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灏景一转头,就对上温暖促狭的视线。不过,他见惯了宋承允比这个促狭一万倍的,所以完全没感觉。“怎么,你家男人又扔下你一个人跑了?”
温暖气呼呼地朝他挥拳头。“大叔你太坏了,怎么可以揭人伤疤呢!”
樊灏景微微一挑眉,嘴角也微微上扬,不过被大胡子遮住了不太明显。
温暖看着他半脸的胡子,忍不住道:“大叔,你啥时候把这一大包方便面给剃了啊?”她挺好奇大叔的真实长相的。看他的眉眼,感觉大叔应该是个帅哥,而且是特别man的那种!
席冉旭笑眯眯地点头,附和道:“嗯嗯。要剃掉!”还爬到樊灏景的身上,伸手去揪着他的胡子玩。这天底下,只怕也只有他敢这么做了。偏偏樊灏景对他很纵容,所以他总是在老虎嘴边拔毛而不自知!
樊灏景逮住他,啪啪啪的就打了几下屁股。这就是一只泼猴子,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
席冉旭嘟嘟嘴,摸摸自己的屁股,继续揪着他的胡子玩。景景打人一点都不疼,所以他才不怕呢!
温暖抿着嘴笑,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特别有爱。她是个医生,自然知道同性相恋不是病,所以对他们在一起也不觉得有什么。她有种感觉,大叔是一把利剑,而席冉旭是他的剑鞘。这把剑只有装在剑鞘里,才不会随意地伤到人。温暖听说过,大叔手段是非常狠辣的。那是因为,有人把他的剑鞘——临慕歌给毁了!
“小丫头想什么呢?”樊灏景随手揉乱了温暖的头发。
温暖捂住自己脑袋,撅着嘴瞪他。“大叔,不要总摸我脑袋。你那动作,就跟摸小狗似的!”
结果,席冉旭乐呵呵的也有样学样摸温暖的脑袋。在温暖发飙前,急忙爬到樊灏景怀里,嘴里喊着:“景景,景景救命,救命!”还拉开樊灏景的衣摆,把脑袋钻进去。看着就像樊灏景挺了个大肚子!
温暖扑过来,逮住他,双手去蹂躏他嘟嘟的包子脸。
席冉旭不服气,也卯足了劲去捏温暖的脸。
樊灏景慵懒地靠着,由着两只小动物互相啃咬。反正他们杀伤力都很低,不会啃出什么大事来。
宋承允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哟,这是干什么,狗咬狗一嘴毛?”
“你才是狗呢!”
“你才是狗狗!”
正在厮杀里的两个人马上调转矛头,一致对外!表情差不多,眼睛都瞪得特别大。
宋承允摸摸鼻子,心道,我果然跟小动物犯冲!“暖暖怎么有空过来?你家男人不陪你?”
温暖恨极了,这些人太可恨了,总戳她的痛处。“宋大叔,就凭你戳我的痛处,我诅咒你下辈子被女人吃得死死的!”
宋承允脚步踉跄,嘴里啧啧声。“小丫头这是干嘛?我就随口问一句,犯得着这么狠吗?还有,老子顶多是你大哥,离大叔远着呢!”
“因为你欠抽!”席冉旭软糯地回答。这是樊灏景骂宋承允的话,他又学过来了。
宋承允抚额,继而装出凶狠的表情。“席冉旭,再乱说话我揍你!”
“景景,抽他!”席冉旭马上跑到樊灏景身边,咯咯地笑起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暖暖,咬他!”
“噗——”暖暖喷了。“席冉旭,我不是小狗!你自己怎么不咬?”
席冉旭呵呵直乐,趴在大叔怀里笑得东倒西歪。樊灏景的怀抱已经变成他专属的地盘了,没事就蹭过去打滚。反正除了他,别人都不敢靠近的,所以他越加的无法无天!
“席冉旭,哪天你男人出门了,我就把你吊起来打!”宋承允气得咬牙切齿!
“噗——”温暖再次喷了,宋大叔也太直接了!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大叔的,发现他依然没什么表情。
宋承允看着温暖。“小丫头,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这两人一看就有奸情,你不是不知道吧?一个无限的任性,一个无限的放纵,说没奸情都没人信!”与此同时,他堪堪接住了大叔射过来的武器——烟灰缸!
温暖知道,宋承允说的是真相。可真相很多时候是不能说的,说了要被谋杀的!不过,她喜欢景园里鸡飞狗跳的日子。
晚上,温暖在景园过夜。
席冉旭一向作息规律,九点一过就被樊灏景给打包上床了。当然,他不忘撒娇兼耍赖的拉着大叔当陪睡,最后免不了被揍屁股的命运!于是他在床上窜来窜去的,嘴里还哇哇大叫,弄得真真是鸡飞狗跳。
温暖没什么睡意。主要是突然不习惯一个人睡,就跑到院子里去赏月。景园在郊外,环境清幽,夜晚特别的宁静。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发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有些寂寞。
夜空中,月儿已经比较圆了,皎洁的光芒洒下来,清泠一片。
温暖在最高一级石阶坐下来,单手支住脑袋。抬头,呆呆地看着明月清辉。不知道高杨在干什么?应该在训练吧。正想着呢,电话就响了,果然是他打来的。“老公。”有气无力的声音,微微带着撒娇的味道。
“宝贝儿,睡了吗?”男人的嗓音在电话里,比现实中还要磁性。
温暖撅撅嘴。“没有。你刚训练完吗?”
“还没。怎么了,心情不好?”高杨其实比温暖好不了多少,不过才分别,他又开始想她了。只是他的自制力比较强,才不至于影响工作。
温暖看着月亮,眨眨眼,再眨眨眼。“我想你了。你突然不在身边,我觉得好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