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刚三人听了刘保瑞的话,也都认为此计可行,但又都对刘保瑞牛气的模样看不过眼,不愿开口赞同,不然还不得让他把尾巴敲到天上去!杨晓棋还倒打一耙,恶声恶气地说道:“有这样的办法怎么不早说出来?害得我动了半天脑筋,累死了不少脑细胞,这要吃多少好的才能补得过来?这几天我们在中阳的伙食,阿龙你得好好地准备,要让我们都满意,而且只准掏自己腰包,不能拿公司的钱顶账,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刘保瑞对这些兄弟的脾性早就了如指掌,像这样的要求,还不算是太过分的,他本来就是要好好招待兄弟们的——之前他到了其他兄弟的地头,也都是这样装大爷的!是以听了杨晓棋的话,眉头都没有皱半下,欣然同意,并且把话说死,不再给他们增加条件的机会。
时间刚到凌晨三点,时值五月,要到天亮还得等一段时间,胡振刚三人连夜从外地赶来,一路上提心吊胆,到了之后又在外边喝了一个多小时的夜风,精神虽然还能强撑着,但还是被孙飞仁看出来倦意。他们毕竟不再是当年二十啷当岁的时候,现在都已经三十好几四十来岁了,人到中年,虽然身体状态一直保持的不错,精神头已经不能和小年轻相提并论了。
医院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孙飞仁就让刘保瑞带着他们三个回豫安集团中阳分部的驻地去休息,安心等待郝天一自投罗网。
胡振刚三人纷纷表示能够坚持,但是孙飞仁心意已决,最后胡振刚、刘保瑞四个人的胳膊,也没有拧过孙飞仁一条大腿,只能听命下楼。孙飞仁待他们四个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回到病房里,没有看到杨晓棋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坐在病房门口的条凳上,替孙飞仁守门。
小波护士姓波,这是句废话!乃是刚刚进入医院不到一个月的粉嫩新人,因为背景在这一带颇为强硬,在医院工作还像在家里和学校一样我行我素,给医院添了不是麻烦,却又无人敢管。医院领导无奈之下,把她调到夜班,一来晚上医院的病人要少许多,能够让她惹事的几率也就小不少,二来也是为了让她自己熬不住,知难而退,主动请辞,离开医院,这样就万事大吉了!至于效果如何,看她今晚的表现和现在旁若无人的玩得兴致盎然的模样,就可想而知了!
中年人伸手在接待台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开口说道:“不好意思,请问……”
波玉佩被打断了游戏,不耐烦地抬起头,凶巴巴地打断中年人的话,说道:“你有什么事?”
中年人看她不耐烦的样子,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整个人的气质骤然为之一变,刹那间显得阴冷无比,宛若行走在暗夜里的死神。
波玉佩看到他眯眼的样子,心头没来由地凉了一凉,似乎被中年人那一瞬间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冻了一下,再仔细看时,却见中年人仍旧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能纳罕,心中嘀咕着自己眼睛看花了,却不自觉地对中年人收敛了态度,公事公办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中年人见她态度转换,微微一笑,轻柔地说道:“我是郝天一,我刚才给你们医院打过电话,询问今夜是否接收过一个名叫邓子东的伤患,接电话的人说有,我是他的朋友,来确认一下!”
波玉佩闻言支楞着脑袋想了一下,哦声道:“我想起来了,那个电话就是我接的,我们医院今天晚上共接了三个病人,有两个是受了枪伤的,连警察都来了,一个叫丛刚文,是一个老大,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转到住院部了,还有一个,就叫邓子东,这个名字很特别,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他的伤势比较严重,送来的时间又有点晚,没有被抢救过来,已经被送到太平间里,就等着亲友来把他接走了!”
郝天一是接到从“大宋皇朝”逃走的王刘中盒的汇报,得知中阳这边的行动已经失败,他派来的两员大将,王刘中盒负伤脱逃,邓子东为他断后,没有能够脱身。王刘中盒在逃进皇家包厢套间的时候,偷空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得邓子东被刘保瑞一拳击退的样子,知道邓子东受伤不会轻了,郝天一通过这个情况,试着给中阳的医药打电话,看能不能找到邓子东的下落,没想到还真的让他找到了,所以,他就来了!
但是,迎接他的,却是邓子东的死讯!郝天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神情也很萧索悲戚。
波玉佩听到他命令式的话,一刹那间就要点头同意,猛然想起医院的规定,连忙摇头道:“医院规定,死者遗体需要死者的亲友来,出具死者的身份证明,和来人与死者之间的关系证明,还要我们主任签字,才能领走,这个……”
郝天一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现在就要把他的遗体领走,你明确告诉我,我需要出多少钱?”
波玉佩心里也知道,这就是一个“钱”的问题,只要有钱,医院的任何规定都能够被篡改,所以听到郝天一的话,也就没再坚持医院规定的事儿,改口说道:“这个事情,我需要请示一下,你请稍等!”说完打电话通知了护士长。
没过多久,护士长就笑盈盈地走过来,在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