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付缕扭住的余余却痛呼一声,她刚才还迷茫的眼焦距慢慢地集中起来,看到付缕压着她时,她惊呼道:“付缕,你做什么?”
付缕连忙站了起来,眼波一闪,轻道:“没什么。”
“咦,我怎么在你的床上?”余余打量了床后又失声惊呼起来。
“估计你晚上做春梦摸到我床上了。”付缕开着玩笑道,她没有说出余余差点杀了她的事,怕给余余增加心理负担,刚才的情景估计余余是有梦游症。
“胡说,你才做春梦呢!”余余果然脸一红,忘了追问怎么上了付缕床上的事,讪讪地爬下床,走到了自己的床上。
“笃笃笃…”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尉迟趵焦急的叫声:“付缕,你怎么了?”
付缕微微一愣,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却看到两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两个英俊的男人竟然顶着满脸的包站在门口。
“你们…。”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尤其是看到尉迟趵的脸都快被蚊子咬成了猪头了,更是心疼,想说什么,却又冷下了脸,低声道:“半夜三更的有事么?”
“你没事吧?”尉迟趵顾不得付缕的态度,只是着急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睡得好好的!”
“没事就好,尉迟趵,我们走。”冷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付缕,拉着尉迟趵转身而去。
只到两人走得看不到影了,付缕才关上了门,对上了余余似笑非笑的眼,她的脸微红道:“这两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了。”
“呵呵,吃没吃错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爱惨了你,不然不会心甘情愿喂蚊子也要保护你的。”
“你胡说什么?才屁大点的人就知道爱不爱的?”付缕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人却走到窗边,轻轻地撩开了窗,看到草丛中两顶孤单的帐篷,心中一暖。
“切,关心就关心了,还要嘴硬。”余余从包里掏出了两瓶风油精往桌上一放,哼道:“喂,风油精就放在这里了,你送不送去就看你自己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付缕看了看风油精,装作毫不在意地擦身而过,坐到了床上,沉声道:“睡觉!”
“叭啦”她关上了灯,将头蒙到了被子里。
余余扯了扯唇,暗中作了个鄙视的眼神,也蒙上了被子睡了。
付缕翻来覆去的半天,就是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尉迟趵的脸,那张英俊的脸上全是蚊子包,一闭上眼就看到乌黑乌黑的蚊子扑向了尉迟趵。
她烦燥的将被子掀开了,对自己道:“不过一个风油精至于么?付缕你真是没用!”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余余边上,看她已经熟睡了,轻吁了一口气,拿着两瓶风油精走出了宿舍,将门好好的关上后,慢步走到了树林中。
她走到了尉迟趵的帐篷前,伸出手欲敲门,想了想还是把手缩回来了,她把两瓶风油精放在帐篷前的地上,然后走了,直到走出十几米后,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扔向了帐篷的门。
“扑”的一声后,尉迟趵快速地拉开了帐篷门,警惕地看了眼左右后,然后看向了地面,看到两瓶风油精后,他微微一愣,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眼看向了付缕的窗口后,蹲了下来捡起了风油精,走到冷炎帐篷前,扔了一瓶进去后,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付缕见他拿了风油精进去后,叹了口气,往宿舍走去。
临着要走上楼梯时,她突然不想这么早睡了,独自走向了水库边。
她想有尉迟趵与冷炎在,应该没有人会对余余不利的。
夜凉如水,吹得她脑中一片清明,那一刹那,心有愁绪网,中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
坐在湖边,任凭风吹她乌发三千,飘出万般无奈。
突然,她的眼睛一紧,定定地看着湖中央,明月之下,碧波鳞鳞,湖中似乎流动着异样的色彩。
她腾地站了起来,欲看得更加的清楚,可是湖面又变得平静无比。
她摇头笑了笑,暗笑自己过敏了。
见已然是凌晨一点了,遂往回走去。
就在她背过身体的那一刹那,湖中又现出七彩的光芒,一朵七色的莲花竟然冉冉升起,在月光的照耀下翩然起舞,将湖面映得美纶美央。
付缕似乎感觉到了湖面上的异样,她嗖地转过身,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那七瓣莲花正好沉入了水底。
她狐疑的看了一会,终于还是掉头走了。
走了几分钟,眼见着就要走到宿舍了,这时十几米处突然飘过一道人影。
之所以能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人影在夜间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那人披着一头长发,在快速的行走着。
不,与其说是行走,不如说是飘着。
是的,那白衣女人竟然是飘着走的。
付缕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她倒不急着回宿舍了,而是不紧不慢的跟着那白影了。
那白衣女人越飘越快,在夜间仿佛幽灵一般。
付缕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又蹲下来看了看地面,唇间慢慢浮起了冷嘲的笑,眼却更加冰冷了。
女人越走越偏,一直走到了一间废旧仓库的门前。
她突然回过头,看向了付缕,冲着付缕诡异地一笑。
那女人的皮肤很白,白得将一对眼睛与一张嘴衬得十分明显,那眼睛画着漆黑的眼影,形状诡异,而唇上却涂着鲜红的口红,在白色的皮肤映衬之下,犹如血盆大口。
付缕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