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和陆以陌火急火燎地冲下楼去坐车,温暖还不小心在楼道里歪了脚。
“暖暖,你怎么样?让我看看!”
“没事,快走吧。”温暖咬咬牙,忍着疼继续跑。季越对小耳朵来说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她一定伤心死了!
坐进出租车里,两个人都喘得厉害,心焦得更像是被置于火上烤炽一般。
“暖暖,小耳朵和季越到底出什么事啊?”温暖拉着她就出门,也没说到底是夫妻打架了,还是遇到什么天灾人祸了。
温暖看着她,犹豫了一会,把那天在冰淇淋店看到的和刚才悠悠电话里说的告诉她。
陆以陌瞪大了双眸。“不可能!季越对小耳朵多好啊,跟个二十四孝老公一样,怎么会出轨呢?”她们一直都羡慕任尔雅,季越长得好,家境好,性格也好,对她更是好!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也出轨,那么爱情和婚姻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以后谁还敢相信爱情?是不是一个个都自己过,有生理需求再出去觅食?
温暖叹了一口气,苦笑。“我也希望这不可能,但愿是一场误会吧。”
良久之后,陆以陌突然幽幽道:“暖暖,如果季越真的出轨了,那么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对尤醉抱着信心。暖暖,我一直没敢跟人说,其实我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我们分开两地这么多年,尤醉去的又是民风开放的美国,那里最不缺的就是金发碧眼身材火辣又思想开放的女郎,他真的能守得住么?”
温暖无言以对,只能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生活就是这样,永远都是问题叠着问题,无论你贫穷或者富贵,都不会例外。
两个人赶到任尔雅家,楚悠给开的门。屋子里是窒息一般的沉默。任尔雅在小声地哭,一脸的苦。季越站在阳台猛抽烟,眉头蹙得老高。
温暖看着这一幕,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事情并不复杂。任尔雅的月事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来了,她昨晚偷偷用早孕棒验了,显示她怀孕了。又怕早孕棒不准确,所以决定今天先检查了再告诉季越。刚好温暖约她去陆以陌家里,她就想着检查完了再过去。季越公司有事,就回办公室去了。楚悠陪着任尔雅去的医院,确认她怀孕了。任尔雅心情激动,想去季越的办公室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刚要下出租车,就看到季越开着车出去了。任尔雅不知道心里有预感还是怎么的,居然让出租车司机跟了上去。最后就见到了季越跟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相见的画面。季越抱着那孩子,身边站着那个笑盈盈的女人,看起来就像一家三口。任尔雅当时就懵了,然后发了狂似的冲出去闹了起来。后来,季越拉住任尔雅让那个女人带着孩子离开了,回到家就成了现在这样。
陆以陌走过去,跟楚悠一人一边坐着安慰任尔雅。
温暖在门口站了许久,脑子有些发懵。本来这种时候,她们做外人的只能够安慰安慰,解决问题还得靠他们自己。
后来,温暖拿了个凳子,也坐到任尔雅的身边。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因为都无话可说。
任尔雅只是哭,并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压抑地掉眼泪。他们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没怀上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问题。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求证,那个孩子是不是季越的种!
温暖几次张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心里沉重得厉害,心疼好友,却又帮不上忙。如果季越真的出轨了,她没办法劝小耳朵隐忍求全,也不能劝她果断离婚。好像除了陪着她,支持她的选择,就再也做不了什么。
许久之后,温暖来到阳台。
季越抽着烟,地上已经扔了好多个烟头。他看了温暖一眼,又转过头去,眉头蹙得很高。显然,他的心情也不好。
温暖突然明白,无论怎么说,季越都是重视小耳朵的。他会心烦难过,就说明他心里装着这个人。高杨说过,许多东西不能看表象,更多东西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旁人是很难理解的。“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们先回去,你跟小耳朵好好沟通一下吧,事情总要解决的。小耳朵是个很简单的人,丈夫和孩子就组成了她的整个世界。看在这一点上,我希望你能站在她的立场多为她着想。”
温暖招呼楚悠和陆以陌离开。她们三个人一直到从任尔雅家里出来,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从楼里出来,三个人久久地沉默着,心情都很沉重。
“小耳朵怀孕了。”楚悠突然开口。她在电话里,并不曾说这件事。
温暖和陆以陌都愕然地看着她,心里的沉重又多了几分,而没有了原本的喜悦。上天就像个调皮的孩子,喜欢跟人开玩笑,有时候让人哭都哭不出来。
“季越知道了吗?”好一会,温暖才问道。
楚悠长长地叹一口气。“不知道。小耳朵好像想瞒着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考虑的。哎,真的很郁闷。本来是喜事,却搞成这样。你说,老天咋这么会开玩笑呢?”
“我想,她肯定会为了孩子忍耐的。这孩子她盼了很久了,她不可能不要的。以她的性格,恐怕也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爸或者给他找个新爸爸什么的,那只能凑合着过呗。”陆以陌低着头,说得很悲观。
温暖拉住她的手,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陌陌的性格跟任尔雅有点像,都把爱情把男人看得太重。她嘴上说的是任尔雅和季越,心里想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