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和非法盲的区别就是在于做了一件自己本来就很心)t法盲一被吓,潜意识里头就会不由自主的认定自己是犯了罪,因为心本来就很虚,又要面对一个未知的事情,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而要是非法盲,纵使做了心虚的事情,被人这么一吓,他不仅不会俯首称臣,还会仗着自己懂法,知道自己没触犯法律而反咬人一口,或者是愈发的理直气壮。
像拆楼这件事儿,李二柱就一点不心虚,还大叫大嚷过就算市里、省里甚至是中央来人他都不怕,因为欧式小楼是他的私人财产,凭什么说拆就拆,而现在,在面对一件自己心虚得不行的事情上,仅仅来了一堆根本还搞不清是真是假的警察,就彻底蔫儿了。
看李二柱一家人现在的表现,秦唐的心实在是安得很,祁佳被狗咬那两口,似乎是有点多余了,不过谁叫丫关键时刻孬了,被狗咬一咬长个记性也好。
“没这么严重?哼!”胡振华冷冷道,“捞了那么多外汇,还连‘白宫’都盖起来了,判你个无期徒刑都算轻了,少废话,跟我们回派出所。”
判个无期徒刑还算轻了,这话有弦外之音啊,无期徒刑还算轻,那要再往上走还能是什么?难道挖个松露就得挨枪子儿?
“没天理呀……我不活啦……别拉我男人,是我,都是我,挖松露的人是我,搞出口的人也是我,你们不要乱抓人,不要拉我男人回派出所,我不活啦……没天理呀……”
李二柱老婆突然哭坟似的倒在地上撒起了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声音让人听了不是凄惨,而是心烦!
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泼妇耍赖了,不过这泼妇倒还挺是有情有义的,秦唐哭笑不得的想道。
秦唐向胡振华使了个眼色,胡振华心领神会,就着李二柱老婆这泼妇耍赖,挥手指挥道:“放放放,把人全给放了,进屋,先不回所里,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听得胡振华这话,秦唐真是很晕,当个警察如此漏洞百出,哪有本来要拉人回派出所的,被人一哭一闹就改屋里谈了,警察要都这么没原则那还得了,不过李二柱家里人根本就一点都没察觉到他们这群“流氓兵”有什么不妥,根本就没有对任何一个人的身份产生过怀疑,就连秦唐这个小孩儿,他们也都没正眼瞧过一下,都把注意力放胡振华“大队长”身上了。
不过秦唐地本意也是想让胡振华把李二柱家地人全部忽悠进屋里谈。既然目地达到。漏洞点儿就漏洞点儿吧。反正李二柱家里地人一个比一个昏。谁都看不出来。
一群“流氓兵”大大咧咧地坐到李二柱欧式小楼地客厅里。李二柱家地人也全齐了。胡振华坐在中间。就像要开审判大会似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把挖松露并且出口这种行为说得跟通敌卖国一样。最后还彻底地跟李二柱分析了他这样地行为最后如果进了派出所。待得法院判了以后会如何如何。
当然。在秦唐时不时地提醒下。胡振华罗唆了半天终于把话题扯上他这欧式小楼。又把早就准备好地美国白宫照片往桌上一放。正色道:“看见没有。这是美国白宫。你说你这房子除了比人地小一点。没有挂旗。还有什么区别?”
李二柱拿起照片来仔细看了看。不禁越看越皱眉:“怎么跟我家一样。这……这是谁家啊?”
“美国白宫!”胡振华认真道。
“美国?”李二柱挠着头道。“帮我设计这房子那人说这是什么什么欧洲风格。怎么美国也流行这个?噢。对对对。美国在欧洲嘛。欧洲风格也就是美国风格?”
原来李二柱这个蠢才果然是枚旗子,什么都不懂,教他搞松露出口那大学教授估计是在利用他,应该在他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秦唐暗暗想道。
妈的,这个文盲简直是无药可救了,胡振华张大了嘴:“你到底知不知道美国白宫是干什么的?还有,美国在非洲,不在欧洲,笨蛋!噢,不,我被你给绕晕了,美国在北美洲,不懂不要乱说话。”
见胡振华的眼睛瞪得圆溜,李二柱不敢再说错话惹他生气了,只好小心翼翼道:“我……我不知道,照片上这白宫跟我的房子一样,是不是照我的盖的?”
来之前秦唐已经做好了几手准备,不管如何非逼得这李二柱同意拆楼不可,
李二柱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何必搞得那么麻)来人,绝对能够搞定他。
怪不得秦唐前世听人说八十年代的暴发户十个里头有九个是文盲,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的“特殊”时期,发财的人的发财之路就是那么的让人匪夷所思,知识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在这个“特殊”时期里头的很多时候基本上为零,甚至在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常理没有逻辑可言,就好像天上掉下馅饼一样,只要你幸运的接住了,那馅饼就是你的,厉害不厉害就看谁的馅饼接得够多。
不过这样的暴发始终不长久,在跨入知识主导经济的年代以后,这些人也由于所知有限慢慢被市场所淘汰。
李二柱无知的态度让胡振华很是气愤,怒道:“人这是美国白宫,美国总统待的地方,相当于咱们的中南海,什么叫照你房子盖的,李二柱,我跟你说,挖松露其实是件小事儿……”
听得胡振华这么说,秦唐差点把李二柱家人倒来的水给打翻了,明明就是冲着挖松露这件事情来的,而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