相似,便小心翼翼地道:“侧王妃姐姐,我们也是听闻您身体不适,这才前來看望的。”
看望,倒是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沒安好心吧。
萧幻儿十分不屑,只点头应着,淡淡地示意绿儿替她道了声谢谢,然后安静地吃饭。
是的,她正拿着筷子,对付着那些清粥小菜,吃得津津有味。
一干女子怔了下,有的面露不屑,有得甚至有些不耐烦,对于萧幻儿今日的反应显然出乎意料,原本得到的良好恭敬的对待如今变得薄凉,怎能甘心啊。
陈琳琳倒是性子稳重柔和,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她是十分有分寸的,很快的稳住了心神,动了动唇角想说什么,却仍旧沒开得了口。
倒是另一个性子急切的女子胡乐凤,看着萧幻儿很是不屑,便猛地开了口:“侧王妃,我们來吧,其实就是为了恭喜您來了,。”她心直口快,大声而快速地道。
萧幻儿淡淡挑眉,自然知道这恭喜之意,却是装着迷糊地道:“妹妹说得哪里话,恭喜什么。”
绿儿一旁翻译,自然是少了萧幻儿欲表达的味道,少了几分难得糊涂。
“侧王妃,您今早不是晨吐的严重么,不是有喜了吗?”有人不耐烦的应着。
萧幻儿眉头挑得更开了,哈,看來有人非常希望她有喜呢?这么急着宣扬出去,意欲何为啊。
“侧王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