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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言梓夏被困在沈墨别庄小院里.闷得难受.
望向窗外.冬日的阳光透着淡淡暖意.往昔的枝繁叶茂早已渐渐枯黄败落掉了.整个别庄已染上了秋日衰败凄凉的气息.
就像.她和白子卿的分离
小院僻静.一池湖水沁着凉意.荷花早已只剩下一杆独秀.好不寂寞肃冷.
“梓言.还记得我曾问过你一个问題吗.”沈墨不知何时來到了言梓夏身后.
言梓夏看着随风荡漾着的湖水.神色淡然自若.不禁想起了那日的绿柳山庄内.沈墨向失忆的自己表白.然而她却受惊一般吓跑了.“记得.”她点点头.
“可是终究.你们的爱情解掉了你身上的忘情.你什么都想起來了.而我却多么可笑.还依然等着你的回答.梓言.若是你永远沒有白子卿的记忆”
“可是终归.我脑海里全部都是白子卿.”言梓夏轻轻地打断了他的话.
沈墨的眼中露出伤痛之色.为什么.他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硬逾铁石.可以将她掳走.可以给她下毒.可以囚禁她.却独独不能杀死她.为她而痴痴傻傻地绝望而心疼呢
沈墨看着她.妖孽的俊脸板起來.漆黑的双瞳逐渐变得幽暗.像两粒晶石闪烁着忧伤的光.
他一字一句地说:“梓言.为何你要守着那无权无势的傻子呢.”
“我不准你那么说他.他不是傻子.”言梓夏有些恼火.她最忌恨有人说白子卿坏话.尤其这一句.心下一痛.愤愤地继续开口道:“我从來不在乎什么权势地位.就算他不是王爷.”
“永远吗.”沈墨嘴角泛着苦涩.“若他死了呢.”
言梓夏狠狠地瞪了沈墨一眼.不禁大声地道:“他不会死的.你凭什么咒他死呢.”
一抹低低地讽刺的笑容从沈墨的嘴边飘起.他看着湖水.眼睛透着湖水的绿光.喃喃道:“梓言.你跟在白子卿身边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白御风和白子卿是什么样的关系吗.”
言梓夏微愣.神色带着一丝恐惧的微光.“你是说.白御风”他会伤害白子卿吗.
“也许吧.”沈墨的声音沉沉地如海底的香木.发出醉人的味道.
许久.空气里安静地沒有一丝声音.只有风吹着落叶的簌簌的声响.还有丝丝的吸气声.
“白御风以关心为名.赐了白子卿十名舞姬.因为正妃失踪.侧妃暴毙.”
时间转眼而过.元旦之时.公主出嫁的日子也到了.
沈墨一袭红色喜服.暗红的血一般的颜色.在寂寥的秋日里.平添了一抹鲜活.他笑得如一朵红莲花.可惜湖里的莲花.早已只剩下一支支的杆了.
“梓言.考虑得如何了.”他似乎迫不及待.又似乎并不在乎地问.
言梓夏扫了他一眼.那妖娆风尘里的妖孽.魅惑众生的容颜.原是如此地摄人心魂让人心生畏惧.只是.她的心里早已容不下这一世红莲了.她微微垂下头.沉敛的轻声道:“孩子需要的是亲生父亲.”
沈墨握紧了拳头.即使早已猜到了这个答案.却依然心痛难忍.“好.我送你回去.”
言梓夏诧然地抬起眸.看着他.是不可思议的错愕.他竟然沒有反悔呢.
沈墨轻笑.依然妖冶得震颤人心.带着一种莫名的诡异情愫.悄悄地在寂静的空气里蔓延着.
巨大的宫门沉沉打开.
恢弘的金殿之上.摆放有九座高约两丈的九龙盘烛.每座烛台安放有八十一根红烛.殿顶垂下九百九十盏宫灯.处处摆有御花园的鲜花.钟鼎内烧着熏香.
沈墨身着大红喜袍立于大殿之上.神色妖娆自若.等待着.
不多时, 殿门大开,便听到宫侍高声传报“公主驾到!”
金殿门口缓步行來一队宫人.簇拥着一个身披大红锦袍的佳人.
重重衣衫裹着她纤细的身子,云髻上压着一顶珠冠.冠上珠帘直垂到胸前,玉容在其下若隐若现.珠帘后的稚嫩面容也闪动着剔透的莹光.微光映射下,光彩夺目.
大殿顿时静了下來,巨大的声乐在金殿外响起來.铺天盖地的礼花飞入天空.乍然轻响.
白浅瑗与沈墨在礼花与别人艳羡的目光中行完成亲礼.沈墨谢过白御风.便要携着白浅瑗离开轩辕了.心中竟不觉有些雀跃起來.
白子卿坐于一侧.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似乎自言梓夏消失的那一刻.心底的寂然便被打散了.
白御风轻笑着.似乎注视了他许久.那双意味深沉的眸子.却偏生带着那许多险恶用心.他笑了笑.走下了龙椅.
“七皇弟,如今浅瑗也出嫁了.白浪也要前往宣武迎娶和硕郡主.七皇弟还是沒有弟妹的消息吗.”白子卿微怔.却不知白御风为何在此时询问此事.心中不安迅速地蔓延.
下一瞬间.却是有什么飞快地从殿外射入.带着明晃晃的光亮.直直地朝着白御风的方向.
白子卿本能地推开了白御风.打落了突然飞入的暗器.心下却一颤.白御风竟是想要他完全地暴露自己吗.“快來人.抓刺客.”
大殿之上.隐隐传來了白御风的朗声的笑.得逞意味分明.
禁军随之而來.刺客却是功力高深.且一袭白衣.翩翩如仙人一般.此刻.白子卿只觉得无比刺眼.原來.白御风真正的意图在此陷害刺盟.
他抬头一看, 一波白衣人冲向王座.围住了白御风,个个身手异常敏捷,竟不似寻常之人.
此时殿中只有他,白浪和秦远扬尚能一战,白浪和秦远扬却被外围的白衣人缠着.而沈墨虽护着浅瑗.却是暗藏实力.并不恋战.似乎看透了一切.
白子卿大喝一声,飞身跃起,踢翻一名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