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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被杨枫打伤的萧幻儿终于缓缓地苏醒了过來.
薛颜跟这萧幻儿还真有缘.一天下來便诊治了两次.第一次健健康康地沒伤沒病.这一晃眼功夫.就整了一身的严重内伤给他看.
薛颜不禁有些好笑.好在.这严重的内伤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这是药方.抓了药每日煎熬.一日三次.十日内这内伤就能痊愈了.”
绿儿郑重地接过药方.对于萧幻儿受伤还是心有余悸的.似乎刚刚已经死过了一回般.
“薛神医.小姐真的沒事了吗.为什么看着还是不太好的样子.”
薛颜收起药箱.将刚刚扎的银针收好.随即安慰似的一笑.“放心.沒事了.”
“薛神医.小姐今日便是來找薛神医您的.”绿儿见沒别人.这才替萧幻儿开了口道.
薛颜稍楞了下.皱纹轻轻地舒展开來.沉声道:“侧王妃是想问她的哑疾吗.”
绿儿也不清楚为何.便应和似的点了点头.
“侧王妃的哑疾也不是不能医治.也是因为老夫今日见到了这西域的绮罗花.这才想到的.”
绿儿有些不解.却瞧见正躺在床上的萧幻儿想要起身.便走到床边.扶着她起來.
“绿儿.我想单独和薛神医说会儿话.”萧幻儿示意绿儿先出去一会儿.
绿儿微诧.却是乖顺地点了点头.为萧幻儿调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薛神医.这别院里哪里有水井.绿儿去打盆水來.”
“出了门左转.后院有水井.”薛颜似瞧出了萧幻儿的心思.随即回应着.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绿儿端着水盆左转离开了.而拐角处.灰色衣袂飘扬着.竟然站着李安.
李安若有所思地瞧了眼紧闭的门扉.只冷漠的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那个萧幻儿.她果然是为自己的哑疾才來找薛颜的.也活该被杨枫打那一掌了.
李安走后.萧幻儿便硬撑着下了床.坐在了薛颜的对面.微微动了动唇.似乎不知道薛颜能够看得懂她说什么.视线又瞥向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
“侧王妃.你直接说便是.老夫活了这把年纪了.这唇形还是看得懂的.”薛颜笑笑.
萧幻儿愣了下.便点了点头.轻轻地开了口.“薛神医.白”呃.她突然意识到.此刻自己并不是夏梓言了呢.若是直接叫白子卿的名字却是不妥了.
“侧王妃是说王爷吗.”白.眼下与萧幻儿有关的人可只有白子卿了呢.若非白日.便是白子卿了吧.薛颜似乎看透了萧幻儿的心.浅浅地问.
“恩.”萧幻儿诚实地点了点头.又有些不知所以地道:“王爷他.是不是病了.”
薛颜面色有些高深莫测地看着萧幻儿.对于她的疑问有些无力.因为白子卿的身体他虽然了若指掌.但是却不能透露给除了白子卿和李安以外的人.“恕老夫无法相告.”
薛颜站起身.微微坚决地道:“若是侧王妃想治哑疾.只需取得王爷的同意.老夫自当尽力.”
萧幻儿的心里突然莫名地扬起了一股怒火.脸色微微透着红晕.让原本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些血色.“薛神医执意不肯相告吗.”
薛颜微微侧眸.却依然从萧幻儿灿然的眸子里看出了一抹执着的坚毅.以及莫名的情绪.
他突然很想开口告诉她.心底竟莫名地觉得她有权利知道有关白子卿的一切.然而.除了死去的夏梓言.还有谁有资格知道有关白子卿的一切呢.
薛颜低低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王爷的身体健康的很.”而病的.是心.
萧幻儿的眸子突然涌动着湿润.她又怎么会听不懂薛颜的话呢.
白子卿身体健康.却还是无缘无故的晕倒.那么.病的便是他的心了呢.
“谢谢.”她懂了.然而心底的巨石却益发地沉重了.她此刻并不是夏梓言.该如何医治白子卿的心呢.若是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会相信自己吗.
薛颜摇了摇头.在他眼中.萧幻儿和王府里的其他女人一样.其实并沒有什么区别.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人.以为了解了白子卿的一切便能长久地留在他的身边了吗.
萧幻儿.她太不自量力了.
“侧王妃.您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他好意提醒着萧幻儿.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医治失效.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便成了个死人而已.
绿儿回來的时候.薛颜已经离开了.而萧幻儿呆呆地坐在桌子旁.
“小姐.您沒事吧.”绿儿举着湿巾帕.愣愣地问.
萧幻儿回神.摇了摇头.随即才想起自己竟然还不知道.她和绿儿是如何进入这看顾地严严实实的郊外别院的.疑惑地抬眸望去.却瞅见绿儿沮丧的脸.
“绿儿.怎么了.”萧幻儿诧然地问.
“小姐.刚刚李侍卫说了.让我们迅速地离开别院.否则”给被侍卫扔出去了.
萧幻儿猛然醒悟.原來是白子卿來了.若不是白子卿.那些侍卫是不会允许她们进來的吧.
“恩.绿儿.你刚刚出去.遇见什么人沒有.”虽然并不抱任何希望.却还是淡淡地问.
绿儿摇头.“沒有.绿儿还是刚刚进门的时候瞧见李侍卫的.”
是啊.白子卿将夙和和恋夏保护地那么好.又怎么允许外人轻易地看见呢.真是好笑了呢.
阡陌她们呢.春草和夏荷.竟也都躲着她这个外人.
“小姐.”绿儿提醒着.因为不知何时.门口已经多了两个侍卫.正冷冷地盯着她们呢.
萧幻儿回神.将湿巾帕递给了绿儿.便随着绿儿出了房间.内伤似乎很严重的样子.脚步沉重.几乎都是靠着绿儿搀着的.然而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