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郑中发也在盯着秦唐,见他时而疑惑。时而惊讶,到最后甚至满头大汗,应该是想明白了一点事情吧。心里权衡了一些利弊,面前这小子虽然挺符合自己心中的要求,可是他最终能得到家族里的肯首吗?可惜家族中的年轻一代全是上不了场面的二世祖,自己这几年也不停的从国内外物色各种各样的人才,并经过长时间的观察研究,结果却是让自己万分无奈。
酒色财气,这是世人不可免俗的东西,区别只在于贪恋的程度强弱而已。可悲的是自己暗中物色的人选都对这些过于执着,让自己暗暗死了这条心,只好从自己的女儿开始着手。但是女儿过于年轻,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小舟,现阶段稍有风浪都能直接翻船。
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后继无人,郑中发就是一阵无力感,家族百年传承,到自己当家的时候更是把家族事业发展得风生水起。谁知道几年前难得抽空让自己的私人医生作了一次身体检查,结果才发现自己得了一个怪病,一个连自己也不清楚如何患上的怪病。自己通过多方面的明查暗访依然找不到这怪病的资料,更找不到敢开刀治疗的医师,悲痛之下只好依靠着药物维持着自己的生命,然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不过自己可不敢让公司的人知道,甚至连家人也得瞒着。家族里那些叔伯、兄弟的野心自己明白得一清二楚,恐怕自己一旦双腿一伸的时候。就是他们瓜分自己十几年打拼下来的商业航母的时候了。自己的女儿年纪太小,要是上位了也只能受摆布,逼于无奈之下只好暗自寻找着能撑过这段过渡期的人物了,可惜几年下来,却总是载兴而去,失望而回。要说自己其实也有个儿子的,不过早已失踪超过20年了,多年来自己不断寻找,还是杳无音信,渐渐的也就死了这个心。
而秦唐的出现,让郑中发有种死灰复燃的感觉,虽说这小子工作能力不高,处理很多事情不够圆滑,而且身上缺乏那种上位者的霸气,不过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首先不贪财,以自己的身家,受他一命之恩,想不到他只要了十万和一份工作,而且那十万所花的地方与其并没有联系,看得出那小子挺有骨气。再者不贪权,半年多了,这小子一直在岗位上原地踏步,并没有向自己提出升职加薪的要求,而且跟一众普通员工打成一片,并没有因为是大老板的助理而显得高人一等,说得好听的就是容易满足,说得难听的就是没志气,这点可以利用。最后就是不贪恋美色,这点最让自己满意,公司里美女如云,这小子虽然跟谁也聊得欢,但是一直奉行着单身主义,从没见过他跟哪个女的过于熟络,心志比较坚定。
想完往事,郑中发对秦唐点了点了,示意他猜测的东西成立了,秦唐硬着头皮问道:“谦叔,你做的生意是不是涉及?”用手做了一个抹勃子的动作,见对方点了点头,秦唐连跳楼的心都有了,妈呀,今次真是上了贼船了。
看着面前坐立不安的秦唐,郑中发有种气馁的感觉,这就是自己相中的家伙?看那小子的架势,似乎等下一出去就会去收拾好包袱准备随时落跑了,把双手在空中向下压了压,示意那小子镇定点,然后再说:“我们郑家自清朝传承下来,历经三百多年历史了,算得上家底丰厚,不过直到我当家之后,才把生意发展到如此地步。当然,肯定有些上不了门面的生意,不过,那是在国外,我根本不敢在国内进行,你放心吧,而且,那些生意我从来不经手,只是通过电话发指令,然后每年等着收钱罢了,呵呵。”
秦唐听完才松了口气,只要不在国内,随便你怎么折腾吧,不过如果是在国内的话,老子可真怕到时东窗事发被牵连呢,见识过城管们的“威风”之后,秦唐早就把一切执法机构与蛮不讲理挂钩了。
郑中发打断了又想继续问话的秦唐,回归了正题:“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秦唐很小心的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言辞,妈的,读得书少就是郁闷,有时候自己有想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过了一阵,才说道:“我觉得这个合作关系一定要继续维持,对方极有可能在今年内一鸣惊人,成为很多人高不可攀的存在,”郑中发点了点头,这跟他的猜想差不多,多年的合作关系,让自己早已明白对方的不凡。
“不过嘛,这个,要你把手中的土地转让给对方,我觉得这个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秦唐又说道,“未来的日子里,你手中的土地的价值极有可能翻上一翻。而且,自己搞总比让给别人搞要强得多。”虽然秦唐不懂日后土地的具体价格,但是也清楚,土地握在手中,日后的升值潜力会有多大,现在可正是土地极度紧缺的时候呀,你要是随随便便卖了给别人,以后真是想哭也没地方哭了。
郑中发想了想,问道:“如果自己做的话,你认为怎样才能把土地的价值最大限度的体现出来?”土地的潜力