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真得是难得有了太阳,很温暖啊。
“好了,你的事情处理好了,是不是可以接待一下你哥哥我了。”夏雨说得很可怜的样子。
言梓夏懒懒地坐着,看着夏雨那微微扬起的眼睛,忍不住轻斥道:“刚刚免费让你看了一场好戏了,还不知足啊!好茶好水伺候着,我沒让你去当下人偿还已经很不错了。”
“噗,。”阡陌见怪不怪地笑了出來。
夏雨朝着她瞪了一眼,本想挽回点面子,却被阡陌一眼瞪了回去。
“二少爷,您有本事瞪我家小姐去啊!瞪我干嘛?”
“噗,。”这下是言梓夏笑得花枝乱颤了:“二哥,你在我们这捞不着好啊!”
“得得得,你们两个,。”夏雨放下白瓷杯,端了端架子,饶有深意地觑了眼言梓夏和阡陌:“你们可是把我得罪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言梓夏轻摇了下头,鬓发间一支钿花随着那浅浅的呼吸微微抖动下。
“有多严重啊!”睫毛轻颤,眉头微颦,她装着似懂非懂似怕非怕地看着夏雨。
“咳咳咳,。”夏雨轻咳了两声,很是得意地想要看着自己的小妹妥协,却似有些不满地低声问道:“小妹,阡陌,你们是不是很想很想知道啊!”
言梓夏摇头,表示不是,随手端着茶水轻抿了口。
阡陌却是來得直接,悄声道:“我们只是不想扰了你的雅兴,陪着你一起现场表演罢了。”
夏雨一口水险些喷了,瞪着眼睛决定不卖关子了,伸手往怀里一摸,手里便多了一封信笺。
“那是什么。”阡陌不解地问。
言梓夏也有些好奇了,转眸看着卖关子的二哥,无奈身子沉重,也只能看着他自导自演了。
“小姐,好像是封信。”阡陌走近,看得清晰了些,脸上顿时布满了喜悦:“小姐,好像是王爷的信,是王爷來的信呢?。”
眼神微微一颤,言梓夏放下白瓷杯,微微诧然地看着夏雨:“二哥,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明明是小妹你不待见你二哥我。”夏雨委屈地道,却是得意地觑着阡陌,狠狠地瞪了几个白眼,方才罢休,优哉游哉地喝沏茶來。
言梓夏瞪着夏雨,嘴角却微微扬起,眼神灿亮如星子,端着茶也悠悠地饮着。
半晌,先沉不住气的果然是夏雨,只见他看着沉默的言梓夏,闷闷地问:“小妹,你,。”
“我怎么了,我不高兴,还是我该生气啊!。”言梓夏回问着。
被猜中了心思,夏雨并无脸红,只是微微有些诧异,这连日來的相处早已让他们兄弟两个察觉到,他们最亲爱的小妹长大了,也日渐成熟了,那个喜欢拌嘴的小妹不见了。
出于习惯,夏雨仍是喜欢逗弄言梓夏,却不想再次让自己诧异了。
“小妹,我以为你会继续跟二哥我斗嘴抢夺,这沉默竟让我意想不到呢?”
言梓夏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红晕悄悄晕染开,手温柔的抚着肚子:“二哥,言儿早就长大了,以前被你和大哥嫂嫂们宠着护着,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沒经历过丝毫的痛苦挫折,也失去了长大的机会罢了。”
“我离家以后,遇见了很多人,看懂了很多事,了解了很多道理,也长大了成熟了。”
冬雪逐渐的融化了,心底的寒意也逐渐的被温暖融化,那些可笑而执意坚持的怨恨也逐渐消逝了,言梓夏早已不再是一只小小的茧了。
夏雨看着言梓夏并沒有用一哭二打三威胁争抢他手里的信笺,而是平静地沉默了,心底竟越发的开心了,他的小妹终于在遇见了那个王爷之后长大了。
时间缓缓流逝着,经历总是让人成长成熟许多,阡陌也是,长大了,成熟了。
“二少爷,您也别试了,这些日子以來,您试探小姐的方式还好吗?”阡陌揶揄着。
夏雨干咳一声,不再说话,却是将信交给了言梓夏:“还是看看那个傻王爷说了些什么吧。”
原來,因为冬日天冷,事情无法及时处理,白子卿原计划一个半月的行程有些延迟,不知道何时归來,却是报了个平安。
言梓夏和阡陌相视一笑,似乎心底都明白了,被自己的相公留在家,也不尽是那些寂寞啊。
冬日天冷,太阳暖暖的,雪消融地也快了,转眼,似乎春天要來了呢。
梅香悠悠地飘荡着,像一寸一寸的思念和挂念,还有浓浓的爱恋。
街上,远处地传來一声声的唢呐之声,划破了空寂的天幕,像初生的一声啼哭。
那乐声明明是喜庆的,不知何故,听來却让人的心生出一丝浅漠的哀伤。
“小姐,府中少了那些女人,还真是清静了不少。”阡陌手握针线,活跃地紧。
言梓夏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手垂了垂腰,肚子大得令人恐惧,更是累得她难受地紧。
“王妃,夫人,用些甜点吧,。”春草说着,将甜点放置在桌上了。
由于阡陌四个月的身子也不太方便了,原本伺候言梓夏的春草和夏荷便一起侍候着她们了。
“放着吧,春草,我那两个哥哥出门去了。”言梓夏随意问着。
“嗯,大少爷和二少爷一早就出去了,王妃您一直未醒,她们便沒有來打扰。”
“嗯。”最近,言梓夏似乎更贪睡了。
春草小心地帮她垂着腰,忍不住地问:“王妃,这里真的有两个孩子吗?”
已经近七个月的肚子着实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